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县主的医术实属高明!"
"着实是令下官佩服得五体投地。"
林知府只好硬着头皮回应道。
而此刻他的脸颊却像被火烤过一样滚烫难耐。
自己这一辈子的声誉和面子,恐怕都要被这个愚蠢至极的女儿全给毁掉了。
林夫人的脸色同样十分难看,但她并未多言。
毕竟自家闺女犯傻说做错事,自己身为母亲自然不便指责。
虽然心有不甘,但她也明白今天确实是她们理亏在先。
"林小姐,不知你现在身体是否还感觉到有其他异样不适之处?"
“或许再扎几针就更好了。”
时溪将目光投向一直低垂着头,拼命想要缩小自己存在感的林冰月,关切地问道。
林冰月听到时溪点到自己名字,浑身一震。
心突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一般,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林冰月深吸一口气后,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到时溪手里明晃晃的银针。
心猛地一颤。
太恶毒了!
时溪太恶毒了!
居然用如此细长的银针扎她。
怪不得那么疼!
以后定是要让她还回来的。
随即,眼神闪烁不定地看着时溪。
“没……县主,我,我已经没事,多亏您方才出手相助。”
她的声音略微带着一丝颤抖和沙哑,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时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说道。
“嗯,既然你身体无恙,那我们就继续今天的比赛流程吧。做事总要善始善终,不能半途而废。”
说完,她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主位之上。
周围的人们见状,也纷纷停止了议论,回到各自的座位坐好。
方才看了一出好戏,接下来,还有更好的戏。
显然大家都对接下来的节目充满了期待。
“林小姐,关于这次比赛的惩罚,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时溪端坐在主位之上,美眸一眨不眨盯着林冰月问道。
林冰月紧紧咬住嘴唇,心中充满了委屈和不甘。
然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却无法说出任何反驳的话语,只能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愤怒回答道。
“没有!”
听到这话,时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很好,既然如此,那便开始惩罚环节吧。”
她的话音刚落,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全都集中到了林冰月身上。
林夫人闻言,心疼得看着自己的女儿,眼泪差点流出来。
她心里对时溪的憎恨又加深了几分。
然而此时此刻众目睽睽之下,她却一言不发、敢怒不敢言,只得扭过头去刻意回避自己那可怜兮兮的女儿。
同样倍感屈辱的还有林知府本人,他内心深处虽然对于自家闺女颇有微词,但更多的则是对时溪心怀不满。
可他们未曾设身处地换位思考,若是今日落败之人换成旁人,那么被迫当众学青蛙跳跃的将是他人,承受这般奇耻大辱的亦会是其他人。
倘若换做是其他人,恐怕他们也会像他人一般冷眼旁观、无动于衷了吧。
很多时候,某些事若非亲身经历,就永远难以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直面周遭众多异样的眼光和神情,林冰月满心不甘与委屈。
但终究还是无可奈何地蹲下身来,双手抱住脑袋,极不情愿且动作迟缓地跳起青蛙跳来。
每一次跳跃都是那么艰难,仿佛双腿被灌满了铅一般沉重无比。
看起来无比地滑稽。
惹得在场的小孩笑得无比开怀。
有些还学了起来,被自家家长抓起来一顿暴打。
一些拥有一定社会地位之人倒还算知书达理,并没有对林冰月评头论足或是冷嘲热讽。
不过其中总免不了一些缺乏教养之徒,不仅毫无顾忌地开怀大笑,甚至还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个不停。
林冰月何曾遭遇过如此难堪羞辱的场景啊!
心中对时溪更是怨恨无比。
而时溪,也只是淡淡看着林冰月,脸上没有不忍之意。
同情敌人无异于自毁生路。
更何况,所有这些恶果皆因她而起,纯属咎由自取罢了。
待蛙跳结束后,林冰月面色阴沉地返回自己的座位。
“林姑娘果然言出必行,实在令本县主钦佩不已啊!”
场面话还是要说的,虽然很不想夸林冰月。
见林冰月一家子黑沉的脸色,时溪装作没有看见,而是再度开腔问道。
“那么关于这场比试的彩头,不知林小姐是打算今日就赠予沈姑娘呢,还是改日再送上门来?”
听闻此言,林冰月心头的怒火尚未平息,此刻更是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林知府察觉到爱女情绪的波动,赶忙起身回话。
“启县主,下官今日出门匆忙,并未随身携带这么多银两。明日一定会派专人将银子送达贵府,请县主多多包涵。”
时溪转头瞄了一眼夏知晴,然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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