陈澄本没什么厌女情结,甚至说,在这一世没对接到橙子妈之前,陈澄也不是没有过提前好好玩儿几年的企图。
但是对于往他桌膛里放信,还被人看到的这种举动。
陈澄单纯的从智商上觉得这种行为既蠢且坏。
这几封信,不管打开任何一封,都是后患无穷。
有不止一封,那就有选谁不选谁的问题;看了任何一个人的名字,那就相当于打开了因果的盲盒。哪怕从男凝角度其丑如猪,陈澄原本穷尽整个高中生涯都未必有兴趣有任何交集的过客,开了信,看了名字,也就天然有了接触哪怕是质问的理由。
“为什么不选我?”
呸,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开盲盒么?不好意思,老子没那个兴趣。
礼物陈澄也没打算打开,或许女孩子用了心,或许昂贵或许廉价,但无论是哪种,都不是陈澄此刻能够接受的。
但把这东西就这么明晃晃的扔垃圾桶?又落了践踏少女真心的口实。
揣起来容后再处理?那对于这几个姑娘来说,跟陈澄自己偷看了无异。没吃到鱼惹一身腥,何苦来哉?
这种东西,就得现场解决。
“聂大帅,你那儿有剪刀么?”
“叫谁大帅呢?”聂大帅听陈澄当全班这么叫自己,立马板起了脸。
但是还是从桌膛里掏出个折叠小剪子。
陈澄过去拿起,嫌弃地看了看,
“……算了,这小破剪子还不够修脚的呢……”
其实一把火烧了最好,陈澄桌膛里就有点香用的打火机,但是教室里直接烧,烟太大了。
“我这儿有!”马小喵突然举手,然后就在她桌膛里翻找。
“你别整个指甲刀出来?”没事儿陈澄都得逗她一句。
啪!马小喵把一个标准文具剪刀拍在了桌子上。
“人家有心帮你,你还不知道好歹!”马小喵就算吵架,声音都是嗲的。
“谢啦!”陈澄拿起了剪刀。却没着急马上去剪。
他拎了班里的拖布桶,到厕所接了小半桶水回来,从金三平身边经过的时候,特别有冲动问他这会儿桌膛里有没有纯硫酸,硝酸也行。
都自带强氧化,能把纸面碳化。那味儿就最地道了。
但陈澄还是忍下了那种冲动,不能在行动上鼓励犯罪。但是哪怕是做珍珠翡翠白玉汤,没有调料怎么行?
于是陈澄把桶放在自己座位旁边,又到后面书案上拿了那瓶墨汁,倒了小半瓶进去。
然后,陈澄把那个盒子拿起来,跑到旁边交给张阳,在张阳耳边说了两句悄悄话。
陈澄回到自己位置上,拿起一封信,连着信封一起,一剪子一剪子,当起了人肉碎纸机。剪一堆进去,还拿后面一根拖布杆搅了搅。
可能天生就是个厨子命,不是烧那就得炖。
不是白菜帮子么?那就一锅炖了,也别分你我他了。
不管是谁的深情谁的厚意,此刻都稀碎于那一桶黑水,泡了,玷污了。小半瓶墨汁,虽然稀释了,看上去上色效果依然不错,堪比老抽。
而那厢张阳也把那盒子打开一个角,掀开一条缝,又单纯用指头伸进去拨拉了两下,转过头看向陈澄,摇了摇头。
各科课代表刚刚看陈澄,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这会儿看陈澄跟个变态似的,在那里不厌其烦的一剪一剪,把一封封信剪成碎末落入水中,脸上似乎也像个变态一样露出餍足神色,古有褒姒裂帛,今有陈澄碎纸。不同的时代,同样的变态。
着实是没眼再盯着了,课代表们才又开始忙忙活活,该收作业的收作业。
最后一封还挺厚,陈澄每一剪子下去,练得都是指力。陈澄边剪边腹诽,这帮小姑娘这会儿流行去文具店买那种花里胡哨的信纸……要是普通稿纸哪怕是复印纸,这个厚度应该也没那么费劲。
唉,如果这信是哪个隐藏富婆写的,里面直接夹了张银行卡?那这信我是剪呢?还是剪呢?
虽然心里这么打趣着,陈澄手上却没停顿。直接把这信跟前两封一样处理。碎片大小也仿佛,丝毫没因为这封厚,碎片就剪的大了,刀工配上这一桶水,端的极平。
剪完之后,陈澄拎起桶,把一桶黑水倒进了厕所。
要是还有好奇宝宝想玩儿拼图游戏的,那就马葫芦(下水道)见吧。
把桶放回班级后面,陈澄又到张阳那里,拿起那个盒子,开了的缝朝原样按了按,把剪刀还给马小喵的时候,又跟她要了一节不干胶贴上。
然后就把这个盒子,放到了他们班走廊外面的窗台上。
东西放到窗台上,陈澄拍了拍手,回了自己的座位。
全程没跟班里同学做任何说明和交代。
本不用交代什么,陈澄怎么做的,全班同学都看在眼里了。
若是原信主对这过程有好奇,她们自然会去打听。陈澄也从来没跟他们任何同学说要保密什么的。
至于陈澄都这么做了,会不会依然有人还是跑到他面前怼脸开大,陈澄也不是吓大的,更没什么义务要给谁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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