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这衣服,俩月你都不知道洗,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埋汰!”
大清早,母亲刘茵就闯入了儿子的房间,拿起仍在凳子靠背上的衣服,随后拆开了行李包裹,拿出了李峰之前去营地时穿的衣服,嘴里嘟嘟囔囔,把还在睡觉的李峰给弄的一点脾气都没了。
“洗了也没时间干,看着又不脏!”
受不了的李峰索性掀开了被子,生无可恋的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珠子,打了个大大哈欠。
“咦~,一股酒味,这衣服,料子挺好的,你这孩子,咋不知道上点心,不要钱的衣服也不能这么折腾,这大衣,挺好的!”
看着儿子终于起床,刘茵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手指头在衣服料子上摩挲了起来,闻到上边一股酒味,那额头的眉毛,可不就紧皱了起来。
这年头的呢子,可是比布料贵多了,儿子的这件便宜大衣,刘茵感觉里边是不是有羊绒,质地比普通的呢子大衣柔软多了,这不能想,越想越生气。
“嗨,衣服不就是穿的,喝酒,您儿子喝不喝酒您又不是不知道,还不是大领导在场,对咯,我带回来的酒呢?”
说道这,李峰忽然想起了什么,赶忙低头在床下找了起来。
“喝什么喝,你昨晚放我屋里了,你搁这找什么,回头我给强子他们送去,你可不能喝酒,你爸说了,开车不能喝!”
说完,刘茵把一件件衣服搭在自己的胳膊肘上,准备拿着大盆,给它泡上,等白天不忙的时候给搓了。
“嘶~,妈,您省省,那酒不一般,是真不便宜,您可别给我送人,那是宝贝!”
听着老妈这样说,李峰哪里还敢赖床,掀开被子,急吼吼要去主屋,这玩意没开封的,这样子存菜窖里,以后招待人还能用得上,真要被老舅表哥给喝了,那可真白瞎了。
“随你,几瓶酒还当宝贝了,我还以为你带回来给他们的,你可不许喝,这玩意,不是个好东西!”
刘茵毫不在意的挥挥手,对她来说,几瓶酒的重要性,还没手上这几件衣服来的重要,她更愿意把时间用在布料上,想着怎么洗不会褪色,不会缩水,压根不了解酒的好坏优劣。
“小峰回来了,你这箱子里抱的啥玩意,刚才听你妈说酒什么的,这玩意大清早可不兴喝呐!”
对门的阎埠贵,看到了从主屋抱着箱子回耳放的李峰,立马提溜着手中的水壶,热情的凑了上来,那笑出的一脸褶子,把李峰看的感觉很瘆人。
“二大爷,事儿忙完可不得回来,得,咱们有空回聊!”
李峰可不想多搭理这货,平常占个小便宜也就罢了,这酒,他阎埠贵可喝不上,怎么轮也轮不到他。
“别走呐,小峰,你二大爷不要你东西,这酒是茅子吧,我可是在百货大楼瞅过,乖乖,你这……,从哪弄的!”
看来没事喜欢小酌两杯水里兑酒的阎埠贵,还是识货的,从打开的纸箱盖缝隙,看到了里边的瓶子,那俩眼珠子,恨不得瞪出了镜框外。
“不是,二大爷,您这是没看报纸么,会议结束咯,帮人干活,不拿工资,给几瓶酒抵工资,你当我乐意啊!”
看着阎埠贵不依不饶的样子,李峰白了一眼,为了提防院子里这些小人,别到时候把自己举报了,这才煞费苦心的这么带回家,这老阎,这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嗨,该拿,该拿,报纸咋能没看,我跟你说,小峰,那天我还特地请假,亲自去了大会堂门口那边看呐!”
瞅着李峰面色有些不乐意,阎埠贵回过神来,放下了手中的水壶,把李峰拉到一边,低声的说道。
“我那天可是看的清楚,小峰,你可是真有能耐,咱们院里,我可只看好你,这不,家里的副食本,我都给你妈了,那芝麻酱,你放心吃,今年的定额,都给你们家!”
搓了搓手,阎埠贵眼馋的看着李峰把酒一瓶瓶塞进了柜子里,抓紧表忠心,那一脸谄媚的样子,搁电视剧里,可真看不见。
“不是,我家里有芝麻酱,要您家里的干啥,二大爷,您这是要弄哪一出,我可不敢收您东西!”
“见外了不是,小峰,你兄妹俩都是二大爷看着长大的,门对门住了一辈子,这点儿芝麻酱,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家也不爱吃这玩意,不能浪费了不是!”
“二大爷,有话呐,您直说,能帮我就帮,帮不上,我也没辙,副食本,等下我让我妈给您送回去,下次可别这样,我可是才被许大茂给涮过,不敢瞎胡来了!”
摆了摆手,李峰直接搂着阎埠贵的肩膀,把他请了出去,这老棒槌,摆明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还特地请假去看两会开幕,李峰可不信他舍得那工资。
“别呐,小峰,我跟你说,易中海回来了,还不老实,把聋老太的事情,捅上边去了,你不知道,前些天,一堆领导干部来了呢,还有部队的,你可小点儿心!”
眼看李峰摆明了不信自己,阎埠贵凑到李峰耳朵边,眼神瞄着中院那边,说起了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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