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天,太阳已经照到了床上,雪儿跟同宿舍的其她三位女生一样都赖在被窝里,其实都醒了,就是懒。
电话响了,是汉鸿打来的。
那时候的大学生很少有手机的,雪儿和汉鸿有。
雪儿懒洋洋的接电话:“啊?”
“还没起?”
“嗯。”
“中午一起吃饭吧?”
“都谁?”
“没谁呀。”
汉鸿跟雪儿吃饭从来都是两个人,今儿雪儿问都有谁,汉鸿一时有点懵了。雪儿也不知道怎么了,也是第一次这么问,是潜意识?还是有意识?
雪儿说:“算了吧,总是两个人有什么好吃的?”
尽管雪儿是小声跟汉鸿说话,但隔床有耳,临床的刘伟玲探过头来:“车公子请客肯定有好吃的,我愿意当灯泡。”
雪儿伸出一只脚去堵刘伟玲的嘴,对面床上的邓珊珊也坐起来了:“我也愿意。”
离得远一点的高华娟也表态了:“我更乐意。”
雪儿一边听着电话一边用手点着他们三个,然后在指指窗口,那意思是让她们三个去跳楼。
三个人回复的表情是要把她吃了。
中午,雪儿带着同寝室三个姐妹,汉鸿带着子林,一起到了离学校不远的一家川菜馆。除了那次球场上,这是雪儿与子林的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离开球场的子林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静,多数时候都是笑眯眯的听别人说,很少主动说话。
雪儿的三个同室好友缠着汉鸿,要求他每个礼拜请一次客,否则她们就不让他与雪儿见面。
大家嬉闹着,雪儿却有意无意的跟子林闲聊了几句,别人看不出来,只有她自己知道,从那天球场上开始,子林的影子就在她心里的生根了,只要她一闲下来子林的影子就会蹦出来了,赶也赶不跑,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最起码是喜欢。
子林的一颦一笑雪儿都在意,都喜欢。她有时候会在心里悄悄拿汉鸿跟子林比较,结果吓人,汉鸿除了家境好,学习上略胜子林一点点,别的地方都没有赢过子林。更要命的是以前不知道汉鸿哪里差了那么一点点,现在她从子林身上找到了,那就是男人特有的那股阳刚粗狂奔放的激情,更具体一点就是男人的气魄。这看似一点点,其实却是根本所在。
雪儿的心开始不平静了。
从球场之后,雪儿不喜欢和汉鸿单独吃饭了。无奈汉鸿就经常找子林一起去。
子林是不乐意和汉鸿一起出去吃饭的。一是人情不好还。二是不愿意去当电灯泡。三是他不敢多看雪儿,守着这么一个大美人多看一眼怕汉鸿多心,不看吧心里又想看,那是一种煎熬,所以他能不去就不去。
雪儿就想找机会与子林多接触,但没有借口,汉鸿能叫子林一起吃饭正合她的意。
一个礼拜天,同寝室的邓珊珊陪高华娟到师大去找同学玩了,宿舍就剩刘伟玲了。雪儿就叫上她一起出去吃饭,要汉鸿也叫上子林。
汉鸿费了不少口舌子林才跟着去了。
雪儿订了一家西餐厅。
子林这是第一次吃西餐,西餐厅十分豪华。子林初次进入这种地方,眼光明显不够用,左盼右顾一切都新鲜,豪华的装修更是他平时想也想不到的。
坐定之后,服务员过来恭恭敬敬的问都要几分熟的。
调皮好玩的雪儿,忽然机灵一动想调侃一下子林,就说:“子林你先。”
子林说:“两位女士先吧。”
刘伟玲傻傻的:“我要八分熟的,带血的我不敢吃。”
雪儿又用下巴点了一席子林:“你呢?”
这次子林感觉到了雪儿在使小坏,要看他的洋相,不由得乐了。子林虽然家境不宽裕,但脑子却特别灵光,他喜欢这种斗智斗勇的小把戏。
子林说:“你是女生,你先。”
雪儿说:“我请客,当然是客人先了。”
子林说:“汉鸿,你要几分的?”
汉鸿不假思索的说:“我要五分的”
“我比他高,那我要七分的”子林的调皮和风趣一下子把气氛带活了。
“我也比她高,那我也要七分熟的。”雪儿满脸欢快的指着刘伟玲说。
还是汉鸿聪明,看出了雪儿的小把戏,对子林说:“遍地都是坑,小心点。”
刘伟玲抬头看着他们:“怎么个情况?”
雪儿跟刘伟玲碰了一下水杯子说:“喝水吧你。”
汉鸿煞有其事的跟子林说:“能不能说说你对坑的看法。”
由于一开始就是一种轻松欢快气氛,子林也就恢复了他的活力,他说:“你们城里人不了解乡下的情况,像我们村就是山区的一个小村,特点是山多,农田都是梯田。”
“梯田是什么样的?”雪儿好奇了。
“就像我们的梯形教室。”子林说。
“哎哎,所答非所问。”汉鸿抗议了。
刘伟玲因为没看到前面的“坑”,所以就是个灯泡,这边看看那边看看。
子林接着说:“我小的时候跟伙伴们就喜欢跑到山顶上开始一条地堰一条地堰的往下跳,那地堰子可比坑深多了,要是跳一个能有一块牛排,那我肯定多深都敢跳,而且能跳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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