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德没有回答张小卒的问题,而是问道:“若是我与问天宗、长生宗开战,你们会不会帮我?”
“不会!”牛大娃不假思索地回道。
张小卒也摇头说道:“若是问天宗和长生宗主动来攻打大苏,我们愿意与大苏并肩作战,抵御强敌,但如果你为了扩张领土而主动去攻打问天宗和长生宗,那我们爱莫能助。”
他们可不想被苏德拴在征战的车轮上。
被牛大娃和张小卒明确拒绝,苏德的表情微微有些僵硬,点头道:“我明白了。”
夜风微凉。
苏德从国威府出来时已是深夜,满身热汗被凉风一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没有上马车,而是沿着空旷无人的街道慢慢朝皇宫走去,走过一条街忽然叹了口气,摇头叹道:“看来即便是自愿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怨气的,求人不如求己,朕早晚能用自己的双脚丈量青洲的大地。”
他觉得张小卒和牛大娃拒绝帮他,是因为心存怨气,其实完全不是,他二人之所以拒绝,是因为他们从未有过争霸之心,否则当年苏洄招揽他们的时候,他们就答应了。
“这苏德和尚…变了啊。”
“浑身都透着野心勃勃的气味。”
国威府里,牛大娃砸着嘴,就着酒品起了苏德。
“或许每一个当帝王的都这样吧,觉得普天之下的疆土都是他的,如果不是,那就征服他。”张小卒笑了笑。
各有各的志向,对苏德的勃勃野心,他不支持,但也不反对。
也没权利反对。
牛大娃端着酒杯,忽然皱起眉头,转头看向房间西北角。
跳跃的油灯灯光下,墙角的光线有些昏暗。
喝酒到现在,这已经是他第三次看向西北墙角,因为他隐隐的感觉好像有一只眼睛藏在那里盯着他们,但是每次仔细探查过后又都没有什么发现。
但他觉得再一再二再三,必有古怪。
“谁?!”
“滚出来!”
牛大娃突然怒目圆睁,盯着房间西北角斥喝一声,同时放下手中的酒杯,虚抓了过去。
可实际上他仍然没有察觉到角落里躲藏着什么,只是在使诈。
然而被牛大娃这么一诈,墙角处突然出现了一点微不可查的空间波动。
“何方鼠辈?”
“出来!”
张小卒忽然离了座位,扑了出去。
但他不是扑向房间西北角,而是朝西南角一拳轰了过去,因为他的入微心境捕捉到了刚刚的空间波动,察觉到藏在暗处的人逃向了西南角。
嗡!
房间里的空气突然剧烈颤鸣,一只白皙好看的小脚穿着夏日的凉鞋,从空间里踢了出来,踢向张小卒的拳头。
张小卒冷哼一声,由拳变爪,一把扣住了小脚的脚腕,然后手臂一甩砸向地面。
“啊!”
伴着一声惊呼,一个婀娜妖娆的身躯被张小卒从虚空空间拽了出来。
张小卒连忙松手,因为竟是叶明月。
叶明月右手对着地面一撑,拱腰倒翻一圈,站定脚步,看向牛大娃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然后又向张小卒问道:“你这是什么招式,竟然能破我的时间领域?”
牛大娃摇头道:“我只是隐约察觉墙角好像有人,就虚诈了一下,空间领域和时间领域的结合果然厉害。”
“上当了呢。”叶明月哑然失笑,然后看向张小卒。
张小卒回道:“我这是最本源的力量招式,专破一切花里胡哨。”
“嘁!”
“吹牛吧你就,看我下次不把你一脚踢飞!”
叶明月不悦地瞪了张小卒一眼,对张小卒把她的时间领域看作是花里胡哨十分不满。
“你来多久了?”张小卒问道。
他对叶明月的藏匿本领暗暗吃惊,因为若不是牛大娃使诈诈出叶明月,他竟一点察觉也没有。
“你们刚坐下我就来了,想试一试你们的警惕性,结果实在是一塌糊涂。”叶明月摇了摇头,微微扬起的嘴角,出卖了她内心的得意。
张小卒闻言暗叫大意。
“五当家,能不能…把三界之画借我看看?让我也参悟一下时间领域。”牛大娃目光希冀地问道。
他现在就差时间领域就把所有的元素领域都领悟了,所以猜测到叶明月应该是通过三界之画参悟了时间领域,他也迫不及待的想试试。
在柳家村,他借王平安的时间之梭参悟过一段时间,但是一无所获。
“这…恐怕借不了。”叶明月闻言露出了为难之色,解释道:“别误会,不是我不愿意借,而是我的神魂和三界之画以及灵界笔之间产生了某种我也解释不清楚的结合,你应该无法通过三界之画和灵界笔参悟时间法则,除非强行斩断我与这二者之间的特殊联系。”
说着,叶明月把右手摊开在面前,只见三界之画和那支画笔竟从她眉心识海飞了出来,在空气中变大后落在她的手里。
灵界笔是她给画笔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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