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这……”听到此话,王蝉瞬间面色一变,其身后的两名结丹期护卫更是目露寒光,一副随时准备出手的架势。
“既然好奇,看看倒也无妨。而且,此次也多亏了墨兄帮忙,王某在此允诺,稍后事闭定然对墨兄有所补偿。”
“说的什么话,墨某又岂是是那种贪婪之辈?更何况,如今我已经是结丹期修士,六宗同气连枝,说是你的长辈也不为过,再贪图你一个小辈的东西,岂不是贪得无厌!”听到对方的话,墨居仁顿时脸色一板,当即斥责道。
“长辈个鬼,这家伙分明是变着法的占自己便宜。”王蝉差点被气的吐血,偏偏对方所说的话又合情合理,丝毫反驳不得。
“好了,既然你信不过墨某,那东西就不看了,免得败坏了墨某的名声。”墨居仁冷哼一声,当即将储物袋丢给了对方。
东西就这么轻易到手,王蝉心中竟隐隐生出一丝不敢相信。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对方真的是正人君子?
开什么玩笑?墨居仁要是正人君子,那他就是圣人在世,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打交道的次数不多,但是,他对于对方却有着很清晰的认知,其绝对是无利不起早的存在。
想到这里,连忙放开神识向着储物袋中探入,下一瞬,其神色先是一怔,似是有些诧异,却仍旧点了点头。
里面的东西虽然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不过,也确实都是好东西,而且还有着一些玉盒和玉瓶,想来其中的东西也定然不差。
只是,不知为何,心中却生出了一丝莫名的感觉,太过容易到手的东西总觉得很不真实?
心里这么想着,目光却再次看向两外两只粉红色储物袋,墨居仁眉头一皱,却是再次将其尽都丢了过去,
“我已经检查过了,都是些寻常之物,另外一些女人用的私密物品,你不放心可以再看看。”
见得对方如此‘坦诚’,王蝉不禁讪讪一笑,看来,对方真的没有说谎。不过,他却丝毫没有大意,依旧放开神识探查了一遍。
如对方所言,里面确实没有太过特殊的东西,神识收回之后便直接将两只储物袋放了回去。
想了想,接着道,
“墨兄见谅,王某只是处于谨慎,并没有怀疑你的人品。这样吧,此次的事情还要多亏墨兄相助才会这么顺利,算是我欠你的一个人情,日后有什么事情,只要力所能及,王某绝不推辞。”
“随你吧!”墨居仁摆了摆手,俨然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王蝉也不在意,立刻起身道,
“事情已经办完,我还要赶着回去复命,就不在此打扰墨兄的雅兴了,告辞。”
说着,目光在葛明月丰满的娇躯上扫了一眼,隐隐透出一丝惋惜,随即便带着两名护卫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雅兴!”墨居仁摸了摸下巴,转而看向一旁的葛明月,一脸疑惑道,
“他这是什么意思?”
“呸……”葛明月也不回答,当即一口唾沫吐了出去。
……
约莫数里之外的某处半空,王蝉一行人忽然停了下来。
此时,他方才再次将储物袋打开,随后轻轻一晃,一道青光飞射而出,却是一只足有两丈长宽的巨大龟壳。
“这……应该是某种五级妖兽的壳!”感受着龟壳中散发而出的惊人灵力,王蝉双目发亮道。之前只是简单的探查,却没想到,此壳的品质比他预料的还要好,而且极其完整。
天南妖兽太过奇缺了,五级以上的更是凤毛麟角,这种龟壳绝对是炼制法宝的顶级材料。
“恭喜少主……”一旁的两名护卫同样两眼放光,这东西最适合炼制成防御法宝,而且,这么大的体积,炼制出的法宝定然不止一件,说不定他们也能有幸分得一二。
“急什么,这次的收获远超想象。”王蝉心情大好,直接将龟壳收起,随时再次晃动储物袋。一道白光闪过,却是一根长度超过一丈的未知兽骨。
“妖兽的骨头?”输入灵力感受了片刻,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显然又是来自于五级妖兽,凭借此灵骨的品质,足以炼制一杆长枪型法宝。
继续探查,接下来出现的东西无一不是价值极高的东西,然而,王蝉却没有了之前的喜悦,变得有些百无聊赖起来。
“未知五级妖兽的鳞片五张,可以炼制软甲。”
“未知五级妖兽的利爪一只,锋利无比,可以炼制弯刀类法宝。”
“未知五级妖兽的尖角一根,材质特殊,可以炼制某种锥形法宝……”
“未知五级妖兽……”
“……”
一连十几种,尽都是妖兽材料,看的王蝉满是无语。怎么都是妖兽材料,就不能有点别的?那遗址中的尸骸生前该不会是炼器师吧?
