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谢傅笑道:“姐儿,莫非要小郎给你跪下才算吗?”
秦湘儿讥笑:“谢大人你贵为一品大员,贱妾哪敢让你给我跪下,贱妾承受不起,再者说了男儿膝下有黄金。”
“别人受不起,但是姐儿你对小郎的恩情绝对受的起,小郎这就给你跪下,表示诚意。”
谢傅将秦湘儿视若亲姐姐一般,弟跪姐也是天经地义,更何况当中还有一份厚厚的关怀备至之情。
秦湘儿见谢傅就要跪下,反而慌了,凛声:“你若是敢跪下,我这辈子都看不起你,给我站直了!”
因谢傅少年时候就忌惮秦湘儿,这份敬畏已经在心底有根,秦湘儿呵斥之下,还是对他很有威慑力。
谢傅也不想把阵仗搞大,好像成了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笑道:“姐儿,那小郎进来了。”
“站住!”
“姐儿……”
秦湘儿轻笑:“按照我的脾气,非把那个狐媚子痛打一顿不可,我也不为难你,你把那狐媚子带到我的面前来,扇她两个巴掌给我看看,就算你有诚意。”
谢傅心中莞尔,给你三分颜色,你倒开染坊来,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
秦湘儿一惊:“谁让你进来的!”
谢傅一笑:“我又不是没进来过。”
秦湘儿冷声:“这是我的房间!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正是因为你的房间,我什么时候想进来就进来。”
“混蛋,老娘给你脸了是吧。”
谢傅转身将门掩饰,若是平时秦湘儿不知道要多高兴,只是此刻怒火未消,却不假于色,趁着他关门的空隙,迅速退回到床榻边,将手里的剪刀藏到枕头底下,同时抹了抹眼角的泪痕,免得被他笑话。
气归气,脸还是要的,她秦湘儿可是掌管秦楼的风云人物。
谢傅刚刚回头,一样东西就朝他扔了过来,眼疾手快接住,却是一双属于他的鞋子,这双鞋子他今早刚刚换下来,秦湘儿给他洗净晾干,又放回房内,好让他随时更换。
谢傅笑了笑,调侃道:“姐儿,我可不知道你有乱扔东西的……”
话未说完,秦湘儿又扔来东西,衣服裤子,腰带头饰,只要是属于他的东西,全部砸到谢傅的身上去,眨眼的功夫,谢傅跟前就一堆东西。
“拿着你的东西,滚出我的房间!”
谢傅微笑依旧,弯腰将地上的东西一件件捡起来挂在手臂上,慢慢的朝秦湘儿走进:“能好好说话吗?”
秦湘儿冷笑:“我倒是想跟你坐下来好好谈,只可惜你诚意不够。”
谢傅走到桌边,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瞥见桌子上刚刚裁剪还未成衣的绸缎,心中有数。
“谁说我诚意不够,我可是满怀诚意而来。”说着就如同一头饿虎朝床榻扑去。
这突然的举动着实把秦湘儿吓了一跳,本能就身子向后一卧,抬脚一抵。
谢傅是要张臂想要抱人,可不是准备打架的,脸给秦湘儿踹到,脸稍稍一歪,再次发力。
秦湘儿腿上感受到强力贯来,另一只腿本能一扫,只见裙摆一荡,谢傅便被扫倒在地。
秦湘儿心中一惊,谢傅立即站起,揉了揉脸,气道:“你要谋杀亲夫么?这么用力!”
秦湘儿见他好端端的,心里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嘴上啐道:“呸!少来占老娘便宜,老娘还云英未嫁,黄花闺女。”这话大概是平时说顺口,一时忘了身子已经被谢傅给破了。
谢傅讥笑:“你还算黄花闺女吗?”
