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剪子,呛菜刀勒~!”
清晨,在手艺人的吆喝声中到来。
西跨院的倒座房,两匹骡子已经被牵了出来,刘强刘雷叔侄俩正在给骡子套着板车架。
东跨院这边,依然保持着安静的氛围,大概十分钟后,起床放泡的放泡,洗漱的洗漱。
何雨水小屋的房门,静悄悄的打开了,何雨柱的老爹,何大清瞥了一眼主屋的房门,给领口扣着扣子。
整间小屋内收拾的利利索索,被子都叠的整整齐齐。
别说,何大清虽然长了一副死人脸,平常看起来也比较埋汰,但在这方面,还是保持着一个老厨子,对于整洁环境的追求。
今天,并没有着急着洗漱,反而是面无表情的推开了主屋的房门,静悄悄的站在了儿子的床边。
看着睡着正迷糊的儿子,揣着手的何大清嘴角不由自主的扯了扯,对于主屋被儿子折腾成这样子,看来也是有些无语。
一屁股坐在了床边,何大清歪着脑袋,就这么看着床边墙上挂着的照片框,就这么看着。
“起来~!”
沙哑带着老烟嗓味道的声音,骤然打破了大柱子抑扬顿挫的呼噜声,睡的正香的他,这才意识到自个的屋内,进人了。
“谁呀,这是,大清早的~!”
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珠,昨晚可是考虑自己的事情,想了半宿,现在还困着呢,何雨柱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你爹~!”
何大清一句话,给儿子整不会了,胳膊肘撑着床板,这才勾起脑袋看到床边的死鬼老爹。
“不是,你不睡,别人还睡呢,大清早整什么幺蛾子,进来也不敲门~!”
看到是何大清,何雨柱那就更不耐烦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把脑袋缩进了被子里。
“你这门,还有敲的必要么,看看你这屋里收拾的,跟猪窝有什么区别,人埋汰,屋子也埋汰~!”
老爹可不惯着这个儿子,一把掀开了何雨柱蒙着脑袋的被子,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加上那面无表情的脸颊,挺渗人的。
这么一说,何雨柱更不乐意了,自己怎么住是自己的事儿,他这半道回来,还真管上事了,他谁啊他~!
“怎么住,是我的事儿,我乐意收拾就收拾,我不乐意,那就不收拾,你把自己一亩三分地给管好就行,你少管我~!”
大柱子的叛逆期来得有些迟,也可以说走的有些晚,面对自家这个老头子,丝毫不给留任何面子,张口就是怼。
两人之间的父子感情,从他跨出了院门,丢下了自己跟妹妹的那天起,傻柱,他就没爹了。
“起来,咱俩谈谈~!”
何大清也不动怒,哪怕傻柱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瞥了一眼照片框,又是一屁股坐在了床边。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要么说是傻柱呢,这么明显的不对劲都没有发现,既然他爹厚着脸皮不走。
他就……
选择继续把被子一扯,再次把头蒙上,眼不见心不烦。
何大清也是有耐心,两个人就你蒙我掀,你蒙我扯,最后还是傻儿子的耐心,消耗完了。
“你烦不烦呐,有完没完,有完没完~!”
眼看父亲跟熬鹰似的,跟自己玩这套,何雨柱没办法,拿起被子上的毛线衣,就往脖子上面套,家里待不住,还不能去厂里么,办公室炉子一烧,长椅上还能凑合一下。
“你俩怎么闹掰了?”
看着儿子穿着毛线衣,何大清则是不紧不慢的问道。
“你管得着么,我乐意,你要是还这样管我,咱俩也闹掰,你就趁早打道回府吧~!”
嗤笑了一声,何雨柱连看一眼都不想看,这个时候想着问自己的事儿了,早干嘛去了,不去管白家,跑来问自己了,何家,现在是何雨柱当家。
“你这样对得起你妈么,你都多大了,这辈子,就打算一个人单过,看看你这屋子,没个娘们儿收拾……~!”
“你闭嘴,我们家只有你对不起我妈~!”
听到何大清这个死鬼老爹,提到了母亲,何雨柱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咬牙切齿的指着何大清那张苦瓜脸,这是他的逆鳞,就像他说的,在他心里,一直认为的是何大清亏欠的他妈。
“我跟雨水那时候才多大,妈要是知道你抛弃我俩,跟别的寡妇跑了,你说我对不起,最对不起的人是你~!”
“当爹没有当爹样,我们长大了,又反过来装作长辈了,你之前干什么去了,这么多年,电话没有,消息没有,你要是跟李峰一样出了国,我也就认了,保城,保城才多远,你知道我们俩这十年是怎么过的么?”
“你儿子已经死了,这里没有你儿子,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看着忒恶心~!”
父子俩的矛盾始终没有缓和,从何大清回到这个院子里起,何雨柱只是懒得搭理他,他不管他小,他也不管他老。
易中海虽然教他尊重长辈,但不是已经嗝屁了么,别人家也懒得管这对父子的事情,谁掺和啊,没有了易中海这只老狐狸拿起道德大棒,傻柱就是犟死也不认这个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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