好在除了这些东西,还有数只玉盒与玉瓶,总不会还是妖兽材料吧?当然,若是妖丹也行,那玩意绝对是稀罕物,比之这些材料都要珍贵许多。
手臂挥动间,数只白色玉盒与各色玉瓶浮现而出。
“蓝晶石,又是材料。”第一只盒子不再是妖兽有关的材料,却换成了矿石,算不得顶级,却也是珍稀之物。
不过,此时的王蝉心中却忽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之前的猜测该不会是真的吧,对方真是炼器师?
一堆材料固然价值不菲,却对他没什么用啊,他又不缺宝物?换成增进修为的丹药还差不多。
可惜,之后的几只玉盒别无二致,尽都是一些珍惜的矿石材料。就连剩下的几只玉瓶也不例外,只是换成了某些特殊的液体类灵材。
“真的是炼器师!”王蝉有些无语了,你要是炼器师也行,好歹炼制出一件成品法宝啊?全都是材料算怎么回事?
忽然想到了父亲的寿辰,该送什么呢?巨大龟壳?送出去怕不是要被父亲打死。其他妖兽材料?珍稀灵材?
好像什么都不合适啊,想到这里,他不禁头疼了起来。
……
“应该都看过了吧。”阁楼之中,墨居仁轻声低语道。那些妖兽材料都是他特意挑选的,并非猎杀所得,而是从一些妖兽的巢穴中获取。
如此一来,也不至于太过新鲜,而高阶妖兽材料在天南绝对是罕见的东西,价值极高,足以满足对方的胃口了。
另外还有一些珍惜矿石灵材,外加三种特殊的灵液材料,价值同样不低,至少作为某个未知古修士遗留,绝对说得过去。
而这些东西固然珍贵,但是,对他来说却算不得什么,不过是一笔灵石而已。
收回思绪,转头看向一旁的葛明月,见其一脸愤恨与绝望的神情,不禁哑然失笑,看来是真的把他当成王蝉的同伙了。
“混蛋,禽兽,畜生,不得好死……”看着对方脸上露出的微笑,葛明月心中咯噔一下,立刻便想到了某种可能,惊恐的破口大骂道。
“禽兽?畜生?还不得好死?葛姑娘这倒打一耙的能力倒是让人佩服。”被如此谩骂,墨居仁也心情不爽,直接反问道,
“墨某本就是局外人,可有得罪过你,为何之前要追击而来,可是打着‘祸水东引’的心思?若非我还有些手段,否则换成其他人,面对鬼灵门的一行人,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我……”
“还有,若非墨某仗义出手,凭你自己能够在王蝉手中逃脱吗?最终怕是只有生死道消一途,还有机会在这里辱骂我?”
“我……”
“墨某说的可有半句虚言?说我是禽兽,畜生,依据何来?我对你可有做过不轨之事?”
“我……”葛明月想说对方刚刚还在她腰部乱摸的,可是,却没有说出口,现在回想起来,对方当时也只是隔着衣服摸索了一阵,也称不上禽兽之举。
“我什么我,王蝉说你是胸大无脑,墨某倒是觉得你有脑的很,祸水东引,恩将仇报,还诬蔑栽赃,你这计策玩的挺溜啊?”
