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在血雨降下的一瞬间,宫秋上阳也出手了:“二元神功。”
他的手上并没有任何兵器,对方手中的剑就是他的剑,对手的锋就是他的锋,阴阳颠倒,随我所欲。
司马韵台步姿如初,闲淡的,慵容的,似乎到现在她都没有一刻停下脚步来。
化成血雨的五人也没有。
月光钻过茂密的叶缝,随着她闲淡的移动,一寸一分地,徐徐地映清她的脸。
当宫秋上阳看清楚她的花容月貌,立即被这风华绝代所迫住。
这是他第二次看到这张脸,比起第一次的恬静,此刻的冷若冰霜同样让他心动身僵。
凛不可犯的气势撕裂了宫秋上阳的护体真气,一并袭向他的身体。
宫秋上阳如同一个被伤透了心的男人,面色苍白黯然,心痛吐血。
他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这个风华绝代的女人,这个女人却没有看他,似乎从来看过他,一眼都没有。
这种漠视让宫秋上阳感到被人羞辱还要难受。
可他的脚,他的手疼痛麻痹得一点力气没有,甚至他的膝盖有点慢慢下倾的趋势,如同身体已经臣服,准备跪下膜拜。
谢傅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他在听。
刚才他很紧张,可王夫人并没有让他紧张太久。
好厉害啊,连宫秋上阳都不是对手,要是能当我保镖,那我不是天下之间,横行着走。
王右通哈哈笑道:“灵犀射月!宫秋兄,你败的不冤。”
司马韵台冷笑一声,笑话王右通的无知,刚才她使的那招是长虹贯日,如果是灵犀射月,宫秋上阳已经死了。
这招灵犀射月,她准备送给王右通。
“王右通,轮到你了。”
“小韵,不准备跟你的小情郎打个招呼吗?”
谢傅闻言一呆,然后心头颤栗起来,脑袋嗡嗡作响,紧接着双手控制不住轻轻颤抖起来,小韵……王夫人……
不可能!不可能!
王夫人对我尖酸刻薄,冷漠无情,小韵却对我那么好,甚至主动亲了我一口。
王夫人怎么可能主动亲我呢……
谢傅此刻思绪如身处狂涛骇浪之中,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
王右通的话太让他震惊了,震惊到就算小韵亲口告诉他,她就是王夫人,谢傅也不会相信。
司马韵台贝齿紧咬红唇,咬得渗出鲜血来,恨之入骨:“灵犀射月!”
身如一点灵犀,射向阁楼。
王右通只用两根手指夹着剑尖,接住了这招灵犀射月。
魅心魅影难以置信,同时惊呼出来。
王右通笑道:“韵雪,是不是很意外?”
不知道什么时候,司马韵台身上脸上沾上血雾,这让她雪白的脸容似涂上了一抹彤红,冷傲的眉宇中多了几分娇慵媚气。
司马韵台用劲,却发觉自己此刻比普通女子强不了多少。
大概为了让她做无谓的反抗挣扎,王右通出声笑道:“宫秋兄,能解释一下吗?”
宫秋上阳道:“你已经中了大秦景教的至死方休。”
包括魅心魅影在内,都不知道这至死方休是什么东西。
大秦景教最厉害的毒药其实是无迹酥脉,无迹酥脉无色无香,自身体毛孔炁穴渗透入体内,就算屏住呼吸也难以避免,让人防不胜防。
而这至死方休却是专门为景教教主历练而制的东西,
历代大秦景教教主在成为教主之前,首先要承受七七四十九刀之痛,剧毒之苦,火焚之灼,情.欲之诱,终领悟无私奉献精神。
能够成为景教教主,武道修为自然深厚,哪会惧怕刀毒之苦痛。
这至死方休能够让人暂时成为一个普通人,同时诱发体内情.欲,说简单点就是同时具备无迹酥脉与仙女下凡两种奇毒的效果。
不过,两种奇毒一起来,那威力可就不是一加上一变成二,单纯中了仙女下凡尚能够运气抵挡。
一个武道高手中了至死方休,就如同一个普通人中了仙女下凡一般。
这至死方休因为制法隐秘而复杂,如同宝物一般稀少,从来都不是用来对付敌人的。
王右通淡淡道:“我把至死方休下在五杀器的血液之中,当你在与宫秋兄交手的一瞬间,体内真气吐纳与外界沟通的一瞬间,你就已经中了这至死方休。”
“韵雪,现在是不是觉得身体很热,很想要男人。”
司马韵台冷声骂道:“王右通,你这卑鄙小人。”
王有通骤然大怒:“司马韵雪,你这个下贱女人,我把你当仙女一般看待,默默的爱了你二十一年,没想到你这么下贱,你居然跟自己女儿的男人鬼混。”
魅心魅影猛然望向谢傅。
谢傅的神色很平静,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司马韵台看着怒发冲冠的王右通,冷冷一笑鄙夷着,此刻王右通在她眼中连货色都算不上,偏偏他说得如此痴情。
司马韵台察觉到谢傅朝她望去,却不由自主的把头埋了下去,光洁娇俏的下巴低至贴及浮凸有致的前胸。
愧疚、难堪、羞耻到无地自容,恨不得一死雪耻。
从头到尾,她都不敢看谢傅一眼,尽管知道谢傅眼睛看不见,她却一眼都不敢面对他。
她不知道谢傅此刻心中如何看待她,一定把她当做虚伪、下贱、可耻、肮脏的女人吧。
她不想她最爱的男人用这种目光看待她,她真的好痛好难受,司马韵台想死,真的想马上就死。
可她还不能死。
王右通大怒,咆哮着:“抬起头来,司马韵雪,我不准你向任何人低头。”
司马韵台昂头看向双眼愤怒到极点而发红的王右通,淡淡道:“王右通,你真可笑,甚至你一点都不了解我。”
王右通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就一直说痴爱她,岂不可笑。
如果说爱她,也只不过爱她这张天下无双的脸,绝代风华的身体。
就在这时谢傅开口道:“我了解你!”
司马韵雪心弦被猛挑一下,直接绷断了,螓首像这折了茎的荷花直接垂下。
“夫人,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谁?”
司马韵台闻言一讶,猛然抬头望去,待看见谢傅挂着笑意的脸容,立即又带着很大的畏羞垂了下去。
她抬不起头来。
——公子,这世上有个女子喜欢你,她叫小韵。
——公子,抱紧我,我好怕。
——公子,如果能当你的女人,那该多好啊。
小韵对他说过的那些话,她哪里抬得起头来。
谢傅的脚步声像战鼓一般清晰,如同千军万马朝她杀来。
司马韵台想战又想逃,可她只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谢傅柔声道:“夫人,在禁地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情不自禁的爱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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