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夫人,有什么事情,不妨移步到隔间先坐下好好聊聊,后面还有许多客人等着结账呢。”
时溪的目光越过夏知秋,看向她身后排着队的人们,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说道。
听到这话,夏知秋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连忙应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放在柜台上的托盘,跟着时溪走向不远处的隔间。
两人入座后,时溪示意一旁的伙计给夏知秋倒茶,然后面带微笑地看着她,语气平静地问道。
“冯夫人,方才似乎有些吵闹,不知是否是我的工人对您有所不敬?”
尽管时溪看上去并没有生气,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夏知秋却感觉有些异样,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她,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
“没……没,只是和他们说了几句话,他们就直接反驳我,所以我才多说了几句。”
夏知秋结结巴巴地解释着,眼神闪烁不定。
“溪儿啊,你们回来这么久,我都没有上门去拜访,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夏知秋小心翼翼看着时溪,试图用讨好的语气来缓和气氛。
她的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让人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
时溪微微一笑,嘴角轻轻勾起,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优雅地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缓缓地抿了一口,动作轻盈而优美。
“冯夫人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们两家之间,一无亲戚关系,二无好友之情,你上不上门,于我们时家而言,都无关紧要。”
时溪说得直截了当,毫不掩饰自己对夏知秋的冷漠态度,夏知秋的脸色顿时变成了调色盘,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呵呵,瞧您说的,想当初,你与我们家知晴关系好得比我这个亲姐姐的关系还好。”
“我看着,都有些羡慕呢。”
夏知秋连忙说道,试图挽回局面。
也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拉近与时溪的距离。
然而,她的表情却透露出一种嫉妒的情绪,让人不禁感到反感。
时溪面上不显,但心底却充满了鄙夷。
羡慕?
怕不是嫉妒吧!
她还好意思自称是人家的亲姐姐!
对于夏知晴,作为夏知秋的姐姐可真是半点儿感情都没有。
在家的时候,她就没少嫌弃和排挤夏知晴。
尽管夏知晴并没有明确地表达出来,但有时候,有些事情无需言语就能心知肚明。
“那只是本县主和知晴关系好罢了,与你们夏家,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关联。”
“再者,本县主还清楚地记得当初你还说本县主是个扫把星,跟本县主扯上关系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对了,本县主还记得当时,你还叫知晴别再跟我们家往来。”
时溪的脸上挂着笑容。
然而,在夏知秋眼中,那笑容却不达眼底,看上去让人毛骨悚然。
她看着这笑容,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啊哈哈,溪儿,你一定是记错了,我……我记得我并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夏知秋一脸的心虚。
“噢,看来冯夫人的记忆力不太好啊,是不是最近吃得不好,营养跟不上,这记忆力这么快就消退了。”
“若是情况严重,还是要去瞧瞧大夫,不然,这年纪轻轻便老年痴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这伤不在自己身上,想来你也没有记住。”
“不过,那都是过去式,对如今的我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当初本县主与你并无过多来往,以后也一样。”
时溪毫不客气,语气虽冷淡,但她的每一句话,就好比钳子,一点一点把夏知秋的虚伪的脸给撕下。
夏知秋感觉自己被人狠狠甩几巴掌一般,火辣辣地疼,于是干笑道。
“呵呵,溪,溪儿,你说的是。”
“噢对了,冯夫人以后还是莫要直接喊本县主的名讳,毕竟,我们之间关系也不亲近,以你如今的身份,也无法直接喊本县主的名讳。”
时溪最后提醒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漠。
夏知秋听了时溪这番绝情的话,脸上的火辣越发严重。
她万万没有想到,时溪竟然会如此决绝,一点情面都不留。
再怎么说,当初自家妹妹也与夏家结过亲。
也算是有些关系,怎么在她这里,像是半点关系都没有?
这身份高了,就看不起他们这些人了是吧?果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但时溪如今的身份,她也不敢轻易得,只能默默忍受这份屈辱。
“溪,溪儿……”
夏知秋还想厚着脸皮继续喊下去,但时溪一个冰冷的眼神让她立刻闭上了嘴巴。
夏知秋连忙收起笑容,战战兢兢地开口。
“县,县主。”
时溪满意地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冯夫人,本县主还有其他事要处理,就不和你多聊了,你请自便。”
说完,她便站起身,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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