秦湘儿恼羞成怒:“马上给我滚出去,不然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
若是以前,谢傅自然老实听话,可现在他已经上位了,就如你驯服了一匹马,已经成功骑到马背上,还会任着马儿任性撒脾气吗?马儿不老实不听话,就得训。
“那我倒要看看你毒到什么程度。”谢傅说着再次扑上去。
秦湘儿嗳的一声,刚抬腿又怕被谢傅踹死了,猛然收力,欲出掌又怕把谢傅给打疼了,就在这个犹豫踌蹴之间,谢傅已经紧实的把她搂住,顺势就压在床榻上。
这会秦湘儿心里还堵着一股气没发泄出来,哪肯啊,奋力挣扎起来:“放开我,我跟你没完,你这个恩将仇报的东西。”
谢傅将她双臂紧紧箍住,想要让秦湘儿明白,谁才是主人,姐姐已经是过去式了,这个身份压不了他了,张嘴就朝她檀唇亲去,打算用热情将她融化,让她温顺下来,再好好谈。
怎知嘴唇刚刚接触到她的檀唇,骤地一疼如同被毒蛇狠狠咬了一口,这个柔情似水的地方已经变成一个危险的地方。
谢傅一急躁,将她翻过身去,对着她圆润的屁股就掌打下去。
一边打着一边责备道:“你这只不听话的小狗狗,竞敢咬我,还敢不敢咬我了……”
谢傅骨子里终归是个男人,具备有男人的强势而征服欲,只不过这是特质被他平时的知书达理和温文尔雅所掩盖住。
初时,秦湘儿只感觉窝囊与羞愤,她秦湘儿何曾被人这般凌辱过。
随着屁股火辣辣的疼痛传来,想到赐予她这些的是她最最疼爱的小郎,刻薄到充满羞辱的言语贯入耳中,眼眸里忍不住就隐约有了泪花。
谢傅突然发现秦湘儿一动不动任他打着,吓了一跳,他也不知道刚才怎么了,就好像着了魔一样,有一股力量在驱使着他这么做。
轻声叫了一声:“姐儿。”
这声姐儿竞让秦湘儿哽咽起来,俏背瑜股在眩红的烛光下轻轻颤抖着,勾勒出一种凄美又朦胧的动人曲线。
谢傅刚才极为粗鲁,这会却温柔的倾抱下去,在她耳边柔声道:“姐儿,你所有对小郎的冷若冰霜,恶言相向,都是舍不得小郎,想要给小郎一个挽回你的机会,对吗?“”
秦湘儿正处于屈辱悲伤的谷底,听了谢傅这话,心里热流澎湃,一下子就热流盈满眼眶。
谢傅亲着她的耳鬓说道:“小郎这么做,都是舍不得姐儿啊,想要将姐儿你霸占啊,给小郎一个挽回你的机会,好吗?”
秦湘儿哇的一声,再也忍不住像个小女子一把哭了起来,把心里的悲伤与难受全部发泄出来,也毫不掩饰的在谢傅面前展示她女子娇弱可怜的一面。
她如一美丽的漂萍随水飘零,遇到谢傅这块绿沃,才在这块绿沃上固定生根……
谢傅轻轻将秦湘儿翻过身来,这张美艳风情的俏脸此刻已经哭的梨花带雨,那么的柔弱可怜,这是谢傅自认识她以来,从没见过的一面。
姐儿在她心中的形象一直都是高大的,坚强不屈能遮风挡雨的,甚至能呼风唤雨,给谢傅一种强烈的感觉,无论自己捅了天大的篓子,只要躲在她身后,姐儿就能挡下来。
在他少年的时候,姐儿是那么温柔温暖,充满着安全感。
可此刻,姐儿柔弱得也需要别人保护,舍他其谁:“我不准你哭,我要你笑!”
