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御白衣勐然站起,竟是啊的娇哼一声,身体如受雷殛一般轻轻颤栗起来。
呵了口气,然后狠狠瞪了谢傅一眼,刚才思海天人交战,所思所想竟全是谢傅,这人有如妖魔一般无处不在,百般撩拨,手段极尽卑鄙。
只是这冷冷一眼落入谢傅眼中,那双眸子却水蒙蒙的透着雾气,如同怨责一般,有恨有柔。
想来应该是恼他背叛欺骗,可她仗剑护着自己却又真真切切,谢傅道:「仙子,出去再说吧。」
李徽容求生**极为强烈,她也受够了,毫不墨迹:「我先来!」
说着人就跃跳,捉住那条腾索开始往上攀爬。
云卧雪第二个上,长帛一勾一拉,人就有如荡秋千一般晃上,紧随李徽容其后。
兰甯目光盯着两女后背,眼神透着冷意,谢傅心知兰甯并非良善之辈,此刻定是在想着怎么使坏,低声说道:「不要节外生枝,出去再说。」
御白衣见两女上了之后,才第三个上,潜意识里却将两女当做敌人,生怕两女对谢傅下毒手,这个位置正好将双方隔开。
剩下三人,谢傅对着顾玉灵道:「大姨,你先。」
顾玉灵并不想成为谢傅拖累,想着关键时候还能拉谢傅一把,就跃跳捉住滕索,这一勐然发力却不由娇哼一声。
兰甯讥讽道:「这个时候还使美人计啊。」
顾玉灵身体并不好受,也不应声,咬了下牙往上攀爬。
最后谢傅才背着兰甯最后一个上。
兰甯趴在谢傅后背,附耳说道:「你最后才上,难道不怕她们上去之后隔断腾索吗?」
谢傅怼了一句:「你以为个个都是你啊,一肚子坏水。」
在谢傅想来,御白衣和顾玉灵自然不会加害于他,至于李徽容,怎么说自己在洞底也豁命助她,应不会忘恩负义。
而云卧雪头顶蓬来仙门之名,应也不是卑鄙小人。
兰甯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迟早有一天你要死在别人的手上,而且是女人的手上!」
由于在至死方休的影响下,几女身心万般不堪,全身软绵绵的,攀爬的极为吃力。
有滕索借力尚且如此,难以想象若是没有这条滕索,不知如何逃出生天。
大约爬了一半,顾玉灵停了下来,喘着粗气,只感觉双手麻痹无力都快捉不紧藤索了。
谢傅紧随其后,问道:「大姨,怎么了?」
「妹丈,我没有力气了,要不……」
话未说完,谢傅头就顶在她的屁股上,这还得了,顾玉灵立即全身脱力,啊的一声松手。
谢傅早有准备,腾出一只手搂住她腰肢,将她抱在怀中。
顾玉灵惊呼之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你无耻!」
谢傅却微微笑道:「喜欢吗?」
顾玉灵一愣,这是什么鬼话,涨红着脸道:「当然不喜欢!」
….
谢傅又在她脸颊亲了一口:「这样喜欢吗?」
这样,顾玉灵自然喜欢,嘴上轻道:「好了,你松手,我自己来。」
谢傅为什么这么做,还不是看顾玉灵爬不动了,这个女子品格高洁,舍生忘死,说不定不想拖累自己,直接脱手掉下去,他可不想发生这种可能性。
「大姨,知你自立自强,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什么机会?」
「当一回我的心肝宝贝。」
顾玉灵那曾听过这种情话,全身软绵绵,仅存的力气都用来心跳和呼气,她受不了了。
趴在谢傅背后的兰甯眉头皱起,
你们要**没关系,可这都什么时候,像话吗?
