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伙子,还是有点东西的!”
中年医生推了推眼睛架,瞅了瞅跪趴在桌子边上的许大茂,对着一旁的等着看笑话的李峰说道。
“啊?”
“怎么说,大夫,您可别卖关子了,这可关系到我以后能不能生娃呐!”
许大茂听着大夫说的话,预感到不妙,连滚带爬过去,死死的抓紧孙医生的胳膊,紧张的问道。
“嗯,这位同志,你的情况我刚才看过了,确实没办法了,你这蝌蚪看了半天,一是稀少,二就是基本上都是失去活性的,通俗来说,都是死精,没办法使女同志怀孕的!”
孙医生挣了挣自己的胳膊,发现挣脱不了,只能实话实说了,这东西上面人都强调过,事实是什么样子,就照直对保卫科说,一定要做到公正客观不偏不倚。
许大茂听着大夫下达的通知,这下对他的精神上打击太大,双眼无神,彻底瘫倒在地上,鼻涕和眼泪全都不受控制的淌了出来。
“许大茂,我之前都给你诊断过了,好,你不信我,还想把诊费通过非法途径给拿回去。现在人医院医生可也是赞同我的诊断意见,证明我给你看的病,没问题。钱,我一分也不会退,我还得告你诬陷呐!”
此时不痛打落水狗可不是李峰风格,使劲揣了他两脚,感觉还不解气,李峰指着地上的许大茂问道保卫科的两人。
“杨股长,怎么说,乱写举报信诬陷他人,你说该怎么处理!”
刚从大夫诊断意见中走出来的杨股长此时也是失了神,这许大茂这个没结婚的年轻小伙,搞了半天,还真的是头骟驴!
面对李峰强势的问题,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处理,缩手缩脚的看了眼办公室门口,准备跑路。
反正事前许大茂信誓旦旦说自己没有问题,现在出了问题也活该他背锅。
看着李峰恶狠狠的盯着自己,杨股长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跑路回去找李副厂长商量。
“这个,李峰,这个政保股也只是收举报信而已,你要是觉得他诬陷你,你也可以写,那个,既然事情已经了解,我这边就先回去写结案报告了!”
说完,杨股长就想撒丫子跑路,谁知道,地上躺着的许大茂比他反应更敏捷。
见到杨股长想跑路,再想起之前说的大话,这一准儿是要把自己给拿出来当替罪羊了,加上心中还有那么一丝自欺欺人的想法,一把抱住了杨股长的大腿,放声哀嚎道。
“不,杨股长,您别走,一定是大夫看错了,不行咱们再换一家医院瞧瞧!”
厂医院本身患者也不多,临下班时间,大家都清闲了起来,听到孙大夫的诊室里鬼哭狼嚎,一众护士,长期疗养的病患也都凑了过来。
“许大茂是吧,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但是你也不至于怀疑我的经验,这蝌蚪都是从你身体里才出来,虽然现在并不知道病情的原因,但你还年轻,也许还有治好的希望,这个事实,希望你能接受,配合咱们厂医院后续的治疗!”
孙医生看许大茂在这闹的不像话,吵闹声引得门口人头攒动,好心的劝导起来。
“不,不可能,我还没结婚,怎么可能要不了孩子,你胡说,明明是你医术不精,去你的吧!”
许大茂爬了起来,双眼通红,跳着脚指着孙医生的鼻子骂了起来,仿佛只有大声呵斥,才能证明自己身体绝对没有问题。
“你撒开,闹什么闹,孙大夫可是正经的医学毕业生,杨厂长和李副厂长身体状况他检查的,你现在这样子像什么话!”
杨股长看着大夫被许大茂喷的满脸唾沫,脸色发青,赶忙把许大茂拉到一边,避免事态升级。
“不,完全不可能,我身体一定没问题,一定是他弄错了!”
许大茂依旧不依不饶,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双手把头抱的紧紧的。
“大家看看,放映员许大茂,是头骟驴,医生检查过不能生,还在这里闹事,你们说说,有这样儿的人么?”
李峰看到门口围观的众人,拍着手掌,义愤填膺的指着那边钻了牛角尖的许大茂,开喷了起来。
“这后生,孙大夫可是咱厂医院,医术最好的大夫了,他诊断出来的绝对没问题,我的病都是他瞧好的,你在这闹,有什么用,有病瞧病呗!”
门口的一位大爷,穿着病号服,听完了李峰的话,跟着指责了起来。
“没错!”
“还放映员呢!机关现在啥人都可以进了,自己身体出了毛病,还怪人大夫!”
外边不知哪位大妈,也跟着嘲讽了起来。
“你们滚,事情不落在你们头上,你们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是吧,都给我滚远远的!”
许大茂面对众人的悠悠众口,火气被李峰越挑越大,朝门外边的人,撩起了狠话。
“哎~许大茂,怎么地,别人实话还都不让人说了!”
“诸位大爷大妈,我跟他是一个院儿里的邻居,这病,还是我给他看的,说过他不能生。你们瞧,转眼就去保卫科把我给告了,说我敲诈勒索他,有这么个理么,今儿,还是得亏孙大夫证明了,不然我就被这小子给送去蹲笆篱子了。你们大家伙说说,他这人损不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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