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当本尊傻吗?”稷央上人捋须冷笑,“本尊若是帮你传话,便暴露了本尊能联系到你的秘密,那本尊还能走得出道门吗?”
张小卒没有理他,自顾说道:“道祖把我收作亲传弟子,可是我的资质一般,一直不怎么受大师兄待见,他只是奉道祖之命庇护着我,实则根本不愿意亲近我,我几次向他请教修炼问题,他都爱搭不理,但是他对二师兄却大不相同,既耐心又温柔,关心备至,我看在眼里,羡慕在心里,也想让大师兄关心关心我,可惜我不会再回天外天了,我们之间永远不会再见面了。”
这话要是被扶风听见,估计会一个**兜甩张小卒脸上,因为清渠对他的“关怀”那简直是罄竹难书。
稷央上人拉着脸摆手道:“别煽情,没用,这么明显的陷阱,本尊绝不可能跳进去。”
张小卒没有理会稷央上人,兀自说道:“你帮我给大师兄带一句话,就说‘下辈子如果有缘再做师兄弟,希望他能像关照二师兄那样关照我,让我也感受一下被大师兄真心关怀的温暖’。”
“不去,坚决不去!”稷央上人态度决绝地摆手道。
“我没让你亲自去,你可以在大街上随便找个人,给点钱,让他把话带去就行了。”张小卒道。
稷央上人闻言态度一下子缓和了下来,微皱眉头思考了一会,觉得张小卒让带的话很普通,没有藏着会暴露他身份的暗语,于是点头道:“不用本尊亲自去,本尊倒是可以考虑帮你这个忙。”
“多谢前辈,晚辈感激不尽。”张小卒感激地朝稷央上人躬身一拜。
他这一躬到底的一拜让稷央上人不禁有种和他拉近了距离的感觉。
“这家伙原来是个顺毛驴,只要顺着他的脾气来,就能降低他的防备,本尊早该发现的。”
稷央上人捋须暗道。
张小卒又朝稷央上人行了一礼,道:“前辈,晚辈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只要不过分,本尊都能答应你。”
稷央上人脸上堆起了慈祥的笑容,声音也温柔了很多。
“前辈,等您筹集完剩下的粮食,回来九州后,能不能在九州多呆一段时间?”张小卒问道。
稷央上人恨不得马上点头,可是他却故作为难地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有什么事吗?本尊回九州只是为了解一下思乡之情,并没打算久住,天外天这边离不开本尊。”
张小卒道:“前辈您修为高深,就算还没达到天尊境,肯定也已经触摸到了天尊境的门槛,若是您能带领九州子民对抗天劫,那可真是九州万万生灵的福音。”
稷央上人皱着眉头,捻着胡须,沉吟许久,缓缓开口道:“这个问题容本尊考虑一段时间。”
张小卒点头道:“无论您答不答应,晚辈都尊重您的决定。”
叮叮。
雷鲛鲛珠和极品雷金玉先一步传了过去。
“被你说着了。”
稷央上人低呼了声,伸手把雷鲛鲛珠和极品雷金玉摄到手里,接着又把极品雷金玉远远地扔了出去,因为天上雷云涌动,即将降下天雷。
咔!
一道粗大的银雷落下,劈在极品雷金玉上,极品雷金玉完好无损,承受住了天雷的洗礼。
“啧…”
张小卒嘬了嘬牙花,面露难色,心想这极品雷金玉看来不能随便赠人,因为万一哪天九州的天道法则突然恢复,对极品雷金玉降下天雷,对佩戴者来说非常危险。
“看来极品雷金玉只能送给圣境。”
张小卒思忖道。
又等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粮食才传送过来。
张小卒当着稷央上人的眼前,没有防备地把须弥芥子收了起来,然后又向稷央上人躬身一拜,感激道:“晚辈代九州的万万子民感谢您的赠粮救命之恩,等大劫过后,晚辈给您塑金身,让九州子民世世代代供奉参拜您。”
“哈哈,本尊也是九州一员,为九州尽一份力是应该的,什么供奉参拜的,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稷央上人连连摆手道。
可是他那张像笑得盛开的花朵一样的老脸,却出卖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随后两人第一次愉悦地断开联系。
但是刚一断开联系张小卒就把那一堆须弥芥子拿了出来,逐个逐个地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全都没有问题,不由得眉道:“难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应该啊。”
四千多万万斤粮食在手,张小卒的腰杆不由得挺直了,感觉在这些粮食耗尽之前九州肯定已经摸索出了新的生存模式,如果还没有摸索出来,那也不用摸索了,全都吃一顿饱的,然后找个凉快的地方躺下等死吧。
张小卒收起天照射斗镜,取下背在背上的《江山社稷图》放到地上,然后打开钻了进去,一点也不担心有人来把画捡走,因为没有人登得上凌绝峰。
戚哟哟、叶明月和白虎都在茅草屋里修炼着,金芷卉回柳家村养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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