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鹿丹港并非每日都有赤色联盟国的货船在等待,这儿也少有大货轮前来。
想要搭乘上赤色联盟国每半个月一趟的货船,这需要在鹿丹港搭载小货船航行,而后才能与大货船进行接驳换乘。
“咱们是不是回去得有点早?”
开车探索了秦蒙废墟两天,而后睡了四天,然后一切结束了。
这甚至只用了张学舟十二天清醒的周期时间的一半。
他对坐在货轮上打发时间没什么兴趣,
而且这一批异兽被他驯服,该吃就能吃,该喝也能喝,想死都没可能,并不需要张学舟一路照看。
“你想在秦蒙中再走走?”张曼倩疑道。
“我觉得咱们物资条件比较充足,再抓一车异兽也没问题”张学舟道。
“可惜把车送给左腾那帮人了”任安然惋惜道。
“我们开个普通大卡车就行!”
张学舟指了指任无恙此前开的那辆老款油车。
“你身体好一些了吗?”张曼倩担心道。
“可能是他们的基因药存在一些隐性的副作用不曾探明,给我注射的量也大了一些,现在还有一些不良影响”张学舟道。
“那你这个状态需要休息”任安然道。
“秦蒙中可能有一些好东西,或许对我这种状态有一些帮助!”
灵气确实是一种万能之物,哪怕身体瑕疵多,在足够量灵气的灌输下也能变得通透。
张学舟修炼辟谷术的那个半步神仙状态就是这么来的。
张学舟觉得大量灵气的冲刷下消除体内基因药的残存作用也应该不成问题。
如果说三支X864药剂在张学舟的计划之内,林娜扎下的第四针则属于他防不胜防的意外。
这让他小酒怡情变成了大酒伤身。
张学舟觉得自己这种状态难于依靠休息转变。
他拿捏着自己那块进行了铭刻的灵玉,一时只觉灵玉带来的潜移默化作用影响有些低微,难于让他觉察到实质性的改变。
“左腾说一些受伤比较严重的异兽会寻觅地方休养,等一段时间过后就会生龙活虎”张学舟道。
“是有这种情况,但没什么人追寻到原因”任安然道。
“如果你知晓了这种神奇之处,你会主动泄露这种事吗?”张学舟道。
“你是说?”
任安然的反应有些后知后觉。
任无恙寻觅到一个地下油库都会守住消息,更何况是寻觅到这种神奇之处。
被打到半死后的第一选择必然是选择现代医疗保命,但只要知晓了秦蒙可以恢复身体的隐秘处,身体残留的一些隐性问题或许就会借助秦蒙这些区域来解决。
哪怕秦蒙废墟区域中充斥着异兽、凶兽危机,又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爆发的兽潮,这都值得冒险,甚至是较为长期的冒险。
张学舟当下寻觅的不仅仅是一处疗养之处,也很可能还有寻觅这些地方神异的原因。
这让任安然有极大的兴趣。
但凡对张学舟有利的,那必然对她也有利。
而且她觉得与张学舟搭配很省心,哪怕是遇到序列强于他们一两个档次的对手,他们也有解决问题的能力。
张学舟有数百米内进行锁定的能力,任安然当下也不差多少,而张曼倩也渐渐开始具备百米内射击的准确度,王郝然的存在让众人安全度有足够保障,而荒与任一生的潜藏也让众人有隐性保护。
只要不进行危险性狩猎,他们几乎与秦蒙中的团队没有任何冲突,必然较高的安全度。
“那我哥护送这批异兽回西京城,我们再到秦蒙里逛一逛?”任安然道。
“其实我也……”
“你都出来了一年,裤子都烂到漏屁股蛋了,好好回去休整休整,然后去西京城寻求合作把沧龙血剂的事情搞定,再调整一下基因格斗术的实力!”
还不等任无恙发表自己的看法,任安然已经做好了安排。
她的安排让任无恙难于拒绝。
任无恙来秦蒙的最大目的是狩猎到巨象异兽,但狩猎到沧龙也不亏,如果处理得当,他存在较高可能迈入第四序列。
这是他苦等了数年的序列阶层,也让任无恙心中微微有些小激动。
一时间他也不再拖沓,而是极为认真拜托了王郝然多多照顾。
“我……这个……好吧!”
王郝然来之前确实想着承担最大的护航保驾作用,但他发觉张学舟等人与他想象中的萌新压根不同。
配合之下能把蒙特斯亚瑟擒拿,这其中的过程虽然凶险到难于言语,又付出了代价,但这是他们团队此前所难于达成的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谁照顾谁真不好说。
至少王郝然当下觉得自己作用从主力退化到了辅助。
他也不让任无恙失望,最终将事情应了下来,但将来的他发挥什么样的作用则是看团队所需了。
从团队的保姆保驾护航到成为这个新人团队的一份子,这种感觉的变化只是在短短数天中,这种情况让王郝然都难于言语。
“老任这个脏东西当年都没这么厉害!”
王郝然低低声吐槽,不免又感觉脖子有些凉飕飕。
他注目着任无恙登入转运的小货船,等到开大卡车的王砾打招呼,他才小跑了过去。
“哥,咱们往哪儿跑?”王砾摸着方向盘道。
“先找到无恙哥发现的油库再说!”
张学舟指了指前方。
这个方向又要重新跑回去,加上此前进出的两趟,如今是王砾第三次跑这条线。
这是眯着眼睛都能开的路。
王砾高兴应了一声。
这让他没法不高兴,虽然这几天过得提心吊胆了一些,但这几天完全是捡钱,很难找出较之他获利更高的司机了。
王砾也不介意自己当主力还是当跑腿,他只是想跟着张学舟等人跑。
这一路跑下去或许会高风险到他难于承受,但只要撑过去,王砾也相信自己能跟着跑出一个未来。
这并非盲目自信,作为赌场少有的常胜者,王砾下注赌胜负时从来不盲目。
他以往赌的是钱,而这一次他赌的是命。
“当下优势已显,只有跟上才能获利,在场外看得越多,失去就会越多!”
只有离开赌桌的赌客才会拿到最终胜负的筹码,但王砾觉得眼下远不是离开的时候。
如果真有离开的那一天,王砾相信那也是他能真正独立自主的时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