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马上就要放寒假了。
一日晚饭后,子林叫上汉鸿,两个人沿着河坝走着。
汉鸿先开口了:“跟刘伟玲接上火没有?好像你不感冒?”
子林没有说话,停下脚步,望着前方。
汉鸿问:“你怎么了?有心事?”
子林说:“雪儿在这里骂过你我一次,她说我们看三国中毒了,她痛恶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句话。”
汉鸿低头沉思了片刻:“雪儿骂的不错,可是我不能没有雪儿,我的所有规划都与她有关,我也谢谢你子林,你的成全我心领了,我需要时间。”
子林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二十年了。”
汉鸿说:“少时不懂成人事,那都是成长的过程。”
子林说:“初中就有谈恋爱的了,高中的时候你可别说你不懂这个事,高中到现在也好几年了。”
汉鸿说:“子林,你什么意思?我知道雪儿对你有好感,可是子林你要面对现实,雪儿的情况你也清楚,你们有可能吗?将来是什么样的?有没有将来都是个事,雪儿能跟你到县城去过那种小市民的生活吗?”
子林转过来看着汉鸿。
汉鸿赶忙解释:“子林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一个现实。子林,我知道你心中有一个梦,而这个梦是你和你妈妈共同的梦,那就是让你成为人们尊重的,值得她骄傲的一个人。我也知道你会毫不犹豫的去实践这个梦。可是子林,你想过没有,雪儿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这个我比你清楚,雪儿从小到大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发愁,她能适应你未来的生活吗?你想过没有?”
汉鸿的话是理性的,其实这也是以前子林有顾虑的一个重要的因素,可是当爱情来临了又有几个青春少年能那么理性呢?何况子林觉得他有能力有信心不让雪儿受委屈,就是有点顾虑,也让车到山前必有路这句话给打消了。
子林说:“汉鸿,我承认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我们的将来都会有一些这样那样的困难,这很正常,难道我们没有能力来解决这些吗?”
汉鸿说:“子林,社会上的事,恐怕我比你知道的多一点,现实比我们想象的要残酷很多。”
“我们扯远了。”子林对汉鸿此时的思维角度不感冒:“汉鸿,你对雪儿有信心吗?”
汉鸿看着远方:“我需要时间。”
子林也同样的看着远方:“一个寒假,你应该能把话说透吧?”
汉鸿看着子林:“什么意思?”
子林说:“雪儿还说,我们如果把意志强加在她身上,那我们跟那帮流氓就没有什么区别,这句话我认同。”
汉鸿有些燥急的说:“子林,你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刘伟玲有什么不好的?”
子林不愿听了:“汉鸿,我们尊重一下雪儿好不好?”
汉鸿心里有气了,转身一脚将一颗石子踢向河里。
……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溜走,再过几天就要放寒假了,好多同学开始聚餐了,今天这几个,明天那几个,走马灯式的交叉着。子林、汉鸿、雪儿和刘伟玲都在其中。
子林约汉鸿吃饭。
汉鸿问:“都有谁?”
子林说:“我们仨。”
“那就算了吧。”
子林不好勉强,上次谈话之后,汉鸿与子林有点远了。
马上就到寒假了,子林妈妈给他捎来一包熟地瓜干和秕花生米,这是大多数城里孩子最爱吃的,子林把这些东西分了一半给雪儿,又将剩下的分了一半给汉鸿,最后剩下的拿到宿舍六个哥们共享了。
晚上子林与雪儿又到河边了,亲热之后雪儿问:“你跟汉鸿是不是有点生分了?”
“没什么,过一段就好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谈话的内容?”
“以后告诉你,现在真的不能说。”
雪儿说:“那好,我不问了,那你没有打算放假之前一起吃个饭吗?”
子林叹了口气。
雪儿:“汉鸿不愿意?那我请吧。”
子林说:“雪儿,你暂时把我和汉鸿都当哥哥好吗?”
雪儿望着子林,她能猜到子林在为处理好与汉鸿的关系做着什么样的努力,她轻轻的点点头,温顺的趴在子林怀里。
雪儿请客,子林与汉鸿坐一面,雪儿坐一面。
雪儿端起水杯子说:“时间真快呀,一个学期就这么结束了。来,我们干一杯!”
虽然雪儿尽力调节气氛,但依然有一点沉闷,汉鸿几乎一句话也不主动说。
雪儿问汉鸿:“我们什么时间走?”
汉鸿说:“后天下午。”
雪儿问:“怎么走?”
汉鸿说:“三点的车,到家吃晚饭正好。”
子林说:“那好呀,后天中午我请你们吃饺子,然后送你们上车。”
雪儿说:“好呀,你什么时间走?”
子林说:“我可能要晚几天,高中的期末考试要晚一点,维克的妈妈希望我能等他考完试放假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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