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到了,下车吧。”
苏何打开门,让盛玉秋先下车,自己坐在中间,紧随其后。
那边的盛文乔也已经下车了。
后面的车子也已经停下来了,金二下了车,连忙奔这边过来。
早上的时候,苏何提前一点出发,金二在后面过来的。
两边汇合,苏何给他们做了一下介绍。
杰诺瑞一口不太熟练的普通话,盛文乔和他见了面,握了握手。
还没怎么说话呢,方晓东急忙赶了过来。
“苏兄,你们终于来了。”
苏何奇怪:“你今天这么早?”
方晓东手里应该也是抓了一笔钱的,最近和自己合作,他拿了不少货。
这两个月,赚了确实不少的钱。
不过方晓东比较喜欢喝酒,但对于古董其实没有那么多的爱好。
方晓东笑道:“没事,手上有点闲钱,所以打算来逛逛。万一有什么想要买的,就买点。”
说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就是,最近圈里有人老是喜欢显摆,搞得谁家好像没有似的。
另外,我爸他们挺喜欢这东西的。
未来,等我爸生日,我也有东西能够拿得出手不是?”
这还真是一物两用呢。
苏何好笑。
和自己不一样,他是打算买下来,然后放到随身仓库里。
历史气息可以帮助随身仓库扩大空间,还能加强品质。
回头,古董也是一个很不错的保值物品,而且还可以升值。
只要自己眼光好,或者说,只要东西确实不错,实际上这东西似乎绝对不会贬值的。
“行了,咱们进去吧?”盛文乔看了看周围不少人。
这种拍卖会还是选择在一个不小的地方举行的。
因为这个时候没有那么多的科技,无法实时的用影视的方式,送到各个包厢里。
所以这种时候,都是在一个不小的场地里举行的。
外面还有不少人看着。
还好这里面比较私人的地方,不会有很多人来往。
方晓东一看周围好像也是,人不少,都是来参加拍卖会的。
可以说,圈子里的人,来了一小半。
这一次的拍卖会,比上次的还要更加的宏大一些。
档次应该也会高一些。
苏何想着:“这一次,拍品会不会也要好一些?如果有自己想要的,就算是价钱高一些,也不要紧啊。”
苏何其实最新要的,还是九鼎。
这东西,和自己的随身仓库很有渊源。
每一次九鼎的加入,都会使得随身仓库发生很大的变化。
而且对于随身仓库的窖藏品质,也会得到巨大的提高。
如今苏何已经得了一大半,九口鼎已经得了5口了。
只剩下四口。
但这四口,怕是有些麻烦,想要得到,就好像是大海里捞针一样,极为缥缈。
机会比较渺茫。
但苏何不会放弃。
反正其他人拿到这九鼎,也没有用。
只有自己拿到,才会有神异。
慢慢来,他不着急。
进门的地方,还有人检查。
是一个胡同口,里面都是只有被邀请的人才能进去。
方晓东拿出一个请帖,盛文乔也有一张。
本来守门的人还皱眉,一张请帖可没有办法带这么多人进来。
不过看到盛家的请帖,守门的人立刻就是恭敬了起来。
苏何发现,请帖好像也有不一样的。
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但熟悉请帖的人就知道,这请帖完全是不一样的。
盛文乔拿出来的请帖,上面有一条金边。
当然不是镶金或者是镀金,应该只是一些铜粉。
但制作很精良,想来想要仿冒是很难的。
“几位贵宾,里面请。”
看着这守门的狗腿子的样子,方晓东进来后,还忍不住的吐槽了一句。
“我之前看我朋友进来,这几个人可没有这么恭敬。看起来,盛家的牌子就是不一样。”
苏何低声暗笑。
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方晓东他们家的权势也不小,但家里确实没有那么有钱。
盛家权势更高,二代三代子孙都在各自的岗位上,有不错的职位。
而且,最重要的是,苁蓉有钱,又会经营。
她年纪大了以后,也把家里的产业分了分,每个人手里都有一部分的产业。
所以盛家有钱,如果盛家愿意来,那肯定是出手阔绰。
举办拍卖会的,还不是想要钱么?
