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汉鸿一直不跟子林正面接触。
子林很不舒服,他虽然预感到他与雪儿的好会引起汉鸿的不舒服,但他没有想到会是断崖式的变化。他原本想用时间来愈合他们之间的不快,可是一个多月过去了,依然是这样。
雪儿让他别着急,慢慢来。
可他觉得不能让雪儿夹在中间难受,所以他决定打破这个局面。
这些日子,汉鸿除了上课,就不见人了。今晚子林决定等他,快十点钟时汉鸿回来了,子林挡住他。
子林说:“走走吧?”
“有点累,想休息。”
“不差这一会,走走吧!”
说完,子林就往前面走去,走到上次汉鸿约他的地方,他停下来了,这次是子林掏出一包烟,自己点上一支,然后递给汉鸿。
子林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说:“汉鸿,别这样好吗?”
汉鸿幽幽地说:“你要我怎样?”
“和以前一样,行不行?”
“以前雪儿在我身边,现在在你身边,能一样吗?”
子林狠狠吸了一口烟说:“我知道这个坎你难过,可你不能全怪我。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我现在必须跟你说明白,以前雪儿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同学一个好朋友,现在不是了,她是我的女朋友,是我要用一生爱护的人。”
汉鸿情绪有点激动了:“我也告诉你,你给不了雪儿幸福的,你知道她过的什么样的生活吗?你知道她今后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吗?你不知道,你也做不到。所以雪儿是暂时的糊涂了,她早晚要回到我身边的。”
子林也激动了:“我相信我与雪儿是真心相爱的,我们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是没有什么力量能让我们分开的,爱情是不可以谦让,不可以分享的。”
汉鸿脸色涨红:“我用你谦让?我用你分享?去你的吧。”汉鸿话落手起,一拳砸在子林脸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拳,让子林清醒了许多,他咬着牙说:“如果拳头能让你痛快了,那你就来吧,我王子林要是躲一下我就不是男人。”
“男人”两个字再次激怒了本来就激动的汉鸿,他咆哮着,似乎站在他面前的就是那些对雪儿图谋不轨让他颜面丢尽的歹徒,他要夺回他男人的尊严。他铆足了力气,左右开弓,拳拳带着复仇的力量。
子林憋住一口气,像练功用的沙包一样,任凭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脸上胸脯上。
良久,两个人都躺在地上喘息着。
汉鸿先清醒了,他爬过来,看着脸额眼角有些青肿,嘴角已有血渗出的子林,惊恐的问:“你怎么样?”
子林闭着眼睛无力地摇摇头,表示他没事。
汉鸿追悔莫及的说:“你他妈的干嘛不躲一下呀?”
子林声音很低的说:“我说了,让你痛快!”
汉鸿焦急的说:“你睁开眼睛好不好,要不要去包一下呀?”
子林摇摇头。
汉鸿有点害怕了:“子林,你别吓我好吗?你睁开眼睛呀。”
子林依然声音很低的说:“让我歇会。今晚的事是我们两个男人之间的事,不要让雪儿知道。”
花坛边上有积雪,子林抓了两把,放在脸上。
汉鸿站起来,他弓下腰来对子林说:“你起来活动一下。”
子林伸出一只手,汉鸿接住,用力一拉子林站起来了,但站不稳。
汉鸿赶忙将子林的一只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另一只手扶住子林的腰,试着走起来。
子林说:“我没事,回去吧。”
汉鸿扶着子林往后走。
子林说:“汉鸿,你不是会做生意吗?今天晚上我怎么觉得我赚了?”
汉鸿说:“你赚什么了?赚揍挨?”
子林说;“是呀,我还赚了一个舅子哥。”
汉鸿一把推开他:“去你的吧!”
子林踉跄着往前走去。
汉鸿在后面说道:“我告诉你,两码事。”
次日早上子林没有起床,他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很难看,他不想让别人看到。
同宿舍的张忠华喊他起来吃饭。
他蒙着头说,可能是想感冒,不起来了,上午也不去上课了。
等到同学都上课去了,他赶忙起来,对着镜子一看,天哪!左边眼角往下还是肿的,并且泛着青色,右边牙床打肿了,从外面看像嘴里含了一个枣,整个脸是变形的。
他赶紧穿好衣服,趁人不注意跑出学校。
手机短信来了,雪儿问:怎么没来上课?
子林回到:有点感冒的感觉,出来买点药。
雪儿:哦,多喝点开水吧,中午想吃什么?
子林:你不要管了,学生家长有点事。
雪儿:正课时间找你有什么事?把你当全职老师了。
子林;好了,你别管了,一点课我能赶上去的,放心吧!
雪儿:多穿点哈!
子林:嗯,放心吧!
中午子林在外面吃了一点饭,他不敢回学校,就直接到维克家去了,反正他们家平时也没有人。
他在卫生间用凉水反复冲洗着脸部,然后倚在沙发上眯了一下,然后就开始研究高考资料了。
晚上维克和琳琳回来了,惊恐不已的看着他的脸。
他解释说,他往宿舍跑,恰巧一个同学开门出来,结果撞门上了。
第二天,牙消肿了,但脸依然不好看,子林又没有上课。
雪儿发短信问:怎么回事?
他回到:感冒上大架了。
雪儿:真的?
子林:嗯。
雪儿:昨天为什么不回短信?
子林:手机没电了,忘充了。
雪儿有点怀疑,下课后雪儿问汉鸿:“看没看到子林?”
汉鸿说:“没有。”
雪儿说:“你昨天看没看到他?”
汉鸿神情有点不自然的说:“也没有。”
雪儿盯着他问:“真的?”
汉鸿说:“我保证昨天和今天都没有看到他。”
雪儿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叫住走在前面的张忠华。
张忠华告诉她,子林昨天早上说有点想感冒,晚上又被门给撞了一下。
雪儿追问道:“门撞了?怎么回事?”
张忠华说:“他去做家教的时候跑着上楼梯,刚好人家开门出来,结果就撞上了。”
雪儿问:“撞哪了?”
张忠华用手在脸上比划了一下。
雪儿问:“严重吗?”
张忠华说:“够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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