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对大宗师而言,在实力相近的情况下,情报就成了决定胜负的重要因素。
方浩了解五竹的杀手锏,是他藏在眼罩下的彩虹激光射线。但是五竹并不清楚方浩有哪些底牌。
是以若是生死之战,方浩在付出一定代价以后,也能废了五竹。
不过,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方浩深知自己的生平大敌,不是五竹,而是他的那位便宜父亲。
在此之前,他必须要保持最巅峰的状态!
不过,方才与五竹的短时激斗,也让方浩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超越凡俗之上的武学,抑或说驾驭天地伟力引发的攻势,对这些大宗师来说,恐怕效果一般。
便如那些西方法术一般,法师们以咒语撬动天地伟力,却不知每一位大宗师便是世间最可怕的辐射源。
有些法术,恐怕还没落到大宗师身上,就被大宗师身上的气机直接冲散。
方浩在射雕世界自创的“怒雷指”、“扶摇掌”、“漩涡流”等超凡武功,在庆余年的世界,恐怕就要大打折扣了。
“怪不得,这方世界的强者出手,从来都不会拖泥带水,更不会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技法,武功,只要能杀死人,足矣。”
夜色之下,方浩清冷的眸光一闪,心下已做决断。
……
相比方浩富贵闲人一般的生活,范闲的日子过的可要忙碌的多。
他去过庆庙,邂逅了一见钟情的“鸡腿姑娘”,而后通过探病,发现他的“鸡腿姑娘”,正是那位林相和长公主的私生女,晨郡主林婉儿。
这个发现,让他不再抵触这门婚事。反而每日潜入林婉儿的闺房,培养感情,日子过得,倒也快活。
直到——牛栏街上,那一场刺杀的发生!
这场刺杀,表面上看,是北齐高手程巨树和东夷城一对美女剑客,接到潜藏在醉仙居里的北齐间谍司理理的情报。
试图杀死范闲这个庆国内库未来的执掌者,以此引发庆国内部的动乱。
往深了看,则是当朝宰相林若甫的二公子林珙,联合府中谋士吴伯安,针对范闲这个可能的内库执掌者,定下的杀局。
至于最深处的真相,则是长公主定下的毒计,吴伯安是长公主的人,她这么做的目的,除了想杀死范闲,还想把祸水引到方浩的身上。
毕竟,泄露范闲行踪,引来北齐高手程巨树和东夷城那一对美女刺客之人,乃是醉仙居的头牌司理理。
而醉仙居乃至晶流河畔的红楼楚馆,都是方浩的产业!
范闲利用监察院提司的身份令牌,很快就看破了表面上的那一层“真相”,并且把目标锁定在此案的关键人物,司理理身上。
奇怪的是,司理理消失了,这个醉仙居的第一头牌,在给北齐杀手传递完情报以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以监察院的力量,都无法查出司理理的行踪,整个京都,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并不多。
二皇子,正是其中之一!
坦白来说,范闲对方浩这个二皇子的第一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难道说,这位看似放荡不羁、无心政务的二皇子,一直都是装的?
范闲这夜翻窗去见林婉儿时,终是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他相信,从小在深宫长大的林婉儿,一定比自己更了解这位神秘的二皇子殿下。
“婉儿,你觉得二皇子殿下,为人如何?”精致典雅的床上,范闲隔着锦被,搂着林婉儿道。
“二哥吗?他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呢。”
林婉儿接着道:“他的性格也是极好的,便是对待寻常宫人,也是和颜悦色的。”
“这样啊。”范闲若有所思道。
“怎么了?”林婉儿道:“你是和二哥起冲突了么?”
“那倒没有,只是不明白以陛下的性子,怎么会养出这么一个‘四绝狂客’来的。”范闲笑了笑道。
亮明了监察院提司的身份以后,监察院里的一些机密,便对范闲开放。
在一处沐铁和老熟人王启年的帮助下,范闲浏览了不少关于二皇子的情报。
这才发现,这位二皇子殿下,当真是一个非常直率的人,公开场合骂人“蠢货”这种事,他不止一次做过。
当年奉旨办差,督造澹州水坝,也曾杀得人头滚滚,全然不顾风评如何。
但是才华也真是有,澹州水库从设计到建造,全由这位皇子一手督办,全程没有出过任何纰漏。
若非回京以后,又把工部上到尚书,下到主事,里里外外二十多位朝中大员,骂了个遍,名声也不会如此不显。
“二哥和那些凡夫俗子是不同的。”林婉儿颇为郑重的看向范闲道:“我倒是建议,你若当真有事,不如直接去问他。”
看着婉儿如此郑重的模样,范闲点了点头道:“我听婉儿的。”
他相信林婉儿看人的眼光和在宫中磨练出来的政治智慧,不会害他。
于是,到了第二天,范闲便主动去了二皇子府。
“嚯,这里还真是够空旷的。”范闲冲着身旁的王启年道:“这二皇子府,怎么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提司大人,咱监察院门口,也是这样的。”王启年小心提醒道。
“还真是这样。”范闲笑了笑道:“难道说,这位二皇子殿下,比咱们监察院的人,还嚣张么?”
“提司大人也曾看过卷宗,这位二殿下的为人,着实直率的一些,是以朝臣们才会避之如蛇蝎。”王启年道。
范闲微微一笑道:“有点意思,咱们进去吧。”
范闲叫开门房,说明来意,便被一个下人一路朝府中引去。
在后院的一处花园里,范闲终于再次见到了二皇子。
“拜见二皇子殿下。”范闲认真说道。
“免礼吧。”方浩随意挥了挥手道:“孤知道伱是为何而来,不过孤要说的是,司理理不是我的人。”
“是。”范闲不置可否道。
“你不信?也是,咱们毕竟不熟。”
方浩轻笑一声道:“说来也是,整个京都谁不知晶流河畔的红楼楚馆,是孤罩着的。这些肮脏货色,也敢撩孤的虎须,的确是活得不耐烦了!”
眼看着方浩谈笑间满是不屑,范闲只得赔笑,这位二殿下的个性,还真是……够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