苏何安慰道:“方兄别在意,等过两年,方兄的腰包鼓了。自然也能得到这种请帖。”
方晓东本来觉得不错,心里也是得到了安慰。
谁知道,他们刚走过来,就听到后面嗤笑一声:“哪家的暴发户,还以为这是谁都可以随便进来的吗?还得到这种请帖。”
方晓东脸色难看,显然是听出了这说话的人的声音。
这是真的是谁。
苏何皱眉,他不打算和别人结仇。
但是也不想和那些和自己不对付的人来往。
回头,就看到几个年轻人。
想来,是这个圈子里的。
方晓东低声说道:“都是一个圈子里的,都是顽主。”
顽主是帝都的一个方言词汇,用来形容一种特定的人群和文化现象。
这个词汇最早出现在20世纪60年代末期的帝都,用于描述那些不务正业、拉帮结伙、整天瞎混的小混混或纨绔子弟。
顽主一词,虽然表面上看似负面,实际上包含了对这种人群的一种复杂评价,既有负面的不务正业之意,也有对外行人来说的一种羡慕和赞赏。
顽主通常指的是那些游手好闲、没有正经工作的人,但他们一般都有一定的名气和家庭条件。
这些人把所有的事情都玩到极限,玩得津津有味,但在外人看来可能觉得他们不务正业。
顽主的精神状态和生存状态是一种把玩儿当成正经事的态度,他们玩得有花样、兢兢业业。
这种精神状态和生存状态与家庭出身没有必然关系,但纨绔子弟可能更容易变成顽主。
苏何看着这群年轻人,嗤笑出声。
他还以为是什么人呢,原来是这群顽主呢。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这应该就是顽主们的末日了。
最近几年,就是顽主的最巅峰的时期了。
随着改开的进行,顽主们赖以生存的土壤会慢慢的变小。
他们中很多人,其实都是靠着身份,倒卖批条赚钱的。
但渐渐地,过几年,这批条就没有了。
其中有一部分,或许可以转型,拿到资源,或许是用之前拿批条赚到的钱,作为起始资金,转型了。
但其中大部分,都会慢慢的没落下去。
想要活的好,终究还是要改变的。
当然了,以这群顽主的身份,就算是没有了如今的风光。
他们活的还是比普通人要好的多。
可是,他们最看重的,可不就是这个风光么?
“你笑什么?”
其中一个顽主喊道。
苏何看了看旁边守门的人,问道:“你们这里,可以起冲突吗?”
他看着这群人不太敢出来,估计也是不想得罪人。
进来的时候,人家看到了盛文乔手里的请帖,肯定不会小瞧。
可进来后,这请帖已经交出去了。
盛文乔又是一个搞学术的,以往也很少来这种地方。
盛文乔也不是那种喜欢瞎混的顽主,所以和这群人还有点眼生。
这群守门的,就更加不认识盛文乔了。
至于盛玉秋,从来也不喜欢和这群人玩。
所以守门的人,或许觉得,外面那群人更难伺候。
苏何这一问,他们还有些奇怪。
当然,他们不太愿意得罪人,也是真的。
但苏何这一问,他们就不能没有反应了。
他们不知道苏何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看苏何那摩拳擦掌的样子,就知道苏何这是打算要动手吗?
对面的顽主中,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显然是不太看得起苏何的说道:“这是想要动手?我站在这,我看你敢动手不?”
他看苏何不是很壮,以为苏何没有什么力气,更是笑道:“就你这银枪蜡头,怕是给你打,你都不中用啊。”
他们哪里知道,苏何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而且力气极大,有一点天生神力的感觉。
一旁的陆渊和于途都有些无语。
况且,老板也不可能亲自动手。
“等待,他为什么可以带下人进来?我们带几个马仔都不行?”
