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夏皇这一辈子,也没干几件像样的人事。
或许。
封陆凡为九州王,是他此生,做得最英明的决定。
九州王。
地位等同一字并肩王。
哪怕夏皇被斩杀。
大夏的气运,依旧不会旁落,而是会转嫁到陆凡身上。
这就是夏皇的布局。
“主子,您一定可以封禅成功。”老太监似是有点感伤,忍不住擦了擦眼泪。
眼前这老太监,可不是凡人。
他叫袁钦天,曾是司礼监的缔造者。
像岛城袁家,就是他一手打造。
只不过呢。
他一直在皇城潜修。
夏皇叹了一声,“哎,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袁老,你效忠我轩辕一族近百年,也是时候还你自由身了。”
“主子,你是不是要赶老奴走?”袁钦天啪叽一下跪地,他被轩辕一族所救,曾发誓,要誓死效忠,岂能食言。
夏皇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扭头说道:“袁老,听说你袁家,出了个绝色尤物,还是崂山派的圣女,叫什么袁蝶舞。”
此话一出。
袁钦天只当夏皇,是看上了袁蝶舞,急忙点头附和。
“主子,您若是喜欢……。”不等袁钦天说完,夏皇抬手打断他的话,没好气道:“袁老,你想什么呢,本皇早已不近女色,又岂会打一个小辈的主意?”
袁钦天小声问道:“主子,您的意思是?”
“本皇要将袁蝶舞,赐婚给九州王,也算是给你袁家,谋一个好前程。”说完之后,夏皇缓缓起身,他神采奕奕,眼中的杀意,越来越盛。
赐婚九州王?
袁钦天知道,夏皇是一片好意。
毕竟。
九州王的气运太盛。
若是能抱上九州王的大腿。
或许袁家,就可以飞黄腾达。
袁钦天跪拜道:“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奴照办就是。”
“嗯。”夏皇点了点头,淡淡说道:“袁老,随本皇去一趟紫禁城。”
袁钦天不解道:“主子,您去紫禁城做什么?”
“杀人!”
“杀一个,霸占我大夏龙穴多年的罪人!”
“他叫帝庚,海外仙山帝家养的一条走狗!”
说完之后,夏皇背负双手,转身出了炼丹房。
此刻。
天空中,雷云密布,似是要下暴雨的前奏。
袁钦天急忙拿起一把法伞,小跑到夏皇身后,关心道:“主子,老奴陪你一起去吧。”
“也好。”
夏皇点了点头,飞身一跃,消失在炼丹房门口。
而那袁钦天,则是如影相随,打着一把金黄色的法伞,跟在夏皇身后,直奔紫禁城而去。
凌晨的紫禁城。
寒风咧咧,已然有冰冷的雨水落下。
啪嗒嗒。
雨水越来越大,很快就浇湿了地面。
等落到紫禁城门前时,却听城门上,盘腿坐着一个人。
他叫涂山战天,封号剑魔。
涂山战天突然睁开眼睛,冷冷地说道:“前方禁地,来人止步。”
“放肆!”
“我家主子要去紫禁城,你也敢拦?”
跟在夏皇身后的袁钦天,顿时大怒,却见他身后气血涌荡,逐渐显化为一把巨大的血色法伞。
那法伞上,似是多了一只只法眼。
每一只法眼,宛如滴血般瘆人。
“血目剑伞?”涂山战天脸色大变,惊道:“你是袁钦天?”
袁钦天一脸杀气道:“我家主子的路,你也配拦?”
话音一落。
袁钦天挥掌一拍,却见那把血伞,越来越大,足足有着百米见方。
顷刻间。
剑伞上的血目,突然瞄准了城门口。
刹那间。
只见一道道血色剑气,宛如雨点般落下,将那城门给击爆。
涂山战天刚想动手,却被那血目剑伞所笼罩。
诡异的是。
在被那血目剑伞笼罩时,涂山战天体内的气血,竟突然被吸干,整个人,变得瘫软起来,一点气力都没有。
“主子,可以走了。”等降服涂山战天,袁钦天再次变得卑躬屈膝,对着夏皇低头哈腰起来。
夏皇微微点头,迈起步子,化为残影,直奔紫禁城深处的金銮殿而去。
他所过之处。
雨水尽避。
甚至。
那些雨水,还会在半空中停滞。
“放肆!”
“夏皇,你越界了!”
“按照协议,紫禁城是我帝家的领地!”
这时,从金銮殿深处,传来一道愤怒的声音。
那声音的主人,正是帝庚。
“越界?”
夏皇微微挑眉,似笑非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皇又何来的越界?”
“大胆!”说话间,一道金色身影,从地宫飞出,悬浮在半空,只见他头顶,盘旋着九条五爪金龙。
吼呜。
震天的龙啸声,传遍整个紫禁城。
“聒噪!”夏皇只是一抬手,却见那九条五爪金龙,瞬间被拍散,消散于天地之间。
帝庚怒斥道:“夏皇,你是想毁约不成?”
“是又如何?”
“你帝家,吞噬我大夏气运多年,就不怕被撑死吗?”
夏皇一步踏出,却见他身后,显化出一尊头戴龙冠的帝皇金身。
那帝皇金身,足足有着百丈之高。
自踏入天仙后。
夏皇的实力,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已然有冲击金仙的气势。
“天仙?”帝庚瞳孔紧缩,颤声说道:“夏皇,你不能杀我,我主子可是帝江仙,海外仙山的最强武夫。”
“本皇杀你,与你主子是谁,有何关系?”夏皇双目散发着金光,只见他一掌拍下,却见帝庚的肉身,竟开始一点点解体。
直到最后。
帝庚的肉身,从中炸裂,化为了灰烬。
“袁老,屠了这里,凡帝家走狗,一个不留。”夏皇大手一挥,当即下令,却见袁钦天纵身一跃,悬浮在其头顶的血目剑伞,突然落下一道道剑雨,朝着金銮殿攻去。
哄。
哄。
哄。
震天的爆炸声,瞬间传遍整个紫禁城。
短短十息不到。
那座金碧辉煌的金銮殿,顷刻间,就被夷为平地。
很快。
那片废墟,就被血水给染红了。
此时的陆凡,并不知道上京所发生的事。
经过血战的陆凡,正在栖霞寺的客房里疗伤。
也就在此刻,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没想到王爷,也跟奴家一样,既如此,不如你我共饮一杯,可好?”门外的袁蝶舞,性感妩媚,穿着一件薄如纱的长裙,手里还拎着一壶酒,媚眼如丝的她,大有扑倒陆凡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