说着强势蛮横的对着她的檀唇亲了下来,秦湘儿也不知道情绪未定还是受到侵犯时的本能,又狠狠咬了下去。
谢傅只是眉头一皱,并没有惊躲开去,极尽技巧强攻。
一开始,秦湘儿唔唔挣扎,拽着粉拳对着谢傅又推又打,没一会儿就全面沦陷,互偎互哺。
分檀,秦湘儿已经温驯的像只小绵羊软绵绵的依偎在谢傅的身上。
谢傅有不少红粉知己,无一不是绝色美女,随着经历越来越丰富,体验的花样也越来越多,他也从一开始的懵懂少年成了今天的情场老手。
身体上的享受已经无法满足他了,他更在乎的是精神上的享受,当看见一个女人因为他而喜悦,可以来说,那是一种征服感,自豪感以及作为男人的成功感。
就像眼前成熟美样的姐儿,曾经她是自己仰望崇拜,暗暗生慕的对象,现在已经被他所征服,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精神满足。
自己的成长已经让她无法再把自己当成一个少年那般去轻视,去居高临下调侃着。
在这种特别的情感驱使下,谢傅手臂用力的将她揽住,有种宣誓她是属于自己的强烈意味,将男人的霸占欲展示的淋漓尽致。
秦湘儿在他的箍束下,啊的轻呼一声,然后弱弱的昂头朝他望去,脉脉柔情的目光下,迎来的却是谢傅得意的轻笑,这种表情让她有一种想捉住某种东西却无法捉牢的不着实感,同时他的轻笑也似乎带着一丝嘲笑,让她感到卑怜凄弱。
谢傅眼神透着男人天生的强势感,伸出手指轻轻的抹去秦湘儿脸颊上的泪痕:“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哭。”
秦湘儿嘴唇抿了抿,羞弱的把头低下去,谢傅猛地就托起她的下巴,凛容道:“我刚才跟你说的话,听清楚没有,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哭。”
他的声音他的形象铺天盖地的笼罩她的心房,让秦湘儿感觉在他面前微弱的就像一粒尘埃,没有他来依靠,自己就无法沉稳下来,只能随风飘荡,同时又淡薄的随时可弃,娇声说道:“我就是要为你而哭,我的泪水就是要为你而流。”
一个女人泪为他而流,情为他为哭,多么动人的一句情话啊,也让谢傅心理得到极大的目标:“悲喜由我,是吗?”
秦湘儿点头:“嗯,悲喜由你。”
直到今天,谢傅才找到当男人的精髓,一个男人如果做不到引导女人的灵魂,掌控女人的灵魂,真的不算是一个男人。
以前他总秉持着女人就应该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她不该成为男人的附庸,甚至他唾弃那些将女人当做动物来操控。
可此刻他却意识到女人就是这样一种生物,她是应该被驯服的,她也愿意被更强大的异性所征服驯服,而男人只要扮演好领头羊的角色,自己走到那里,她们就跟到那里,就算前面是一道沟堑,也会毫不犹豫的跟着自己往前跳。
几千年下来,老祖宗所积累的经验,老祖宗已经看到很透彻,断然不是他这种新颖的思想所能击溃的。
谢傅多情,也常常因为复杂的男女关系而感到迷茫无措,此刻脑海犹如点亮了一盏明灯,为他清晰指明道路。
如果连姐儿都驯服不了,拿捏不了,又如何征服更加强势的小韵,性如菩萨的端木慈,魔性无忌的初月,淡看一切宛如人中圣人的王婉之,帝王野心的秦楚裳,还有不为世俗所接受,有着伦理天堑的卢夜华……
自己与她们相遇,更像是命运使然,自己在她们的命运中也扮演着重要的一环,霎时间,谢傅有强烈的使命感,这就是他的使命啊。
如果他软弱,他可以想象一定是场悲剧,每个厉害强势的女人就像一个诸侯,各自为政,天下大乱。
如果他足够强势,或许会天下太平,就如天子威风足以震慑群雄,让群雄归心臣服。
悲剧与喜剧只在他的一念之差,老天爷一直给他创造磨难,实在是在给他铺路,他的身份地位镇不住初月和端木慈,就安排自己成为她们的师傅……
他岂能辜负上天厚爱厚望!
手指移动到她的嘴巴,轻轻抹着她娇美动人的檀唇,秦湘儿有点羞涩的低垂目光,避开与他对视。
谢傅凛声:“看着我。”
秦湘儿嗳的一声,抬头望向谢傅,在谢傅坚定的目光下,她的眼神由羞弱变成怯弱。
谢傅笑问:“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
“我……我……我……”秦湘儿好几次启唇,却说不出来。
谢傅笑道:“说出来,我想听到你的心声,在小郎面前不必掩饰自己内心真实的一面。”
似乎得到谢傅的诱导,秦湘儿轻道:“小郎,我错了,姐姐错了。”
“错在哪里?”
“不知道,反正就是姐姐错了,姐姐不该吃醋,不该贪心,不该……”
秦湘儿说着都快哭出来了,谢傅笑道:“你太爱我了,是吗?”谢傅从来不知道说出这种话来,如此的轻而易举,就好像他天生骨子里自带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