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话说,真要被扔水里了,苏何其实也不怕。
他可以随时躲在随身仓库里,然后一路游回去。
“就是有点麻烦,要是能在随身仓库里放艘船就好了。”
苏何觉得,自己还得内卷一些。
什么东西都有的放,遇到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不就是海里么?放一艘船, 咱们没有大风大浪的时候,就出来划,不信到不了岸。
这多少有些开玩笑的成分在里面,江自然再怎么样,也不会让人这么做。
嗯,骆先生不至于这么做, 倒是真的。
其实苏何不担心的原因, 不在于别的, 因为下水的,又不只是他一个人。
到了大海,想要下去的人很多。
又不是都挤在赌桌上,也有和美丽的女孩子一起下水玩耍的啊。
苏何就是趁这个时候下水的:“你要不要也一起下去玩一玩?”
苏何提议,如果想的话,那就一起下水玩一下。
于途也不能一直都紧绷着,自从发生了昨天的事情,于途这精神就没有松下来过。
一直这么紧绷,精神都要崩溃了。
但于途直接拒绝了:“不用,我就在船上待着就好了。再说了,万一人家直接开船了呢?”
这?
你心里想可以,你说出来就……
苏何只能说,太棒了。
骆先生当即就是脸色黑了,还不好发作。
苏何当即替于途解释了一句:“骆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保镖是军队回来的,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他就是有些担心,您千万别在意。”
嗯,这话乍一听上去,倒是有点道歉的意思。
但真的听懂了, 才知道是一句讽刺的话。
周庭钰看了一眼苏何,这小子,还真是有胆子。
更有胆子的事情,是苏何还真的不担心,真的在别人下水后,也下水去游泳了。
骆先生和关先生开了个玩笑:“我要是真的让人开了船,不知道他们游泳跟不跟得上?”
虽然是笑着, 但关先生还是从他的笑容里感觉到了风暴。
嗯,这小孩子, 就是不知道隐忍。
当面就敢嘲讽, 这是真的没受过社会的毒打啊。
不过心里,关先生却知道, 骆先生不敢这么做。
又不是苏何一个人下水了, 这里还有个退伍兵呢。
再说了,就算是在公海, 骆先生敢这么做,回头这出海的生意就别做了。
别管人家是为什么被你抛下的,你做了这个事情才是别人担心的。
今天你敢这么对他,明天你会不会这么对我?
人的担心是没有道理的, 兔死狐悲也不是因为兔子做了坏事才死的。
狐狸担心的,只是自己的安全,他内心没有正义感,甚至不可能会有。
苏何这会儿,在大海里撒欢。
他不时地还潜下去,然后就会从另外一边浮潜上来。
骆先生其实也看不到苏何在哪里了,在水里,谁还能一直盯着你?
嗯,他在船上,也不可能。
下水的人不少。
苏何这会儿在水里,可是如鱼得水。
因为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他是追逐着鱼群的。
什么海豚什么的,他都看到不少。
“嗯,海豚就算了,人类的好朋友。”
苏何是来弄海鲜的,他没打算弄海豚。
什么大黄鱼,什么小黄鱼,带鱼、墨鱼、鲳鱼等等,不要太多。
这个时候,大黄鱼什么的,还没被捕捞到稀少,他可以趁机捕捞一些。
他一个人,就这一次,也捕捞不了多少。
让苏何有些吃惊的,是他看到不少的金枪鱼,他也顺手给收了进去。
自从随身仓库升级了之后,空间大了,他收东西的也增强了不少。
那些鱼和水一起收进去,然后海水直接被排出来,鱼儿就被收进保鲜仓库里了。
“哟,这蓝鳍金枪鱼不错啊,数量还不少,收起来收起来。”
“咦,这里还有生蚝?收起来收起来,个头不小。”
“这大海蟹个头也大,收一批。”
“还有龙虾,这个头着实不小,也收一批。”
因为不用担心憋气的原因,苏何可是一口气潜伏下去,一路上看到的海鲜,都被他给收了进去。
玩了好一阵,苏何才上浮,也免得于途担心。
出现在水面,让于途看到自己,苏何又潜伏下去。
玩水的人比较多,甲板上的人却不会一直留在那边。
在水里挺舒服的,甲板上就不是那么舒服了。
又不是在这里钓鱼,谁愿意在这里暴晒?