也不知两人要磨蹭到什么时候,直接开口激将道:「我才是你的心肝宝贝!」
果不其然,顾玉灵双手主动勾住谢傅脖子:「妹丈,我愿意当你的心肝宝贝。」
这话听得谢傅心头好酥好满足,全身充满力量,嘿的一声,往上攀爬。
也不知道顾玉灵是不想给谢傅增加太大负担,还是不习惯和男人如此亲密接触,只是双臂搂住谢傅脖子,身体还是刻意与他保留一点空间。
谢傅负着两女一边攀爬一边说道:「大姨啊。」
「嗯。」
「如果你掉下去的话,我会伤心的哭个三天三夜的。」
顾玉灵心中顿时生出柔情款款,进而波澜激扬。
「你想让我哭个三天三夜吗?」
「不想。」她会心疼极的。
「那你还不搂紧了。」
「哦。」顾玉灵身体紧偎谢傅,柔声问道:「这样可以吗?」
「不可以,你的腿废了吗?就不能勾住。」
「哦。」
顾玉灵此刻就像个清纯无知的小女子,忙将双腿也勾住谢傅,过了一会又关切问道:「会不会让你太难受了。」
【鉴于大环境如此,
谢傅笑道:「不难受,还很舒服。」
「舒服?怎么会舒服呢?」
「温香软玉再怀怎能不舒服。」
顾玉灵恍悟:「我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说这样会不会让你不好施展手脚……哎呀,你想占我便宜,等我上去让你占个够就是。」
「你脸皮这么薄,上去了肯定反悔!」
「我不会我不会,我保证!」
「到时候你肯定又要说我卑鄙无耻下流,最多只肯跟我牵牵手。」
「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说你的。」
兰甯见谢傅虽然跟顾玉灵说着话,攀爬却是不停,心中暗忖,可怜的傅,你倒是煞费苦心,谁又能似我这般懂你。
确实,谢傅这个时候哪有心思**占顾玉灵便宜,还不是顾玉灵脸皮薄,他只好连哄带骗让顾玉灵紧紧抱住他。
若是你要跟她说什么大道理啊,她说出来的道理比你要义正辞严的多。
….
两女一前一后,谢傅两边肩膀都抵着一个螓首,情形说不出的奇怪。
黎明悄然降临,顾玉灵望着那越来越近的光口,只感觉看到新生一般,痴痴的望着,从来没有这么渴望到达一个地方。
她像个多情的少女一般开始编制着梦,家、丈夫、孩子……所想竟与她曾经的人生轨迹完全不同。
忍不住昂头朝谢傅望去确认一番,只见他死死咬着自己嘴唇,都咬得缓缓流出血丝了,整张脸都被汗水打湿,唯有眼神透出令人心折的坚韧。
将螓首又抵在谢傅的肩膀上,她好像爱他……
李徽容、云卧雪、御白衣已经攀爬出洞穴。
李徽容和云卧雪盘腿闭眸调息,而御白衣一边虎视眈眈的看着两女一边守在洞口。
看见谢傅已经接近,身上负着两女,表情一讶,说实话,她佩服的人不多,对谢傅是佩服了一次又一次。
伸出去手,拉了谢傅一把。
谢傅上来的一瞬间,直接在洞穴边倒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只感觉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想这般躺到天长地久,什么都不想。
兰甯和顾玉灵也被他一并带倒,三人并排倒着看着那旭日东升的朝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阵地动山摇,积雪松动,
山石裂土而现。
众人神色一凛,兰甯道:「傅,快离开这里,困魔洞要关闭了。」
已经睁开眼睛的云卧雪和李徽容神色一惊,此刻至死方休还未自解,若是身处洞底,岂不是必死无疑!
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谢傅似瞬间满血复活,背起兰甯就跑。
顾玉灵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酸谢傅没有照顾她,还愣愣站在原地,这时传来谢傅的喊声:「大姨跑啊,你要是死了,我会哭上三天三夜的!」
顾玉灵回神,御白衣已经拉着她奔跑离开。
众人快速跑离困魔洞,身上地面开始坍塌,山体都是挪移变化,没一会儿,刚刚那困魔洞已经一大块山体所覆盖,深埋在地下,连一点原来的痕迹都看不到。
众人躲到安全地点,远远的看着大自然无可匹敌的天地之力,便是这些神通广大的武道中人也深感自己的渺小。
轰隆震动之声好一会儿才停止下来,顾玉灵张望左右,这时才发现谢傅不见踪影,急呼道:「傅呢?」
御白衣澹道:「放心,他已经走远了。」
顾玉灵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他跟景教圣女是一伙了,刚才在困魔洞内大家虚与委蛇,如今到了这洞外就是明算账的时候。
这些天,景教圣女杀了不少人,双方是生死仇敌。
走了也好,其实她也不想与谢傅为敌。
扭头见顾玉灵痴痴而望,开口澹道:「好了,先闭目入定,熬过这最后关头。」
四女原地盘坐,宛如石凋一般。
旭日慢慢高升,大日峰上阳光普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出现数十身影,却是以林定波、李敬堂为首的神武阁和各郡王府高手。
薛禹、白岳和抬着轿子的四人。
后面是铁血、叶烽、红叶、苏皂眸四人。
最后是以青海道人为首的儒门各宗残员。
原来这几日这队人马被困在迷雾之中,方才听到地动山摇,方才急速而来。
看见李徽容安然无恙,薛禹、白岳两人松了口气,向李徽容禀报情况。
至于李徽容这些人到底遭遇什么,李徽容不说,他们也不敢多问。
红叶目光一扫,不见谢傅踪影,速到御白衣跟前:「老白,公子如何了?」这也是红叶最担心的,其他人是死是活,红叶根本不关心。
七月喜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