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聊的什么东西,我怎么听不懂!”
“还有那个胖子,是咱们结婚时候,把咱们院子给炸了的那个家伙么?”
小孕妇在何雨柱他俩走了之后,一把捏住了李峰的肩膀,翘着嘴巴问道。
“往左一点,用点力~!”
听着丈夫的话,小孕妇愣了一下,随后才意识到,李峰说的意思是自己在给他按肩膀,这是把她当佣人使唤了。
气的小孕妇,咬着皓齿狠狠的在他肩膀上掐了一下。
等转过身之后,看到丈夫露出满脸疲惫的面容,又瞧瞧挪动了过去,真给他按了起来。
垂下的发丝扫荡在李峰的面庞上,麻酥酥,又带着一丝沁的芬芳,舒缓了李峰一直以来比较着急的情绪。
“晚上不回去,也不知道跟家里说一下,你知道昨晚我多担心么?”
按着按着,小丫头嘴里还不忘念叨着,淘气的揪了一下爱人的耳垂。
“担心什么,我难不成还能被人吃了!”
掏出办公桌里,那些规划文件,李峰觉得脑壳又疼了起来,让一个卖房子的造房子,虽然空有理论,但这活还是得土木老哥来的顺手。
工程造价什么,完全是两眼一抹黑,理论上,只要三分厂不断产出的螺纹钢,能换到水泥沙子,砖头这些大头材料。
实际上,还有更多不起眼的耗材,需要计算,一切的一切都是在一片空地上拔地而起,最近琢磨这些的李峰,感觉自己后边操作顺溜了,都可以弄个房地产开发公司玩玩。
是学以物业服务闻名的某城,还是二三线小县城遍地开花的某园,亦或者,面向城市中产阶层的某科,某利就算了,那是自己人。
想到此,李峰都笑了,等到花开的时候,土都快埋到脖子根了。
“哼,谁敢吃了你,我把她嘴撕烂~!”
小黄歪了歪脑袋,在丈夫面前龇了龇门牙,气鼓鼓的威胁道。
“当当,那个,李科长,有个人,在运输科找你?”
门外敲门的人不知道听没听见,里边小孕妇威胁丈夫的声音,而是看着李峰,遮掩着脸上的笑容。
“谁?”
“谁?”
现在厂里都知道,运输科李科长,占了工会办公室办公,所以,屋内俩人疑惑后,异口同声的问道。
“那个,咳咳,嗯,娄家的小闺女!”
工会作为厂里老家伙聚集地,娄家管事的时候,正是他们的事业上升期,对于娄家老少,哪里能不认识。
往前十几年,可都得叫老爷,少爷,或者小姐的存在。
“哗啦啦~!”
李峰办公桌上的材料,瞬间遭了殃,门外传声的人,早已撒丫子跑路,只剩下了李峰,面对着一头,要吃人的母老虎。
“你昨晚干嘛去了~?”
李峰愣神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CPU疯狂运算,疯狂浏览昨晚的记忆,这问的,他自己都怀疑自己了。
“我能干嘛去,这东西都还在这,你不信找咱爸,问问军分区那边,我昨晚是不是在那睡的!”
掏出装勋章的盒子,李峰气势强硬及了,空口白牙的还能把自己诬陷了不成。
“那什么娄家的小闺女是怎么一回事,你不会跟我说,你不认识她?”说到此,小黄磨了磨牙齿。
李峰沉思了片刻,怎么说呢,这要说,不认识,她肯定要跟着去,一准露馅,要说认识,那搞不好现在就得挨上一口。
“轧钢厂以前的董事长家女儿,你看你急的,什么事,等去了才知道!”
李峰装模做样的把散乱的图纸收拾了一下,他现在内心也很慌,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明明啥事都没干,自己慌什么。
“哼,打听的比我还清楚,还说你没想法,这边立了一等功,那边人眼巴巴的就过来!”
完了完了,家里的醋坛子被打翻了,闻着空气里那酸溜溜的味道,李峰觉得自己多嘴了。
运输科休息室。
李峰和不知道为何前来的娄晓娥大眼瞪小眼,屁颠颠跟过来的小孕妇,又是忙着倒水,又是忙着搬凳子,直把娄晓娥,看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直到李峰把她推了出去,这才勉勉强强撅着嘴把门关上。
“没事,娄姐,怎么样,看着眼熟吧!”
注视着四周,刚才还有些尴尬的娄晓娥,情绪十分复杂的点了点头。
轧钢厂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可以说真的是陪伴着她的童年,一点点完善了起来。
长大后,一夜之间,这个厂,不再是自己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这种感觉,只有她自己,才能清楚的知道,其中的心酸。
“人生本就充满遗憾,我们所能做的只是把遗憾降到最低~!”
强打起精神的娄晓娥,不失体面的笑了一下,一语双关的说到。
如果没有记错,这个经典的话语,也是出自,她才看的那本书,青春之歌。
“比如,许大茂?”
李峰面对这种问题,怎么可能会被抵到墙角,温室里呵护的花朵,跟抛头露面上班的小黄能对比,一个柔弱可欺,另一个就是扎手的玫瑰。
“呵呵~!”
听出了李峰故意把话题聊到别处,娄晓娥不失礼貌的笑了笑,完全没有几十年后的意思。
“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么迫切的让我们家离开么?”
“喔啊~嘶!”
大小姐不开口则以,这一开口,李峰倒吸了一口凉气,还差点栽了个跟头。
真大意了,这哪里是温室里的花朵,开口就要人命。
“不是,话不可以乱说,娄小姐,这被人听见,咱俩,可都……!”
李峰伸平,龇牙咧嘴的在脖子前做了暗示性某些动作,警告这个比自己还大两岁的“小”姑娘。
“有这么严重么?”到底,这个不谙世事的姑娘,还是对未来充满着美好的幻想。
“你看的书,只是别人想给你看见的,不想给你看见的书,你永远也接触不到!”
李峰正色的说到,随后压了压手,示意结束这个话题,这丫头,不可能出来,就是找自己问这个问题。
“那个许灵均,你见过么,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告诉我么?”
早晨装作上卫生间,半路偷听了父亲的电话。
她对那个人,现在充满着矛盾的心理,没有哪个女人,能按捺住自己对一个从未谋过面的“未婚夫”好奇心。
“你们,都是理想主义的土壤上,盛开出来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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