没有美丽女伴的陪伴,他们还是愿意去桌子上赌两把。
苏何玩了三个多小时,收获海鲜,无数。
“够我自己吃个几十年了,怎么吃都不会吃完的那种。”
这公海还是比较深的地方,他收取海鲜的方式,连一点血腥都没有。
这群海鲜,根本就没有危机感,就更不要说不敢靠近了。
他着实是收了不少,人家都是上上下下的,他是一直在水里。
直到他上船,于途还有些担心:“老板你的体力也太好了吧?”
苏何有些无语:“你这么说,老司机听了,会误会的。”
他小小的开了个玩笑,换了衣服,也没打算下去。
这大热天的,在水里待着,还真是舒服。
一边钓鱼,其实也钓不下去,好多人在附近闹腾呢,海鲜们也都有感觉的,怎么会上钩?
他也不计较,其实就是在看书。
闹中取静,别人怎么闹腾,他的心都是静的。
不是生下来就能这样,也是被环境逼的。
周庭钰倒是很佩服他:“这性格,是个能做事的。就是脾气有些压不住,不过这才是少年人。有本事,凭什么要压着脾气?”
他觉得有点可惜,如果骆先生不这么自负,苏何能够结交了这一个人脉,未来他们的宾馆生意也好做很多啊。
“可惜了,迟早都是要翻脸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发展起来。不过也不用太担心,骆先生强势,也是在江南那一块。在魔都这边,也不够看,虽然起步早一点,但苏何也不是没有优势。”
清溪流泉,就是苏何最大的优势。
周庭钰想到了这里,顿时就笑了起来:“骆先生祖父的九十大寿马上就要来了,也不知道到时候拿不到足够的清溪流泉,会作何想法?”
清溪流泉可是魔都声名鹊起的好酒,江南那边也是很出名的。
这举办酒席,没有清溪流泉,那就好玩了。
骆先生大概是没吃过亏,所以根本没有往这里想吧?
他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这一场好戏啊,很快就能上演了呢。”
但在那之前,还有一场好戏。
有人丢了东西,一块上好的表。
“我从国外带回来的。很贵的,好几千一块呢。”
周庭钰有些奇怪,这船上,谁还能看上那几千块一只的手表?
谁买不起似的。
随后,江自然的人开始搜查起来了。
周庭钰一开始是打算看戏的,但等那人搜查到了自己的房间,周庭钰就有些不自然了。
“怎么回事?我的房间为何要搜查?”
啥?这是你的房间?
有人傻眼了,明明那箱子在这个房间的,他之前还特意出来确认过的,怎么就变周庭钰的房间了?
苏何饶有趣味的看着周庭钰,又看了看骆先生,觉得好有意思。
这是打算栽赃嫁祸?
这能有什么后果?
顶多了,就是在这群人里人缘不好而已,还能多什么?这事情发生在公海,回到魔都,还能治罪?
至于什么直接解决了,不至于。
谁没个几千块?
嗯,黄炳奘没有。
除了他,谁身上没带钱?
骆先生隐晦的看了一眼江自然,也是苏何之前讽刺了他一句,他才会答应这个事情。
结果,你这做事,就这样?
毛毛糙糙的,事情做成这样,谁会吃挂落?
周庭钰虽然不想得罪他,但真的出事了,周庭钰翻脸起来,他也得吃挂落。
真当骆家什么都不怕?
在魔都,周家也是有底气的,人家大不了就不去江南了。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里,难道不往下了?
