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论打架,刘海中同志还真未怂过,干了几十年锻工的他,为什么跟鸡蛋杠上了,每天一个,从不落下,因为身体机能需要,鸡蛋是平常百姓能接触到的补充营养的最佳方式。
早些年如果吃不好,可能那抡不起铁锤,夹不了钢坯,那还干个毛锻工,早就被车间撵走了。
钳工姑且算个高技术工种,对于手感的要求高于力量,锻工就明显是反过来的,毕竟零件的公差,在锻工这边要求是最宽松的。
刘海中那两条黝黑粗壮的胳膊,就像是猎犬的利齿,就是在警告何雨柱,你跟我犯浑,看看它答不答应。
“哥,哥,他们要打起来了么!”
鬼灵精李楠,不知从哪钻了出来,抱着哥哥的胳膊,眼冒金星的看着前院儿里头发生的事情,李峰低着脑袋瞅了她一眼,看那架势,恨不得摇旗呐喊,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
“都别冲动,傻柱,今儿什么日子,犯不上,你二大爷家仨孩子,你跟他较什么劲呐!”
一大妈站出来先把何雨柱给说了一通,话里话外的意思,二大爷一个人就够你掂量了,人家里还有仨男孩,这要搁农村,那可是跟脚扎实,欺不得的人家。
“老刘,好好的日子,年初一,你掀什么桌子,您作为长辈,哪能这样呐,有话好好说!”
出口的人何许人也,正是坐在中院大槐树底下,早就不问世事的一大妈了。
自从听了李峰的话后,一大妈总算把缺的心眼儿给找了回来,该瞧的病舍得瞧了,医院大夫的调养之下,气色最近好了不少,从嘴唇的颜色,大致看出,毕竟不像之前红的都发紫了。
此时聋老太眼神求助过来,一大妈也不好就做甩手掌柜,啥都不问了,在家里能跟易中海翻脸,也离不开聋老太,毕竟,平常都是她去后院照应着的。
此时,也只有她适合当两帮人的润滑剂,站出来撮合撮合。
“不是,他一个长辈,说晚辈找不着对象,有这么咒人的么,凭什么呐……”
撸着袖子,眼冒红光的何雨柱,终究还是听人劝吃饱饭的,看着刘海中虎视眈眈,一幅择人而噬的样子,他们家刘光齐没上前,和自己媳妇站在一旁摆出作壁上观,刘光福,刘光天倒是盯着自己,跃跃欲试。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傻柱,别在这院子里耍横,有你一大爷在,这院里的天,那就翻不了,不信你试试。”
越到这种重要的时候,刘海中还真就不犯结巴了,脖子上的赘肉随着他咬牙切齿的声音,颤抖的更厉害了,配上他浅灰色的中山装,看起来更是不伦不类。
“唉,唉,你要真那么多说,我还真想试试!”
何雨柱虚张声势的往前走了两步,手指在拳头的力道下握的咔吱咔吱作响,两个胳膊随后甩了甩,脖子也左右歪了歪,发出了爆骨的声音,倒是跟小流氓差不了多少的劲头。
这些,还是何雨柱同志在里头学到的,里边虽然可以打人,但碰到头铁打小报告的,少不得去一趟禁闭室呆一呆,所以能糊着就尽量先咋呼咋呼。
“老阎,去派出所,我就不信了今天就治不了你了,你看没有老易,还有谁能护得了你!”
局面眼瞅着要升级,李峰还是个没事人一样,不是他不想凑近,而是刘茵瞅见了自家儿子,挡在了他的身前,避免孩子多事儿,把李家也给掺合进去。
“都在这耍嘴皮子,他敢动手么?”
一旁的赵家老二,瞅了瞅前院儿里,势同水火两帮人,面带不屑不屑的小声嘀咕道。
“老二,别添乱,你二大爷教训教训他也是好事儿,咱家里,又不是没被他糟践过!”
听着赵家母亲的话,李峰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随后若有所思的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前院儿。
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傻柱这梁上君子,感情那手偷鸡摸狗的绝活,还都是拿周围邻居刷的熟练度。
“呸,都不是好东西,刘光齐和刘光福两个人,打小还揍过我!”
“你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你二大爷上来也挺好,不会让邻居捐款,能少好多事儿。”
有人衡量道德,有人惦记财货,众人心中都有一杆无形中偏向自家的称,终生百态都可以用一句话形容,小孩才分对错,大人只看利弊。
为什么刘老二上位,院子里其他人家闭不做声,不开口那就是同意咯。
因为涉及到院子里大部分人家自己的切身利益,他刘老二干不出道德绑架逼迫捐钱的事儿,他这个要面子的主儿,哪怕自己私下承担,也不会拿到台面上说。
毕竟总要证明新一届领导班子比往届,总得有拿得出手的成绩吧。
“柱子,你这话说的,二大爷他下不了台呐,你让长辈都下不了台,人家可不得说教说教,你俩各退一步,你就直接承认了呗,二大爷以后就是咱们院儿里的一大爷,这事儿不就这么过去了么,他一个长辈,还能为难你一个晚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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