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本来就是个谈不拢的局,所以不需要藏着掖着。
一二三四个条件明显就是把人当成案板上的肉,想怎么划就怎么划,不是开玩笑是什么?
“沃顿主席,让我们推心置腹的谈一谈吧,我又不是小白,也并非心血来潮搞个猎人学校。”
“我深悉它的运转规则,更明白它代表的是一条怎样的产业链,让我们好好探讨探讨吧……”
对于很多事物,你只有真正了解它的底层逻辑以及上层运营,才能在谈判中获得主动权。
如果说都不知道它的底层逻辑到底在哪,只是一味的跟风而做,一定死的很快。
所以接下来半个小时,雷震把猎人学校这种模式说的透透彻彻,听的沃顿主席不得不把心眼子收起来。
人家懂,而且懂得比自己还多。
这种培训机构是怎样做好代理人的,其背后的商业模式是怎样的,获利点在哪等等等等。
甚至很多都是自己没看到的,直到雷震说出来,才意识到人家才是真的专家。
“沃顿主席,我知道你们想要猎人学校,但根本没有诚意。”雷震摊摊手道:“甚至连最起码得尊重都没有,就想着三两下把我震住,然后稀里糊涂的搞定,玩呢?”
猎人的学校的玩法太多了,可以拓展的东西也太多了,培训其实只是个副业。
真正赚钱的东西压根不在明面上,就像路边的烟酒店,你看着没几个人买东西,但人家开了十多年都不倒。
这个时候就得琢磨琢磨了,倘若什么都不知道就一头钻进去的话,根本撑不了多长时间。
洗浴中心靠卖洗澡票能赚多少?
火车站小旅店靠住宿能赚多少钱?
一样的道理,真正赚钱的都不是明面的东西。
天天都没人去的茶叶店,摆上一饼12.8万的茶叶,卖出去一次,茶叶自己跑回来一次,从年头到年尾,这一饼茶叶自己跑回来几十趟……
你说神奇不神奇?
“你们是要快速打造这条产业链,甚至已经做了布局,而我则是突发情况。”
“其实你们可以毁掉猎人学校,但又看到我这里已经非常成熟,所以才想吃掉。”
“接下来我来分析你们为什么要让这种模式快速上线,它可不是军事竞备……”
雷震又是一通分析,把沃顿主席说的一愣一愣的,额头都渗出了冷汗。
存在即合理,一样事物的出现有它出现的必然性。
提前出现达不到效果,晚出现赶不上热饭,只有恰到好处的出现,才能快速铺设并且成长,拿到最丰厚的红利。
“沃顿主席,你们应该早就在筹备了,我说的对吗?”雷震点根烟笑道:“我们猎人学校的出现,影响了你们的布局,干掉我们才是最好的,但不符合你们的利益,因为你们代表的是准官方,在完成备案之后,干掉也需要理由。”
看着对方额头出现的冷汗,雷震起身给对方拿了一瓶矿泉水,并且相当贴心的拧开。
“以法律干掉某个人,用规则抹杀某件事,这是上层设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明天的会议上,一定会出现对猎人学校此类军事培训机构的各种规则。”
“很严格也很苛刻,让我们难以接受,陷入接受就要把做好的蛋糕分出去,不接受就得死的二选一局面。”
“你们希望我最好接受,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提前运营,但也不排除最坏的结果,干掉我们之后,你们的产品上线运营。”
沃顿主席越来越慌了,他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准备放下的时候又喝了两口。
不该失态的,但这会的的确确失态了。
“以规则干掉我们的后果则是你们产品也得依照此规则进行,因为你们代表的是准官方,是规则的制定者。”
“在规则没有开始运用的时候,随时都能修改,可只要用了就很难修改。”
“我们被干掉,你们产品上线,会被自己套上这套苛刻的规则,因为很多国家都盯着呢,呵呵呵。”
慌了,沃顿主席慌了。
他看出来了,雷震的确是来战斗的,准备的非常充分。
自己这边的情况对人家来说,简直是完全敞开,每一个步骤都被精准把握。
这种仗怎么打?
还没开始呢,人家就已经完成地面、天空、太空三重侦查,一切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神话先生,你太自信了。”
沃顿主席咬住雪茄,慢悠悠的抽了一口,借助这个机会稳住心神,恢复正常。
“我承认你说的有些东西很正确,但并非都如你猜测的那样,比如……”
不等对方说完,雷震就起身打断。
“那就走着瞧,看看我的猜测究竟准不准。”
“好了,我已经向沃顿主席完成了致敬,是时候回去好好休息了。”
“晚餐我就不下去吃了,咱们明天开会的时候再讨论吧,我想在会议上跟所有人好好沟通沟通沟通沟通。”
“对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种模式的最终受益者只有两三家吧?别的都是陪跑,压根还没想到这一层,呵呵呵。”
扔下这番话,雷震告辞。
看着他离开,沃顿主席的脸色一变再变,强忍着把对方留下的冲动。
因为一切都对!
怎么用规则搞猎人学校、模式下的受益者究竟是谁、底层逻辑的运营模式等等。
“这家伙的尿没这么骚,你是有备而来……”
尿骚味程度反映出饮食,沃顿主席没有闻到强烈的尿骚味,这意味着对方已经提前进行了降低体味的饮食更替。
也就是说人家来之前,就做好了战斗准备,一旦情况不明朗,绝对会枪炮相见。
“真是个可怕的家伙,这份心智堪称绝顶!”
敌人的赞美才是对实力的最终认可,尽管沃顿主席全程处于下风,但不得不重新评判这个狗起来不要脸,嚣张起来无所畏惧,精明起来让人无法招架的神话。
回到宿舍,雷震掏出手机拨打一串号码。
“干活。”
万里之外的玻利瓦尔山区,安德烈接到指令,他的唯一任务就是摧毁这里的训练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