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嗔怒的给了他一巴掌,萧雅疑惑的看着面前一直死死盯着的小屁孩,心里不免有点发憷,“你这啥表情的?”
卿云望着她,面无表情的问着,“我爸叫什么名字?”
萧雅闻言愣了一下,而后给了他一个无奈的表情,“卿云,你应该知道规定的,还没到解密的时间。”
她知道,但是她不能说。
有些人的研究成果太过重要,哪怕人死了,都没法公开的。
恰巧,卿云他爸便是如此。
云帝闻言点了点头,脸上也没有什么惋惜的表情,而后缓缓的抬起身子。
不过突然间,他又猛地凑了过来,顶着萧雅的额头,压低了声音,“卿汉?是不是?”
小雅姐顿时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这都能猜的出来?
萧雅的眉头立刻紧锁着,低沉着声音急促的问道,“小屁孩,你怎么知道的?想清楚再回答!”
卿云的脸上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小雅姐没有回答他,却如同回答了一般。
不过紧接着,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种荒诞不经的表情。
不会吧……
云帝一脸不可思议地继续追问,“所以,我老师陈一权其实是我师公?我爸是我老师的开山大弟子?”
萧雅叹了口气,她的眼神中带着些许复杂的情绪,她轻声问卿云:“是不是陈教授给你说了什么?”
卿云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不能透露太多,这可能会让很多人陷入麻烦。
眼珠子一转,云帝迅速地编了一个理由,“无论是气相二氧化硅还是二组元推进剂,都是我们这个师门研究的方向。
我听沈俊师兄提起过师门的事情。
他说我老师的第一个弟子叫做秦汉,不过他也没见过,只是听几个师兄师姐说过有这么一个叫‘秦汉’大师兄的存在。
要保密肯定是化名,所以我就猜了一个,我爸真叫卿汉?”
他确实问过沈俊,这是人之常情的事情,师门内套近乎的常用手段。
而研究方向,这纯属外行人死无对证的事情。
一个导师,有若干个研究方向。
也许只是老师睡梦中偶尔的一个念头,但只要让手下的学生去做,那就是方向。
听到这里,萧雅的身体明显放松了下来,她无奈的笑了笑,而后警告着某人,“这可是你自己猜出来的,跟我没任何关系。”
卿云闻言赶紧点了点头,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特么的!破案了!
怪不得前世老头会经常叫错他的名字!
那估计……他这张帅气的脸庞,也是遗传自他父亲了。
自己前世今生都一直酸着的神秘大师兄,结果特么的是自己的父亲……
望着小屁孩那明显是走神了的模样,萧雅心中一动。
抬眼又看了卿云一眼,开口说道:“肃州离这里并不远,你想不想去看看?”
反正这货已经知道了。
他的说法也经得起推敲,而且本来作为子女他也有权知道,只要不是有人故意泄露的就行。
卿云闻言愣了几秒,有些迟疑地问:“可以去吗?”
声音中的那份从未有过的颤抖,让萧雅有些想笑。
她知道他的心结在哪。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被遗弃的。
就算他爸妈是为了国家,不得不把他寄养,他都不会原谅。
然而现在发现事实并非如此,虽然结果一样,但原因不同。
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她仔细想了想,笃定地点了点头:“以你现在的级别,完全可以去。”
卿云闻言,立刻踩熄了手中的烟,站起身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那还等什么?出发。”
萧雅无语了,戏谑地看着他,挑了挑眉:“现在?”
这个表情,让卿云疑惑不已,而后认真解释着,“不然呢?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不去看看说不过去的。”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坚定,仿佛这是一个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萧雅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第一次去给你爸妈上坟,你敢不带秦缦缦?!
你是想我后面被秦缦缦给活剐了是吧!
你敢做,我可不敢单独陪你去的。”
萧雅顿了顿,而后继续说着,“小屁孩,我劝你忍一晚上,现在通知缦缦她们明早直飞肃州和我们汇合。”
她的心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何尝不想单独陪他去?
但是她不能。
无论是按照礼节还是传统,小屁孩第一次拜祭父母,身边的女人必须是秦缦缦,或者至少必须有秦缦缦。
否则这事就闹大了。
毕竟,秦缦缦才是他的未婚妻。
这是对秦缦缦的尊重,也是对这个家族的尊重。
萧雅自己虽然对卿云有着深厚的感情,但她并不是那种会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去挑战传统和规矩的人。
这不是自卑,她并不会因为觉得自己无法生育,而不配站在他的身边。
就算她可以生育,她都不会这么暗戳戳的争,这纯属是向所有人宣战,她可没那么傻。
她清楚自己的价值,并不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地位。
她的智慧和能力足以让她在卿云的生活中占有一席之地。
萧雅的心理活动并不是出于嫉妒或是不安,而是出于对卿云和秦缦缦关系的考虑,以及对整个家族和谐的维护。
卿云听着萧雅的话,感受到了她的深意和考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
他知道萧雅这是在为他着想,也是在为整个家族着想。
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下次正式拜祭的时候带她们,我怕明天起床我就不想去了,趁我还感动着,赶紧出发。”
萧雅听着卿云的话,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古怪。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小屁孩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
不过她心思一转,很快就明白了。
萧雅一脸好笑地望着他,调侃道:“怎么,怕你自己哭鼻子?在她们面前丢了脸?”
卿云白了她一眼,一边推着她往外走,一边说道:“好姐姐,看破不说破是美德!”
好吧,他确实没法保证他到时候的精神状态。
而且,有些想要说给父母的话,他不想被人听见。
哪怕只是在心里默念,有人站在身边,他也没法视而不见的。
他需要和父母和解,需要和自己和解,和前世的自己和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