江自然不管,决定继续下去。
“搜,今天连我的房间,骆先生、关先生的房间都是要搜的,每个人都要搜。”
苏何就站在那边,一点都不担心,还有闲心看戏。
看看骆先生的表情,觉得挺好玩的。
这人不去演变脸,可惜了。
周庭钰脸色不太好:“你就不担心?这个事情,可是你惹出来的。”
苏何耸耸肩:“周大哥说话好没道理,那件事情,在庭乡发生的。我不说,难道周大哥就没有想过么?再说了,你不同意,我也没办法不是?我的人可查不到这种事情。”
周庭钰沉默,他也丝毫同意的。
没有他的同意,苏何哪里能指挥得动他的人?
所以,这件事情,苏何还真没说错,他也有问题。
黄炳奘只针对苏何,那是因为苏何在魔都的根基浅。
“再说了,周大哥,咱们是合作伙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不想着这个,只想着自己的利益,那这联盟也就没有意义了。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在你的背后插一刀,这样的合作伙伴,你真的放心合作吗?”
骆先生身体一震,立刻就是明白,这是苏何说给他听的。
也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他在这件事情里充当的角色,别人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失算了,谁知道事情会往这方面发展?之前想的确实是有些少,谁知道一个没什么根基的黄毛小子,居然还能做到这一步。”
骆先生没有反思自己的错误,只是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严谨。
合作伙伴什么的,不是不可以出卖,是不能被抓了把柄。
周围不少人都是若有所思,但大部分人都无所谓。
他们和骆先生也没有生意往来,也就是平时出来玩一玩,坐骆先生的船罢了。
苏何一点都不担心:“再说了,早上我把东西送给你的时候,里面有什么东西,周大哥不是都看清楚了么?就一个空箱子,里面放了几本书,两件衣服而已。两件衣服还抖动了一番,都是夏天的衣服,什么都藏不住。这要是那手表出现在我那箱子里,那就有趣了。我和于途一整天都没有离开过甲板,我们连午饭都没去吃呢。”
今天早上,他特意拿多了一点,午饭就在甲板上解决的。
苏何当然是将东西换了,吃的是自己随身仓库里的东西。
“这事情,周大哥,可是有很多人注意的。甲板上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我们要是消失了,肯定会有人看到的。”
骆先生看了一眼江自然,直接带人走了。
“闹剧,真是闹剧。”
这一场,可不就是闹剧么?
这一幕设计的,还真是无聊。
不说人压根没下来,就算是下来了,你这手表藏匿的地点,栽桩陷害都搞错了地方。
这乌龙!
而且,这个事情,骆先生的声誉最后肯定是会受到影响的。
周庭钰就奇怪了:“我人都没下来,这门还能被打开?结果,居然没有人发现?这房间的钥匙,有备份的吧?”
这个事情是默认的,但说出来,就有些玩味了。
骆先生的人脸色难看,这以后,谁还敢坐他们的船?
一步错,步步错啊。
这栽赃陷害的事情做的太明显了,最重要的是,还没做成功。
“这一趟,也是开了眼界了。”
“对了,我上次听说,魔都这边,那位陈先生好像也有船出海玩,下次去那边试试?”
“可以啊,我也想换一个新鲜一些的。”
“是啊,这边的游戏都有些老套了,而且也没有认识新的朋友。”
江自然发了好大一通火,手表自然是找到了,但不算是周庭钰,还是其他人,压根就不相信这个事情。
他表演了一个寂寞,狠狠地盯了一眼黄炳奘,都是你做的好事。
黄炳奘因为无奈啊,东西又不是他来放的。
再说了,决定继续的,又不是他。
这一次,他是真的没有再求了。
是江自然自己觉得不过瘾,心里不爽,想要继续的。
再说了,还有骆先生,是你们两个啊。
可这件事情,江自然根本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所以最后,肯定是黄炳奘的锅。
“老板,我之前好像看到,是黄炳奘拿了那手表,朝这边来的。之前黄炳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