突然,几个顽主突然发现了华点,顿时指着苏何这边大声的说道。
下人?
苏何有些无语,也很生气的看了过去。
什么下人?
谁比谁高贵了?
真是,还下人,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你们能拥有现在的生活,都是因为祖辈的奋斗,但这也不是你们能够拥有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理由。
一些富贵是可以,但不能太离谱了。
你以为这是什么时候,还是古代社会么?
看他们一种跑马圈地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封建残余还在呢。
这个时候,守在门边的人也都反应过来了。
他们不会觉得守在胡同口的人会不知道什么情况,随意的放人进来。
那么既然他们都进来了,而且还没有引起胡同口的那些人的追击。
那就说明,他们进来,是得到了外面那些人的同意的。
那么,什么情况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除非是每人一张请帖,然后带一个人进来。
毕竟,进来拍卖,是需要钱的。
现在的货币,最大的就是十块钱一张。
他们也需要一些人跑腿,如果拍卖下来的东西,总要付钱吧?
这个时候,总不能让他们自己去跑一趟。
秘书和司机就很不错。
另外就是,有那种高级别的请帖。
这种请帖可以多带一些人进来,眼下这种情况看起来,似乎是后一种。
但这种情况,更加严重。
他们刚才的行为,有些怠慢了。
如果到时候贵宾投诉上去,他们这些人还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贵宾在里面闹起来,他们这些人自然是没有办法的。
但他们也不能任凭这种事情发生。
可他们刚才?
想到被上面主管发现,自己怕是要遭啊。
“各位贵宾,真的对不起了。刚才没注意,你们有什么问题吗?请里面来,我们准备了很不错的点心和酒水呢,大家都是可以随便品尝的。”
这群守门的过来就直奔中间,先把两边的人给分开了。
然后就对着苏何他们说道。
那边的顽主一看就知道脾气不好,这边还带了女宾过来,想来会注意一点的。
而且看起来也知道,苏何等人都是文雅一点的,身上带着点书卷气息的。
这一点,盛文乔和苏何身上尤其如此。
方晓东还显得和对面的顽主的气息有些类似,看起来是不太好惹的。
“怎么个意思?你过来就奔着他去了,我们不重要是吧?那我们走?”
其中一个有些桀骜不驯的顽主说道。
他虽然开口说了要走,但苏何看得出来,对方不可能会走的。
况且,举办拍卖会的老板,也不可能让他们离开。
这群顽主成事的几率不是很大,但坏事的几率却很大。
如果把他们惹火了,真要给背后的人找麻烦。
那也是很严重的。
当然了,此前苏何就已经参加过一次拍卖会,那一场拍卖会的背后,都有背景。
这一次的拍卖会,规模和声势都更大。
准入门槛也更高。
上一次,随便就能弄到的入场券。
这一次,可就行不通了。
他们肯定也不是没有背景。
顽主们大概也要考虑这些。
但现在,他们确实很不爽。
推推囔囔的,其中一个青年伸手要去抓盛玉秋。
盛玉秋还没注意到,苏何一直盯着呢,他一直都克制着。
但此时,他没有办法克制了。
直接抓着那人的手,咔嚓。
这声音一响,苏何就知道对方的手腕断了。
他可没有放过对方这咸猪手,什么时候了,还想搞这一套?
当他不在?
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响起。
周围拦着的这些人也都是懵了。
怎么回事?
他们不是都拦着的吗?
怎么还能起冲突?
这一下完了。
“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中山装,却打着领带的人走了出来。
这穿着确实有些滑稽。
但他带着不少人过来,很快就将双方给分开了。
苏何就是刚才出了一次手,他也没打算要再出手。
对方也没有得了好,但对方既然敢出咸猪手,那就怪不得他了。
“怎么回事?你说说看。”领带男人开口,对着守门的人说道。
看那样子,就知道他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