“我没有……”葛明月被对方一同疾言厉色的指责说的哑口无言,是啊,一开始就是自己要拉对方下水,现在弄成这副局面似乎也怨不得对方,而自己的性命也确实是被对方所救。
“那你也不能……不能……”
“不能如何,不能碰你吗?”墨居仁冷笑着,又道,
“你虽然长得不错,但也不是美若天仙,难道是个男人都应该被你迷的失去心智?墨某别的不敢自夸,至少家中妻子们每一个都比你漂亮百倍,又何必非要对你做什么?”
“你……”听到此话,葛明月心中一松的同时,却没来由的生出一丝气愤。你家的妻子每一个都比我漂亮百倍,骗谁呢?
墨居仁懒得再理会对方,手掌却是探向一侧的腰间,直接解下一只储物袋。轻轻晃动间,白光连闪,十数道光华随之飞射而出。
“东西还不少啊。”看着眼前的玉盒和玉瓶,墨居仁啧啧称奇道。然而,一旁无法动弹的葛明月却是忽然愣住了,这些东西她再熟悉不过,正是之前从遗址中获得的那些东西。
可是,方才不是已经都交给王蝉了吗?怎么还在?
正疑惑间,对方已经打开了第一只玉盒,顿时,一枚巴掌大小的圆形玉石浮现而出,其上散发着淡淡的五色光晕,显得异常神秘。
“五行玉,不错。”墨居仁眼中露出一丝喜悦,接着打开第二只玉盒,
“天风石,也不错。”
“咦,这是……”打开第三只时,一道刺目的蓝光浮现,显露而出的竟然是一枚婴儿拳头大小的蓝色小印,其上电光流转,显然是某种雷属性宝物。
“古宝!”墨居仁心中微喜,所谓的古宝便是古时的法宝,其神通比较单一,却威力极大,远非现在的法宝可比。
不过,古时的炼宝之法以及所用材料等等都与现在大不相同,故而宝物无法收入体内,只能随身携带。
但是,这种小瑕疵完全不影响其价值,几乎每一件都是修士们疯抢的东西。
而且,因为融合了雷属性血脉的缘故,此时的他已经能够驱使雷电,雷属性的宝物自然也可以如臂指使。
“你……你之前是将储物袋中的东西换掉了?”此时的葛明月总算反应过来,方才对方在她腰间摸索,还以为是在耍流氓,没想到竟是如此。
“现在才想明白,看来是我想多了,你这脑子真的是……”墨居仁微微摇头,脸上更是适时露出惋惜之色。
“你才脑子不好。”葛明月显然听出了对方的意思,气恼着说道。
不过,此时的她却不再如之前那般惊慌,变得轻松起来。至少现在看来,眼前之人不是什么色中恶魔,也与王蝉不是一路的,想来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你……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不急。”墨居仁微微摇头,继续拿起第四只玉盒,却不曾想,对方瞬间玉容微变道,
“不要,那三件东西都可以给你,最后这一只能否留下。”
“你现在可是我的俘虏,请问俘虏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吗?”墨居仁冷笑一声,随即毫不犹豫的打开了第四只玉盒,霎时间霞光阵阵,一阵惊人的灵压随之扑面而来。
“这是……”墨居仁终于忍不住动容了,玉盒之中放置着一卷半尺长的画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仅凭刚才那令人恐怖的灵压便可以断定,其绝对是难得的至宝。
没有犹豫,当即将画轴取出,迫不及待的展开之后,显露而出的是一幅长约两尺,宽度为半尺的神秘画卷,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方神兽各自分布于四个方向。而位于画卷某处角落,上面清晰的写着三个古意十足的小字。
“四象……”
“啪……”墨居仁二话不说,当即将图卷收了起来,重新放回到玉盒之内。
他忽然沉默了,心中也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不打开看了。不过,那样似乎也不行,毕竟里面有什么东西对方也知道,终归瞒不住。
大概最好的办法是让对方永远闭嘴,这样便没有人会再知道。
脑海中思绪翻涌,似是在极力权衡着什么。不远处,葛明月同样面露苦涩,好不容易有了一丝希望,结果,却再次滑向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