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虚无混元气,斡旋阴阳法自然。一三五七九九数,众仙之上天外天。”
丁家之所以成为闻名陇西的风水世家,风水之术皆传自混元门。
所以吴双没有直接回答自己的名字,而是念出婚书上形容【混元门】的诗句。
听到这些玄之又玄的诗句,仙台衙门和科研组人员皆是皱眉。
萝莉大师丁当身上的银铃哗啦一声,脸色狂变:“混、元、门,你是我的未……”
“正是!”
虽然“未婚夫”只是说出一个字,但到了此刻吴双又怎么会不知,对方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
丁当打量着吴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骨碌碌转动,跟着嘿嘿一笑:“没想到会这么巧!也好,你今天若能赢我,我便跟你走。若是赢不了,你跟我走,如何?”
“什么你跟我走、我跟你走?”
“是啊,完全听不懂啊,这两人在搞什么?”
“这两人都是神棍,年纪相当,我怎么好像闻到了一丢丢恋爱的酸臭味儿?”
吴双和丁当都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同时因为外人在场都没有说得太清楚。
所有人都被他们绕了进去,根本不知道两人对话中藏了怎么的“波谲云诡”。
吴双却是一笑,轻轻点头:“可以,你提、我接。”
这些天虽然有莫薇薇相陪,但司嘉丽还是让他很不爽。
今天出现的丁当如此痛快,让他如同猪八戒吃了人参果般顺畅。
混元门知识深博如海,他虽然没有研究过风水。
但正所谓一通百通,现在他的已经不输入任何一位风水大师。
“医与易通,你所言似乎有些道理,但究竟如何相通?”
丁当开口,先提出了一个浅显的问题。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
她生在风水世家,对风水极为痴迷,知道家传风水术来自【混元门】之后,早就想嫁过门深度探讨了。
今天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问问心中疑团、考考吴双的本事。
正所谓,万丈高楼从地起。
她问的这个问题虽然浅显,却是问题的关键。
吴双弹了弹手指,当下也不迟疑,直接说出心中所悟:
“你既然说山龙、水龙,必知山水有阴阳。
人身奇经八脉十二正经,阴经归脏为藏、阳经属腑为用。
地表河流对应人体,便是阳经;地下的暗河水层便是阴经归藏。
这里的泉眼,用是大地承接天降雨露,过滤之后归藏于地下水层暗河后,流出地表时的阴阳转化之所。
你说的风,确实有些关系,但并不是问题的关键。
这源泉可让河水滔滔,水量何其丰富,又岂能因一道风煞给吹干呢?”
嘶!
吴双短短几句,由医入风水,道理简洁明了。
不但解释了医术与风水的问题,同时也解释了他为什么要说丁当判断是错的。
丁当闻言顿时小脸凝重,皱眉思索。
旁边那位科考组的老教授,听到如此新奇的理论,也是连连点头。
跟着,脸上没有学院对民科的鄙视,而是认真道:
“年轻人,你说得确实有一定道理。
但也只是比较恰当的比喻罢了,理大而空,毫无用处。
我们早就探测到这里地下水源丰富,但关键是如何调用。
我们曾想过,将这里挖出一个巨大的水库,建成自来水厂。
但这里距离仙台县城近百里,运输是个大问题。
更何况仙台只是源头,下游依靠塔拉善河的其它县市怎么办?
难道改天然为人工,挖出水库后,再把水抽出灌入河道不成?”
改天然为人工!
挖建蓄水库!
建自来水厂!
抽水进河道……
老教授在问题之中,向吴双阐述了自己的方案。
吴双还没有回答,县太爷郭守仁却是越听眼睛越亮。
急不可耐地问道:“张教授,我觉得这办法不错啊,您怎么不早说?”
“郭县,您想得太简单了。”
张教授看了郭守仁一眼,苦笑摇头:
“地下暗河的水道多如牛毛,仿佛人身血管一般,方案到底能不能成功都是未知。
就算方案可行,勘测、施工搞起来,至少要三五年时间。
这么长时间,老百姓根本等不了啊。还有投资,也不是你们和周边县市可以承受的。”
这……!
郭守仁脸上的笑容消失。
整个仙台衙门大小人物,也都仿佛被当头泼了一盆冰水般。
刚刚升起的希望瞬间破灭,而且是冰冰爽、透心凉。
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
那可是水啊,三五年时间没水,谁熬得住?
“那,丁姑……大师,您的方法呢?”
发现专家组这边真的寡妇死了娃,没指望了。
郭守仁脸色一苦,扭头看向萝莉大师丁当。
丁当正在思索着吴双的话,闻言微微一震,指着那道山梁道:“如果按照我的理论,那就需要布一个大阵!将那条山脉凿开,把反弓煞的弓打断。巽为风、再于东南方种上防风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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