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傻柱和何雨水都很有默契地没有说话,偶尔抬头看看两人,然后继续沉默。
一大妈在那里纳鞋底,这也是在知道易不凡是自家儿子之后才开始的。
在以前可是很少干这事儿的。
一大妈打算尽快把做鞋子,打毛衣,做棉袄......这些活儿全部都学会。
哪怕就是不给大的做,也要给小的做呀。
傻柱默默按摩自己的右手,好像真怕这手被小拇指给连累。
何雨水默默抠着指甲,一开始的时候抠的挺快的,后来就慢了下来,感觉是担心太快抠完了就没事干了。
在易中海问出来聋老太太的‘烈士家属’身份的问题的时候,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抬头。
聋老太太身子颤动了一下,避开了易中海的眼神,双手紧握了几下拐杖,缓解了一下自己的异常情绪。
“我和你说的不是这个事情。”
聋老太太再次迎上易中海的眼神。
“我们之前的约定,是为了柱子给你们养老的。”
“这事儿,柱子也知道,不用隐瞒。”
“我自认这么多年来,对你,对柱子,都问心无愧。”
“不管是你家里的家具、火炉子之类的坏了,还是柱子家坏了,那都是我花钱去买的、去修的。”
“只要是过年过节的,我会买肉买菜回来,一起吃。”
“你们有生病住院,钱都是我出的,也是我媳妇儿照顾的。”
“这么多年来,你的饮食起居,也都是我们在管。”
“柱子这边也差不多,他顾不上雨水,基本上都是我们在照顾。”
“要不然雨水也不可能这么顺利长大。”
“要是没有我,可能柱子和雨水也会受排挤的,毕竟,他们相当于是孤儿。”
易中海说着又吸了几口烟,轻轻吐出。
聋老太太没有急着搭话,人家易中海说的都是事实啊。
没法反驳。
“在你面前,我像儿子一样照顾你。”
“在柱子和雨水面前,我像父亲一样照顾他们!”
“我自认,你们的日子不比这个院子里的任何一个人差。”
“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我都没有让你们失望过。”
“你刚才只说,柱子对我多好,你对我多好。”
“相比我对你们做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你说柱子第一次进派出所,我没有尽力帮他?”
“他把自己玩到人家秦淮茹的被窝里去了,你让我怎么帮?”
“那么多人看着呢,你让我把他们的眼弄瞎?”
“我当时不是让你去派出所找一下领导吗?”
“就凭着你的身份,人家领导能不给面子?”
易中海又吸了几口烟。
傻柱这个时候也看向了聋老太太。
其实,他当时也在想着,易中海帮不了自己,还有聋老太太呢。
只要是聋老太太肯出面,那街道办的领导也会跟着出面来救他的。
只是,事与愿违,没等到。
“我,我当时是......”聋老太太这生锈的脑袋正在飞速运转,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我当时是去了的,领导不在,后来找到的时候,人家已经定案了,没办法了。”
聋老太太都佩服自己的脑袋瓜好使了。
“是吗?那就是说,没有尽力的不是我,是你才对!”
“如果你当时一直在那里等着,等到领导回来,肯定不会错过时间的。”
易中海端起来茶缸喝了一口茶。
“你,那你说说第二次!”
“第二次,你为什么不帮柱子!”
聋老太太有些烦躁了。
“第二次?”
“第二次柱子是跟贾东旭玩上了投机倒把的事儿。”
“我当时就劝阻过他们,他们不听。”
“在被公安带走之后,我当时是想着去找人帮忙的。”
“哪怕就是不能把人给放出来,好歹也可以减轻点儿罪责,早点儿出来啊。”
“我都打算掏钱交罚款了。”
易中海说着看向了傻柱。
“胡说八道,要真这么做了,柱子还用得着被关那么久!”
聋老太太自然不相信了。
“呵呵,就在我要去派出所的时候,人家派出所的人已经来了。”
“直接就要把我和易不凡给抓走,说是我们也是投机倒把。”
“是柱子举报的!”
“你们认为我是绝户,非要让柱子给我养老。”
“似乎也没错。”
“但是,我不是白痴,就这点儿小事都能把我给拉下水,我还能指望他养老?!”
“我当时就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我救他,救个屁!”
“不过,我还是跟领导帮他请假了,要不然他出来的时候,已经被红星轧钢厂除名了!”
易中海这话说完,这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沉闷了。
傻柱浑身冒冷汗,甚至有些瞧不起自己。
何雨水也偷偷瞥向傻柱,这事儿,自己这老哥做的不对。
这就难怪一大爷的态度会转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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