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针法下来,还没有人记得住,因为时溪的速度太快了。
换了一个病人后,时溪的速度便慢了下来,以便让诸位大夫能看得清楚。
“诸位大夫可都看清了?”
时溪落下最后一针后,便朝围观的大夫问道。
“女娃娃,你的施针之术不错,不过,有没有效果还不一定。”
赵医官脸色臭臭的,依旧还是有些不相信。
就凭施针之术就能救治多年以来无人可解的疫病,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正说着,便伸手过去给时溪刚施针后的病人脉象探了过去。
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
赵医官一开始以为是自己诊错了,继续再诊脉。
把病人的两个手都换着诊脉,连续诊脉了好几次。
他终于是确认,那已经被放弃的病人,脉象已趋于平缓,不再是微弱到探不到气息。
赵医官紧蹙眉头,他就不信邪了。
继续为第二名病人诊脉,亦是方才被时溪施针救过的病人。
也是一样的情况。
赵医官得出了结论,这两位病人一开始许是被诊错了脉象,脉象应该都是平缓的。
不管如何,他是不会相信时溪有那个能力,能够让感染了瘟疫的病人,还是很严重的病人脉象缓和下来。
他选择了另外一个没有被施针的重症病人,仔细诊脉。
发现脉象就如当初他们放弃的对象,是真的很微弱,几乎没有生命的迹象。
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诸位大夫见着赵医官忙着不断给不同的病人诊脉,脸上变化莫测的脸色,有些好奇。
“赵医官,可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苏太医蹙眉问。
“苏太医,这两位病人是不是放错地方了?”
“方才我仔细给了两人诊脉,发现他们的脉象,与轻微病症病人的脉象几乎一致,而并非是重症病人的脉象。”
赵医官疑惑问。
虽然隔离区有些混乱,但重症的病人都全部集中到一块特定的区域。
病症比较轻的,也放到一块区域。
苏太医闻言,往那两个病人走去,仔细瞧了瞧。
他记得这两位病人,是已经送来最早的一批感染者,还是他亲自诊脉的。
那脉象几乎没有,相当于死人。
于是苏太医便直接放弃。
因为病人实在是太多,根本救治不过来。
与其花时间去抢救没有希望活着的病人,还不如先把救治的时间给有希望活着的人。
苏太医亲自给两人再次诊脉,发现当真如赵医官所说那般,脉象与轻微症状的病人一般。
苏太医顿时傻眼了,自己从医多年,诊错脉象的次数屈指可数。
况且,这两个病人全部都是他再三确定之后,才放在重区域。
再者,两人身上的红疹比轻微症状的病人还严重,严重到化脓。
诊错一人还能理解,总不能两个人的脉象都能诊错。
能让脉象发现这样变化的,那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被救了。
苏神医转头,浑浊的眸子有些复杂看向还在努力为其他病人扎针的时溪。
难不成当真是因为那小姑娘的施针之术起了效果?
说起来,他方才也是有些不相信时溪的医术。
但作为有医德的大夫,即使不相信,也不会像赵医官那般**裸表现出来,亦或者是直接说出来。
可是,实打实的例子告诉他。
那女子的医术是真的不简单。
这般想着,苏太医便起身朝时溪的方向走去。
这一次,他把时溪的施针之术记得格外清晰。
很快,苏太医便学会。
他先是为病重的病人把了把脉,确定脉象为重症病人之后。
便立刻按照时溪的施针之术开始为病人施针。
刚学会,速度比较慢。
直到一刻钟后,才结束了施针。
落下最后一针的那一刻,不知为何,苏太医的心砰砰直跳,心中期待着结果。
这般想着,他缓缓伸出手,把手搭在那人的脉象上。
刚触碰到那人的手,指尖便出来有力的脉搏跳动。
苏太医猛地缩回手。
顿时震惊不已!
再次试探性去把脉,这次把脉的时间持续一炷香的时间。
苏太医的眉宇一会儿皱起,一会儿舒展。
看得围观的大夫,心也跟着揪起来。
果真是与那女子的施针之术有关!
那施针之术当真对感染疫病之人有用!
苏太医忽然大喜。
见着苏太医一顿操作,以及他那怎么都掩饰不住喜悦之后。
现场的一些大夫亦是跃跃欲试,开始用时溪的施针之术为其他病人施针。
每人自己找来一个病人,先是诊脉,判断病人的实际情况后,再进行施针。
很快,诸位大夫得出同样的结果。
这一套施针下来后,那些病人的脉象不仅变得平缓,还有力跳动。
心底本就有些不服气的大夫,这下总该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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