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小团子今天格外黏着爸爸,还缠着陆景深一起去公司上班。
陆氏集团的员工终于又等来了崽崽,一个个全都露出姨母笑,感觉今天工作都有动力了。
小家伙是真的可爱,又软萌又听话,还会甜甜地喊他们哥哥姐姐。
一听就让人身心舒服,心情格外地好。
收获了一大堆妈妈粉爸爸粉,每天都在群里云养娃,吸娃。
许特助就是最大的粉头子。
大家本以为,单身孤寡多年的陆总突然多了个三岁的女儿已经足够让人惊掉下巴了。
没想到今天陆景深又再次给他们带来了一点小小的震撼。
只见高大俊美的男人抱着一个软萌可爱的萌娃,步伐稳健地走入电梯,西装裤包裹下的大长腿看起来修长有力。
——
直到陆景深进了电梯离开,处于呆滞中的员工们才接二连三回过神。
“等等,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我好像没睡醒,要不然怎么会看到陆总站起来了……”
“大家总不可能同时出现幻觉吧?”
“所以……”
“陆总双腿恢复了?!”
陆景深没有管一路走来那些异样的目光。
倒是绵绵挺高兴的,她知道爸爸一直都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
之前双腿不便,只能坐在轮椅上的时候,面对周围那些轻视的目光,爸爸一定很难受。
今天爸爸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啦,告诉所有人他的腿可以站起来了。
看那些人以后还怎么看不起爸爸。
陆景深还有很多文件要处理,把绵绵带到休息室后,在地上铺了地毯,让她一个人去玩。
之前只能坐在轮椅上的时候,陆景深想过许多双腿恢复之后要去做的事情。
可事到如今,他却对那些事都没了兴趣,只想陪着绵绵就够了。
只不过——
总有一些不长眼的人来打扰父女俩安静的独处时光。
“赶紧给我滚开,你一个小小的助力也敢拦着我,滚!”
外面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正在用点读笔读故事书的绵绵被吸引,抬起头。
还没等绵绵搞清楚外面发生什么情况,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
一个穿着名牌,戴着墨镜,浑身写满招摇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走出六亲不认的嚣张姿态。
“陆景深,你凭什么罢免我爸的职位,我爸这么多年对陆氏贡献那么多,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动我爸。”
那人进来之后看都没看绵绵一眼,直接越过她往陆景深直直地走过去。
气势汹汹看起来来者不善,明显就是来找麻烦的。
“要是没有我爸这么多年尽心尽力,你以为就凭你这个残废能管好陆氏集团吗?你该不会以为自己还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吧。”
说到这,男人夸张地笑了一声,目光含着满满的恶意。
“别忘了你现在就是个废人,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听到这话,绵绵彻底怒了,拿起手边的玩具小皮球就扔了过去。
“坏蛋,不许欺负我爸爸!”
男人一时猝不及防,被砸了个正着,脸上的墨镜都被砸掉了。
“啊……”他捂着鼻梁痛呼一声,鼻子里缓缓流下鲜血。
“妈的!哪来的小野种敢砸我!”
男人眼神充满戾气地看着绵绵,好像下一秒就会暴起打小孩。
但绵绵一点都不怕他,双手插着腰,像只进入战斗状态的小鸡仔,气呼呼地看着他,好像随时会扑上去啄死他。
“坏蛋,你再欺负我爸爸,绵绵今天就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小团子奶声奶气地放着狠话,稚嫩的声音充满一股奶味,看起来气势不足,反而能将人给萌死。
这句狠话还是绵绵跟陆星燃学的。
今天总算派上用场了。
绵绵感觉自己此刻的气场足足有一米八,哦不,是两米二!
但落在别人眼里,却是怎么看都好笑。
就连陆景深眼底的寒意似乎都散去一些,流露出一丝笑意。
“陆天成,滚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陆景深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眼神冰冷地看着鼻血狂飙的男人。
陆天成微微仰起头,鼻血还没止住就听到陆景深这句话。
他很想嘲讽一下陆景深,但男人身上的气势过于强大,一身竟是震慑住了他。
那是属于多年来上位者的气势,充满极强的压迫感。
原本还想继续放狠话的陆天成,此刻竟然升起了一丝丝退缩。
陆景深身上危险的气势让他想起了一些曾经不太美妙的记忆。
以前陆景深流露出这种气势的时候,陆天成往往都会被毒打。
他记忆最深刻的就是以前他丢掉了陆景深妈妈的遗物,陆景深直接把他打进了医院,骨头都断了好几根。
陆天成在医院里躺了好几个月,回家发现他的家差点被陆景深烧了。
从那以后,陆景深就成了他最大的心理阴影,陆天成每次见到他几乎都是夹着尾巴绕道走。
此时此刻,那种被陆景深支配的恐惧感又回来了,陆天成瞬间就怂了。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
不对啊,他怕陆景深干什么?陆景深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哪怕他将陆景深推倒在地,他也爬不起来。
陆天成嘴角裂开一抹恶劣的笑。
“陆景深,你在这装你妈呢,有本事你想站起来再跟老子说话。”
陆天成嘲讽地说着。
陆景深出车祸后,他就迫不及待为自己报仇,故意将陆景深推下轮椅,看到他在地上狼狈地爬行。
陆天成终于有种扬眉吐气报仇的感觉。
从那以后,他就把陆景深当成了可以随意欺辱的对象。
就算不敢动手,言语羞辱也少不了。
绵绵气得捏紧小拳头,很想将这个坏蛋暴打一顿。
可惜她还是太弱小了,跳起来也只能打到别人的膝盖。
不过还好,有爸爸——
“你站起来啊,你倒是站起来啊,怎么?办不到吧,哈哈哈……”
陆天成猖狂地笑着,故意往陆景深的心口捅刀子。
忽然间,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如同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鸭一样。
只见陆景深在他嘲讽的目光中,缓缓站起身,黑眸冷冽地盯着他。
“你说什么?”
陆天成瞬间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舌头都捋不直了。
“你,你你你……”
他“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可见内心遭受了极大的撞击。
陆天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陆景深不是双腿残疾吗,他怎么突然站起来了!
他们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