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有人说道:“会不会因为此地较为特殊。”
“有这个可能也不一定。”
铁血说着,又继续继续勘察尸体,为了方便勘察,甚至用刀划破衣服,提刀割破皮肉。
有人说道:“铁捕快你看,血还未黑。”鲜血在体内演变为死血也还需一个过程。
铁血不应,突然发现男尸后背,有数个青色纹斑,这数个青色纹斑似某种身份标记。
查看女尸后背,也是如此。
神武阁有人说道:“果然身份值得怀疑。”
一般的农户身上又怎么会有这种纹身标记,而这种标记是帮派之中用来确认对方身份的暗记。
四十七笑道:“想不到景教中人竟如此不堪一击,根本不足为惧,只需我神武阁便可将景教铲除,又何须动员儒释道各大宗门前来相助。”
铁血却素来谨慎:“颇为蹊跷,其他尸体再看一看吧。”
谢傅这边说是四处勘察,却是想看看神武阁到底杀了多少无辜之人。
见每一间屋舍均不留活口,气的牙痒痒的,沉声说道:“你们两个给我听着,这帮人若是遇袭,不必理会他们死活,作壁上观就好。”
不是喜欢恃强凌弱,那我就看看你们遇到景教圣女怎么死。
两女看见这些尸体全无感觉,不过能感受到谢傅怒气外泄,均点头应:“是。”
就在这时听见一阵念经之声,谢傅巡声走去,只见在一间屋舍,有数名僧人正在为地上的三副尸体念经超度。
红叶见了这数名僧人,微微缩到谢傅身后去。
谢傅感到奇怪,还有红叶害怕的人,正要出声询问,这时数名僧人一声响亮佛号,悉数站了起来。
双方照面互视,谢傅感觉为首的老僧有点眼熟。
这名老僧看见谢傅,表情一惊,却一眼就认出谢傅来:“谢施主!”
这声谢施主却让谢傅一下子认出对方来,却是当日在幻境合力围攻端木慈的释门三大神僧之一。
在当时的情景下,谢傅根本不关心对方什么身份,只知道是要杀端木慈的强手。
而此刻在天宁寺天净大师眼中,谢傅却是他曾未见过的旷世奇才,也是世上唯一一个学会灵山文廷镇派绝技——小天雷灭神真言!
当日小天雷灭神真言之威尤胜他们三人释门斩妖除魔真咒一筹。
谢傅素来友善,对这名老僧却并无好感,颇为不逊道:“老和尚,你怎么称呼?”
身后一位僧人颇为不悦道:“这位是我们天净师伯!”
谢傅讥讽说道:“这位和尚师傅,看你年纪不小,怎么连出家人的一分涵养功夫的没有学到,你是从小出家,还是半路入释门。”
这名僧人应道:“这位施主,贫僧虽入释门,修的却是文武降魔之道。”
谢傅笑道:“好个文武降魔之道,我且问你,你们既是释门僧人,为何残杀这些无辜农户?”
谢傅当然知道这些农户并非这群僧人所杀,却是特地为对方挖坑。
天净大师念了一声佛号:“谢施主误会了,这些人并非我们所杀,我们是在为他们念经超度。”
谢傅问道:“不是你们杀的,那是何人所杀?”
刚才那名中年僧人应道:“神武阁的人所杀。”
谢傅哦的一声:“这位师傅,我问你,滥杀无辜算不算是魔呢?”
中年僧人没想到谢傅有此一问,顿时愣了一下。
谢傅笑道:“魔就在此,这位师傅你的文武降魔之道呢?”
中年僧人红着脸急色争辩:“我们中午赶到的时候,这些人已经悉数被杀,根本来不及阻止。”
谢傅笑道:“我是说滥杀无辜的魔便在附近,修习文武降魔之道的师傅,你为何无动于衷。”
若论诡辨,便是扬州大明寺的慈观大师也不是谢傅的对手,普通僧人如何辩得过谢傅。
这名中年僧人急涨着脸,无言以对,明明知道谢傅说的不对,偏偏又拿不出条理来辩驳他。
谢傅哈哈大笑:“什么文武降魔之道,只不过是欺弱怕强,假仁假义之辈。”
谢傅看见这些无辜农户被杀,心中憋了一肚子火,又见这群僧人只知念经超度,偏偏还扯什么文武降魔之道出来,干脆就把火气发泄到这群释门僧人身上。
天净大师道:“我们释门僧人只不过是世间渺小垣局之一,也不能做到力断天地,明辨是非对错,能为尽为,力不能及时也只能尽量做到劝其从善。”
中年僧人喜欢:“对对对,天净师伯说的对。”
他心中就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天子大起杀戮,难道他们就要将天子视为魔,除之而后快不成。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释门也有法度。
谢傅嗤之以鼻:“虚与委蛇罢了,说的这么好听。”
从来只有这群僧人教训别人,哪曾有别人教训僧人,躲在谢傅身后红叶听得是热血沸腾,恨不得抱着谢傅,大喊你好棒。
嘴上忍不住喊出口来:“好!”
听见红叶声音,包括天净大师在内的僧人均是色变,神情一肃如临大敌,脱口喊道:“全魔!”
红叶气的从谢傅身后站了出来,手指众僧:“谁是真魔!你们这些秃驴才都是魔!”
数名僧人看见红叶,立即扬掌就要动手。
红叶哼的一声:“早看你们不顺眼了,看我把你们头颅割下来当陀螺转。”突然惊讶:“我的刀呢?”
谢傅应道:“在我这呢。”
“给我!”
谢傅却抬臂将她搂住:“乖。”
红叶也不知道是怕了这群僧人还是听极了谢傅的话,老实下来。
一众天宁寺的僧人见了,表情露出怪异之色,还没见过这只全魔服过谁,听过谁的话,连天心住持都驯服不了这只全魔。
在天净看来,却另有一番想法,他知道这位谢施主乃是世间奇异之人,能够施展文廷镇派绝技小天雷灭神真言,这样的人物有御魔之道也不一定。
谢傅搂着红叶,对一众僧人道:“红叶是我的人,你们想动我们的人不成。”
红叶听了心中甜滋滋,天下间就没有人敢为她出头顶撞天宁寺,就算将她送到天宁寺的王夫人,对这群秃驴也和和气气,友友善善。
还是哥哥对我好,想起在天宁寺所受委屈,顿时眼眶一红。
中年僧人手指红叶,神情严肃说道:“你可知道她的底细!”
谢傅沉声应道:“我只知道她是我很重要的人,有谁敢伤害他,我定百倍偿还!”
红叶再次激动,双手搂住谢傅腰肢,将可爱的脸依偎在谢傅胸膛。
中年僧人喝道:“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