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工厂附近有一家大排档。
宋轻语坐在椅子上,脸上的热度一直没下来过。
刚刚被裴京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抱,要不是刘大壮及时提醒,蛋糕都要被挤变形了。
现在大家都看着她,让她有些难为情。
裴京墨激动的心情到现在才一点一点平复,他看了小满一眼,“你去催一催老板,让他快点上菜。”
“好嘞。”
小满刚要离开,裴京墨拉住他,“食材都要新鲜干净的。”
往常他们来大排档吃饭,哪那么多讲究。
但今天仙女嫂子在就不一样了。
“知道啦。”
没过一会儿,服务员端着各种煎炒炸煮上来。
刘大壮在一旁张罗,大家都倒上了白酒,“诸位,今天是黑土兄弟的生日,让我们一起举杯祝黑土生日快乐。”
众人举起杯子,宋轻语也拿起了杯子。
裴京墨按住了她的手,“你能喝酒吗?”
宋轻语还没开口,刘大壮笑道:“给弟妹点的是果酒,度数不高,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宋轻语给了裴京墨一个安抚的眼神。
这段时间,裴京墨照顾她陪伴她,给了她很多温暖。
今天她只想让他高兴。
毕竟,搭伙过日子,让另一半开心也很重要。
“黑土,生日快乐。”
工厂里的老爷们儿声音一个比一个洪亮,宋轻语说了一句“京墨,生日快乐”都被盖下去了。”
见大家都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宋轻语也仰头喝光了。
裴京墨轻轻地拉了她一下,“你少喝一点。”
“果酒酸甜酸甜的,不会醉。”
裴京墨笑了笑,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
“他们叫你黑土……你不生气吗?”
裴京墨摇头,“嗯,我不爱生气。”
宋轻语点头,也是,裴京墨虽然长得凶,但她从来没见他发过火。
酒过三巡,大家开始八卦。
“弟妹,没想到你真是黑土的老婆,快跟我们说说他是怎么娶到你的。”
刘大壮笑道:“可不是嘛,当初黑土拿出结婚证给我们看,我们还以为他想结婚想疯了,找了一个美女P上,没想到他竟然闷声不响干大事。”
小满吃得满嘴油,“嗯,上次有一帮人还来堵黑土哥,黑土哥——”
裴京墨将一个鸡腿塞进了小满嘴里,“吃你的,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小满嘿嘿一笑,一边啃鸡腿一边说道:“我十八岁,不小了!”
想到男人都不太愿意将自己被打的糗事让媳妇儿知道,刘大壮又将话题转移到了宋轻语身上。
宋轻语看了裴京墨一眼,裴京墨难得没有替她解围,想让她自己回答。
想起和裴京墨结婚的事,宋轻语都觉得有些离谱。
“是我先看上他的。”
“哇哦——”
众人调侃哄笑,宋轻语轻咳一声,举起了杯子,“谢谢大家对京墨的照顾,我敬大家一杯。”
即便是果酒,也是有度数的。
裴京墨怕宋轻语喝醉。
转眼一想,喝醉——
也挺好的。
宋轻语想吃烧烤,裴京墨将签子擦得干干净净后递给她,“小心烫。”
“嗯。”
众人看到这一幕,又忍不住调侃。
“没想到咱们黑土铁汉柔情啊。”
“可不是嘛,他刚来那会儿,有天晚上突然跑出去打拳,打的手背上全是血,脸色也恐怖地吓人,当时我还在想以后谁敢嫁给他,还好弟妹收了他。”
宋轻语想起了裴京墨说在工地梦游。
看来他梦游症还挺严重的,以后得小心看着才行。
不知不觉间,宋轻语已经将一杯果酒喝完了。
她喝的时候没多大感觉,这会儿却有点晕了。
大家开始切蛋糕。
宋轻语拿出寿星帽想给裴京墨戴上,裴京墨从她手里拿过后戴在了她头上。
已经有些醉的宋轻语憨憨一笑,“你生日,干嘛给我戴啊?”
“我吹蜡烛,你戴生日帽,生日我们一起过。”
四目相对,宋轻语被他眼里的温柔震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黑土,弟妹……看这边……”
两人一起顺着刘大壮的声音看过去。
“咔擦——”
刘大壮拍下了两人的照片。
俊男美女,特别养眼。
“哎哟,你们俩这长相也太般配了,以后生的宝宝肯定也很漂亮。”
生宝宝?
怎么可能有宝宝?
裴京墨却说:“借你吉言。”
切完蛋糕,见宋轻语迷迷糊糊坐都坐不稳,裴京墨结了账,让大家继续玩,他先带宋轻语离开了。
宋轻语趴在裴京墨身上,突然觉得他身上的味道不太对,凑到脖子处闻了闻,“奇怪……你身上的栀子花味怎么有点不纯粹了?”
裴京墨身体一僵。
该死,来得太急,忘了洗澡,身上还有香水的味道。
“出汗了。”
“哦……”
幸好宋轻语醉得厉害,很好糊弄。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轻轻地笑了一下,“今晚的月亮好圆好大呀。”
裴京墨抬头望去,“嗯,因为是十五。”
“好久都没看到这么大的月亮了,我们能在这儿多看一会儿吗?”
月亮挂在天空,回家也能看到。
显然,宋轻语已经醉得连常识都没了。
而裴京墨对她又是无条件的宠,“好。”
看到旁边有个供人休息的椅子,裴京墨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坐在她身边护着她。
宋轻语喝醉的时候,不吵不闹,很乖。
她静静地看着天空,嘴角挂着浅淡的笑,“你说,月亮里面真的有嫦娥仙子吗?”
如果是别人问裴京墨这个问题,他只会觉得那人脑子有病。
但宋轻语就不一样了。
“有吧。”
“那她应该很孤单吧,广寒宫多冷啊,只有一只兔子陪着她。”
说着,她笑着看向裴京墨,“但我不一样,我有你陪着,很温暖。”
裴京墨呼吸凝滞,漆黑的眸子里蕴着情动,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这个样子,到底有多引诱人想犯罪!!!
他忍了又忍——
脑子里的弦将将崩断,在失控的边缘强行逼迫自己镇定下来,克制地问她,“我能亲你吗?”
宋轻语脑袋有些懵,“为什么?”
亲亲不是喜欢的人才可以做的事吗?
裴京墨深吸一口气,“想亲你。”
宋轻语歪了歪脑袋,“想亲就能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