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最近情绪不好,总也见不到子林,除了上课的时间能看到,下了课就找不到人了。汉鸿请她吃饭,也有点懒得出去,出去也提不起精神来。
汉鸿最近也过的不太开心,他的好朋友子林几乎没有时间陪他玩了。他喜欢子林,以前觉得子林有点沉闷,可是熟悉了才发现,子林其实是一个聪明风趣、情商高且很有亲和力的人,汉鸿喜欢两个聪明人在一起的默契和快乐,但也理解子林的难处。
汉鸿还有一个烦恼,雪儿最近对他是不冷不热的,他到这个大学来的目的就是追雪儿,现在雪儿这个态度,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这天晚上都快九点了,汉鸿百般无聊,约雪儿一起出去,说他发现了一处海鲜烧烤,海鲜很新鲜。
雪儿也正无聊,就一起去了。
汉鸿说的那个地方有点偏僻且简陋,在一个建筑工地围墙边上,对外开了一个门,搭了一个棚子,支了几张桌子,边上放了几个大塑料盆子,里面放着海鲜。
他们去的时候,只有靠边一张桌子上五六个人在喝酒。一个粗壮的汉子在烟雾滚滚的烤炉上忙活着。
雪儿看到这个环境不禁皱了一下眉。
汉鸿悄悄对雪儿说:“地方差了点,但海鲜还是比较新鲜的,来了就将就少吃点吧。”
烧烤老板给他们烤了一盘蛤和两把鱿鱼,还有一盘牡蛎。他们吃的时候,那个老板就捉空过去跟那几个人喝酒了,看来他们很熟悉。
雪儿和汉鸿吃着就听到这帮人不怀好意的在对雪儿评头论足,那帮人借着酒劲越说越难听。
一个人说,这样的妞我们这种人是一辈子也睡不上的,只能看看了。
另一个人说,没准是被多少人用过的烂货,扒光了跟你老婆都一个样。
还有一个人说,我要是搂着这个妞,保证一宿不让她闲着,不让她叫爹叫妈我孙大虎就算个阉货……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雪儿这时候才知道,不但来错了地方,还穿错了衣服。她穿的是一条粉红色牛仔短裤,短裤的裤管偏短,这是妈妈在香港给她买的,在大陆这种短裤就有点潮了。雪儿雪白修长的大腿在幽暗的灯光下格外刺眼,刺激了那伙酒徒。
雪儿不敢多待,让汉鸿赶快结账。
不想结账却出来了麻烦,他们吃了一份盘子上的标价是八十元的牡蛎,结果人家要他们一千六百元,说是每只牡蛎八十元,那一盘是二十个。
汉鸿一听就懵了——这不是宰人吗?
其实这几个喝酒的人是当地游手好闲的混混,跟烧烤的那个人是哥们,经常依仗人多欺负外地客。他们从口音上听出来雪儿和汉鸿不是本地人,又看到他们两个都有手机,这可是有钱人的象征,这个地方本来就偏僻,加上有点晚了,附近也没有人,所以就临时动意要宰他们一下。
汉鸿哪能吃这个亏,就跟老板争执:“老板,你这盘子上明明写的八十元,你也没有标明是每一只八十元呀,不能这么坑人吧?”
老板满嘴酒气火冒三丈的说:“谁坑你了?老子一直这么卖的,谁吃了都是这么付钱的,你是吃完了想赖账吧?”
汉鸿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善茬,他倒是想赶快结账走人,可他根本没带这么多钱,就与那人争执起来。
这个时候旁边坐着的几个人也凑过来了,为首的一个说:“怎么着?吃饭不给钱?天下好事都该是你的?”说着眼睛就在雪儿身上瞄来瞄去“你这么漂亮的小妞,吃饭不给钱不对吧?”
旁边的同伙也跟着起哄。
雪儿本来这几天情绪不好,一听他们这么蛮不讲理,就说:“你们还讲不讲道理的?天下哪有这么贵的烧烤?不行我们就找工商局评评理,你们敢吗?”
那帮人本来就是找茬的,一听雪儿这么说就立马往上凑,满嘴喷着酒气说:“谁不讲道理了?谁不讲道理了……”
说着说着就动手推搡雪儿,并且故意的往雪儿敏感的部位上推去。
雪儿吓的尖叫起来。
汉鸿一看急了上来就想护住雪儿:“你们干什么?不许耍流氓……”
“呀,耍流氓?谁耍流氓了?”一个大汉一把抓住汉鸿的衣口,说完就一把给他摔在地上。
另一个大汉从案子上拿过一把切肉的尖刀,在汉鸿的嘴巴上拍了拍说:“小子,嘴巴这么不干净,骂谁是流氓?”
为首的那个人说:“弟兄们,这个名字我们不能白背呀,哼哼,流氓?老子今天就流氓一把。”他一把抓住雪儿的一只胳膊“妞,不是要找工商局吗?工商局就在院里,跟哥进去说道说道去……”
几个喽啰就明白了头的意思,就开始上来拥簇着雪儿:“对呀,进去说道说道……”
雪儿吓的尖叫……
汉鸿刚想起来,他眼前的这个人说:“老实点,动一下我阉了你。”说完把刀从汉鸿的大腿根处往地下一插,那刀穿过他的裤子扎在地上。
汉鸿从小到大哪见过这个架势,吓得脸色苍白瘫在地上,四肢像被抽了筋,想动也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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