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先歇着,回头衣服我送过去,先去给您请个大夫瞧瞧!”
重新给母亲扶在床上,把箩筐搬到了床边,让她不用下床收拾,李峰再把行李包也放到了床头柜上,这才关门出去。
几套衣服,刘茵休息了好一会儿的才收拾了出来,随后目光看向了床头柜上的行李包。
哪怕生着病,也想着把孩子换下来的衣服给洗了,出门在外,就算孩子自己洗过,做母亲的,她们还是会翻出来重新洗,总会觉得自家孩子(媳妇)衣服洗不干净。
等掏出了几件叠好的衣服,刘茵瞪大了眼珠子看着行李中的物件。
腾一下,迅速无比的从床上蹦了起来,金戒指,金吊坠,金手表无比丝滑的从指间滑落,当她再往下翻了翻,看到那一张人民银行单子时,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挣脱了。
“一个零,俩个零,三个零,我的妈呀,这俩孩子干什么去了!”
出门后。
“走,法华寺转桥胡同!”
带着门口的许乐,李峰直接朝老李杀了过去,你要问哪个老李,中医圣手,李学文家呗。
母亲刘茵倔强的样子,就想着抗一抗,把病给抗过去,经历过小黄的事儿,他是一点儿不打算放下。
“小峰呐,这刚回来就走呐?”
“嗯,一大妈,我妈病了几天,你们没有人知道么?”
走了两步,都准备上车的李峰,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那一排晒太阳的。
“哎呦,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这都几点了,还没起呢么,前天就好像有点儿不舒服,我还提醒她呢,非说没事,轴得很……!”
看着李峰面色平静,说话温吞的样子,二大妈赶忙拍了拍脑袋,站起身巴拉巴拉说了一长串。
“行了,麻烦您送壶热水,我去请个大夫!”
“诶,好好!”
没等李峰上车,二大妈立马跟百米赛跑的运动员似的,拧着比磨盘还大的腰身,慌不择路的往院儿里跑。
“我的妈呀,这孩子什么眼神,嘶,忒吓人了!”
走两步,还不忘回头瞅瞅,跟身后有狗在撵似的。
拎着自家的暖水壶,二大妈没到门前,就嚎嚎起来了。
“大妹子,好点了没!”
屋内的刘茵,此时哪里还有一点生病时样子,眼疾手快的把几个刚才还试戴了一下,在身上比划的金物件扒拉到枕头下边,当然,那张银行的单据,也是一样。
你猜怎么着,病好了。
李学文家的地址,他那个弟弟李学武之前还真给过李峰,对于他来说,只要瞅过一眼,那就进脑子里了。
“小伙子,找谁呀~!”
能坐吉普车来的,不论搁哪胡同口,都招人待见,晒太阳,磨嘴皮的老头老太,看着下车后的李峰,盯着号牌看,带着善意问道。
“大爷,李学文家请问是不是在这边?”
虽然是这么问,但李峰还是走到了院子的大门前,他只是跟几位“守门员”招呼一声,找哪家的,免得误会。
“哎呦,在里边,中院正房,就是他家!”
李峰点点头,耳畔听着几个又把话题转移到李学文身上,失笑的摇了摇头。
“我就说,好像听着你声音呢!”
进去没两步,就见堂堂保卫科副科长,左手拿着把大刷子,右手还拎着桶,肩膀上耷拉着毛巾,从西跨院那边回来,穿着跟跑趟打扫卫生的小厮似的。
“你今天没上班?”
看着这货搞笑的装扮,李峰都怀疑他是不是自己不在的日子里,被李怀德抓住把柄给优化了。
“嗨呀,你这才回来吧,厂里没去吧!”
一说到上班,李学文脸上滑过一丝尴尬,眼里,还略带一点忧愁。
“我妈好像感冒了,我想请你爸去看看,你先跟我说说,厂里咋的了,我这一去半年,出了啥大事么?”
跟着李学文到了他家,李峰打量着屋内,好奇的问道。
别说其他的,屋内那根正常人家,可真不一样,进门就能看到,那两米多高的柜子,一个个小抽屉上,精致的铜拉环。
两边还有着一副清晰对联,《但愿世间人无病,何惜架上药生尘》,别说,字还挺好看。
这要不是在民居里,李峰还真以为到了哪家中药铺子里。
“你是不知道,一批人倒了大霉,你那运输科,去了个科长,这没想到,屁股还没坐热,人就被撤了!”
“你看,我这,不也被牵扯到,快半个月没上班了,你运气可是真好,人出去学习半年,咋地跟你也没关系!”
李学文无力的叹了一口气,把刷子水桶扔到了一边,解开身上的围裙,在洗脸盆里洗起手,语气里带着浓浓羡慕。
这倒把李峰的兴趣给勾起来了,什么情况,半年时间,厂子里缺了自己这根定海神针,玩不转了?
“咱们厂,那个娄董事,你知道不,他跑了!”
在毛巾上仔细的擦了擦手,李学文坐在李峰身旁,直接放了个惊天大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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