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那时候季云爷爷奶奶走的早,季家条件比较艰苦好多亲戚也不愿意跟季家来往,一直保持来往的也就这四五家。
后来季家条件好一点了,那些亲戚又准备继续联络起来,不过季爸季妈也算是见识到了人情冷暖看明白了,也没那个心思,没去搭理,结果还被人说闲话,说什么有钱了看不起人。
他们也不想想,人家之前那么难的时候是谁们看不起人,走路都躲着人家走,现在看人家起来了,又想联络起来,谁搭理你呀,到后来这些亲戚也就没在来往了。
尤其这两年季云起来之后,那帮亲戚更是闲话多,刚开始季云开玉雕厂直播那会,就这些人酸话多,到后面季云越来越有钱有名的时候,这些人又开始巴巴往上凑,不过那时候季爸季妈已经被接走了,他们就是想走动也没办法。
后来还有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季爸季妈的电话,上来就是借钱,口气还大的不得了,而且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什么反正你们那么多钱,给我借些又不会怎么样。
对于这些人,季爸季妈连搭理都懒得搭理,直接拉黑,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原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少来烦我们就好。
而对于这几家关系比较好的亲戚,季云该帮的肯定也没少帮,当然人家也值得,人家也不觉得你有钱了就应该帮我怎么样,从来也不提什么要求,就是跟你正常亲戚往来。
季云也在帮忙给这几家亲戚介绍了一些跟自己公司有关的业务,人家干的也很好,从来多少公事公办,没有说仗着是老板亲戚就怎么样。
这两年这几家亲戚也是都富了起来,关键人家感恩,不像那些白眼狼觉得啥都是你应该的,升米恩,斗米仇,这种人你就该被饿死,有米喂狗都不喂你。
跟这几家亲戚一起吃了顿饭,季爸跟季妈又出去邻居家里串门,这两年虽然季爸季妈人没在这,但是关系好的街坊邻居有个事季爸季妈也没落下,所以现在关系还都保持的很好,比起那些所谓亲戚好的多。
季云也没闲着,约了几个老朋友晚上一起聚一聚,本来以为大家很久没见,不知道会多开心,结果吃饭的时候,大家对于季云都是小心翼翼中又带着点恭维。
还有几个女同学,动不动就给自己送起了秋波。一顿饭吃的季云是寡淡无味,果然随着身份的变化,一切都在改变。
季云现在也成为了别人眼中被仰望的那一类人,人们小心翼翼,怕得罪你,又用尽脑筋想跟你攀上关系,获取利益。
比起这些,季云的那些同等级的合作伙伴,已经有了利益关系的恐怕还比这个更加放的开些,怪不得说,越往上走,人情味就越淡呢。
在家里待了两天,季云就有点待不住了,不只是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听到自己消息的多年不联系的朋友,还有些早就没了联系的亲戚,当地政府的人也是一波又一波的来。
上来就是想让季云回报一下家乡,道德绑架那是一套一套的,尤其有个副县长,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拿着合同就来找季云签字,说话还一点都不客气。
季云当时也没给那二百五面子,就说让他去打听打听自己是谁,然后就狠狠关了门,这个副县长但是还很牛逼,结果一会县委书记的电话就打到自己手机上。
听完季云的背景冷汗当时就下来了,这才明白,为啥季云这么块大肥肉放在嘴边上边那几个领导一个也不敢动,这是欺负自己没有上层关系,拿自己当靶子打呀。
后来这个副县长就差跪在季云门口请人家原谅了,没别的,季云要真的跟他认为的一样,就是个有点钱的商人,那自己这套做派也没什么,但是要是人家岳父是自己省里一把手,那自己这完全就是作死了。
其实季云也想过说投资一下家乡,就像自己的几个亲戚家,开的小工厂,自己也没少支持。
但是季云毕竟是这里长大的,知道这个地方的政治风气,记得自己上学的时候,也没少有人来这边县里投资,结果政府这帮人那是吃完上家吃下家。
人家来经济建设,带着钱来,那都是带着泪走,所以季云一直以来也只是做一下资金的捐助,而且是直接捐给学校学生跟福利院,连慈善机构的手都不够,这些人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信任。
而这也是省里大部分地方的政治生态,包爸下一步很大一部分就是要做反腐工作,反腐做不好,你想拉经济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再有钱有技术,到了这,那都得让你提着裤子走,腰带都给你扣掉了,别说投资实体经济的,就是之前跑来做房地产的那种公司,都能被吓怕,你敢信。
季爸季妈待了两天也是有点待不住了,身份上的差价,让大家都有点无所适从,以前关系不错的朋友,现在对待自己也是小心翼翼,满口的功利,而且眼里经常一闪而过的羡慕与嫉妒,也让季爸季妈很不舒服。
你明明很正常的跟她们聊天,但是听在人家耳朵里,别人就是觉得你在炫耀,虽然嘴上奉承你,但是偶尔说出的心里话,还是让人很不舒服。
怎么说呢,大部分亲戚朋友可能都希望你过得好,但是他们都不希望你过得比他们好,这是人的劣性,也是人之常情。
又在家里待了两三天,季爸季妈也终于接受不了这种感觉了,跟几家亲亲又告了个别,拉着季云又回了家,临走的时候,季云还以季爸季妈的名义捐了些钱给孤寡老人跟福利院的儿童,也算是积点福德留点好名声,至于那些背后嚼舌根的,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