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司源看了眼那‘顾少’,笑了笑道:“这个事说来就话长了……”
说着,他微顿了一下,又瞥了眼坐在宋国威和白景川中间的宁望舒,低声道:“顾少,您看到跟那个宋国威他们在一起的青年了吗?”
“嗯,他怎么了?”
‘顾少’微点了点头,有些狐疑的看了看陈司源,轻声道:“我刚才就想问你来着,那家伙是什么人?”
“你之前盯着他看了那么久,而且,看你的神情似乎还有些惊讶,怕是不仅仅是眼熟那么简单吧?”
陈司源干笑了一声,低声道:“那家伙就是我们全家上下现在都盼着老头子赶紧走了的根源。”
嗯?
‘顾少’愣住,不解的看了眼陈司源,随即来了几分兴致,身体都侧着往陈司源那边坐近了些,兴致勃勃道:“司源,说说,具体什么情况,这怎么跟那家伙还扯上关系了?”
陈司源撇了撇嘴,“其实说白了还不是我家老爷子当年当知青那会儿时候欠下的风流债呗!”
“那时候老爷子被分到了临川这边的乡下,然后跟一个村姑日久生情,还生下了一个孽种。”
“后来老爷子回城了,因为家里的关系,加上他为了自己的前途,还有就是回到中海后,他又哪里还瞧得上区区一个乡野村妇?”
“于是老爷子就跟那边断了联系。”
“谁曾想,这老爷子临老了,突然间就想起自己还有那么个儿子,又觉得自己对不起那个村妇和那个孽种,就想着弥补。”
“本来老爷子是瞒着家里人偷偷去临川的,但后来这事还是被我家里人知道了,于是家里一合计,就跑到临川找到了那个孽种,警告了他们。”
“后来过了没几年,那个孽种就出了意外死了,我家里人自然挺高兴的,觉得这下老头子应该能死了那条心了吧。”
“谁知道前些天老头子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又想着对那村妇和那个孽种的亏欠,就让我们去临川找那个孽种的两个小孽种,说是想在临走前见他们一面。”
说到这,陈司源嗤了一声,轻笑道:“老头子当我们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呢,无非就是想着把家产给那两个小孽种分一份,甚至有可能还给他们分大头。”
“但老头子发话了,我们也不能明着违逆,所以前些天我就去临川跑了一趟,找到了其中一个小孽种,把老头子的话跟她说了一下。”
“不过,我也顺便警告了她一下,我们全家并不欢迎他们去我家。当然,如果那两个小孽种真惦记着我家的家产,要去中海的话,我们肯定也会想办法给他搅和黄了。”
“反正那两个小孽种别想分走哪怕一分的家产,哼!”
陈司源轻哼了声。
‘顾少’听到他这番话,顿时愕然,随即又笑了一下,瞥了眼宁望舒,道:“所以,那个家伙就是那两个小孽种之一?”
“嗯。”
陈司源点点头,又道:“不过,我倒是没想到那个小孽种居然会出现在这,以那两个小孽种的家境,这种地方应该不是他有资格能进来的。”
“而且,他居然还跟江南省的那两个地头蛇在一起,也不知道他怎么攀上了江南省那两个地头蛇的关系,倒是让他走了狗屎运!”
陈司源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爽。
闻言,‘顾少’抿着嘴,微眯了眯眼,不屑道:“两个江南省的地头蛇而已,在我眼里算个屁!”
说着,他看了眼陈司源,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轻声道:“司源,要不要待会儿等拍卖会结束了,我帮你去羞辱一下那个小孽种?”
陈司源微喜,看着‘顾少’,道:“顾少,这……合适吗?”
“毕竟,咱们还不清楚那小子跟江南省的那两个地头蛇具体是什么关系,这么干会不会让您平白无故的得罪了那两个地头蛇?”
‘顾少’微笑着拍了拍陈司源的肩膀,淡淡道:“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至于那小子跟江南省的那两个地头蛇具体是什么关系,又会不会得罪他们……”
“呵呵,你觉得我会在乎吗?我说了,在我眼里,他们就是个屁!”
‘顾少’一脸不屑的轻哼了声。
“好,那就有劳顾少您了!要不是那个孽种和他的小孽种,我们家这些年也不会时不时因为他们而家宅不宁了,既然这次撞见了,非得狠狠地羞辱他一顿不可!”
“也省得他和另外那个小孽种真觊觎着我家的家产,跑去中海见老头子……”
陈司源恨恨道。
“呵呵,放心吧,到时候我保管给你好好的出口气,谁来都不好使,要是江南省那两个地头蛇敢替他出头的话……呵呵,我不介意连他们也一起收拾一顿!”
‘顾少’淡笑着道。
在他们说话间,那株老山参的竞拍早已尘埃落定,宋国威毫无悬念的以一千万的高价拿下了这株老山参。
此时,第二件拍品的竞拍都已落下帷幕,第三件拍品被送到了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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