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走到前院四季姐妹住的那间屋子前面。
就看到双胞胎姐妹秋蝉和冬凌两人,这时正你打我一巴掌,我打你一巴掌的玩闹打架呢。
肖卫国两只手,分别抄起一个,带着他们就开起了空中小火车,惹得两个小家伙咯咯笑个不停。
春晓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对着两个双胞胎说道:“赶紧给我下来,大哥上一天班很累的,别打扰大哥休息。”
“三、二…”
看到自家大姐好像要发脾气,两个小家伙连忙挣脱了肖卫国,站到地面上,接着一溜烟的跑后院玩去了。
自家大姐什么的,太凶啦。
肖卫国看着春晓,说道:“春晓,别那么严肃呀,记得该玩就玩。”
“好的大哥。”
肖卫国知道,春晓的脾气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而且也不见得是坏事。
要尊重个体差异的不是。
不去管这些。
肖卫国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反锁好门,接着将信封打开看了起来。
看到第一句,那眉头就皱了起来,而且久久没有松开。
【卫国,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四九城了。
泉家家族因为各种变动,临时决定全部撤出**,奔赴港城。
原谅我不辞而别的举动,因为我实在没有勇气当面给你说出来。
也谢谢卫国,是你让我知道我们这种人也是人,而不是始终被人敌视的存在。
我会一辈子记得这段时间,记得你,记得你的那个怀抱。
那个姓刘的姑娘挺好的,卫国你可不要辜负哦。
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但是想了想,又觉得有些矫情,那就这样吧。
下辈子,在我身边好吗……】
肖卫国右手紧紧的捏着这张纸,心中思绪万千。
那天在后海,自己就应该感受出来的才对。
可惜那时候的自己并没有多想一步。
肖卫国站起来,不停的在屋子里来回走动。
从理性出发,泉铃兰家族的这个决定,实在是正确的很。
去到港城那个地方,以后的十运会就和铃兰她们没有一点关系。
但是,如此一来,自己也将永远和泉铃兰分开。
等到下次再见面,估计就得到八十年代。
到时候泉铃兰保不齐已经有个十几岁的娃了都。
难道两个人就这样有缘无份了吗。
肖卫国强自让自己理性起来。
但是身体里那颗心,不知怎么的,有些隐隐作痛。
他承认,他喜欢泉铃兰,对这次分别很不想接受。
珍重的把这封信收到自己怀里。
肖卫国没用多久,就来到了泉铃兰家的小洋楼这边。
此时正好夜幕降临,以往灯火通明的小洋楼,这时显得黑黝黝的。
没有一点光芒。
好似随着主人离去,失去了以往的灵动。
肖卫国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去。
随手打开小洋楼的灯,家里的布置还和之前一样。
而且还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显然走的并不匆忙。
肖卫国摸着屋里的各类设施,只觉得和泉铃兰的认识还在昨日一般。
那时的泉铃兰,施施然从二楼楼梯走下。
是那么的光彩夺目。
一眨眼,就这么分别。
肖卫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通向二楼的楼梯口。
久久都没有收回目光。
这时脑子里如万花筒一般,一幕幕和泉铃兰的相处画面闪过。
动物园、后海、老莫、东来顺、全聚德、四联理发店、滑冰场……
还有亲手给自己戴上的那块手表。
最后定格在那个最后的拥抱之上。
“不要,我就要吃这块,你的是那块,不要赖皮哦,谁赖皮谁是小狗,旺旺旺。”
“卫国,你说人的成分真的要分的这么清楚吗。”
“你说,我们再过几年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呀。”
“卫国,给我一个拥抱好吗?”
“你好呀,我叫泉铃兰。”
那俏皮的话语好似还在耳边响起。
肖卫国猛地站起,眼睛直视窗外的黑暗之处。
又扫视了一番小洋楼里的各类设施。
大手一挥,如沙发、桌子等各类大的设施全部进到空间里。
而且是按照小洋楼里的格局摆设。
又上到二楼,同样的把泉铃兰小屋子里的设施收走。
留在空间里还是个念想。
想来这个小洋楼,要不了几个月,就会被乱七八糟的人占据,等到十运会的时候,保不齐会成为谁的住处。
也就是房子不能收走,可以的话,肖卫国不介意将整个小洋楼给收进空间里。
走出小洋楼,肖卫国推着车,行走在黑黝黝的道路上。
心中的那个想法越来越坚定。
不,不能就这样分别。
连个道别都没有的分别他不愿意承认。
也不想承认。
不过下一刻就犯了难,这年头想出去到港城,实在是千难万难。
而且这个事情,也不能问询别人,而且是一丝口风都不能漏的那种。
看来还是要从长计议呀。
也罢,先把四九这边各方面都安置清楚,到时候想办法过去一趟。
肖卫国现在也不知道过去能做什么,但是,心里绝对不允许自己,什么都没有干,就这样接受现实。
绝不允许!
肖卫国又想起了那封信里的内容。
泉铃兰在走之前,显然是知道了刘嫣然的存在。
看来那天在后海,两个女生是有接触的才对,不然泉铃兰不会知道姓刘。
刘嫣然那边暂时可以先放放。
就算精简了,那也是回到自己的家里。
有着亲人的陪伴,倒是还算安稳。
肖卫国在今天确认自己是喜欢泉铃兰的。
但是要问喜不喜欢刘嫣然。
答案同样是喜欢。
他衷心的希望两个女生都过得好好的。
而在另一方面,一个三面环山的农村大队,名字叫野崖靠大队的地方。
刘嫣然此时正强忍着小腹的生理疼痛,在山涧小溪边,洗着一大盆的被罩床单。
这些被罩床单上, 肉眼可见的打了很多的补丁。
披到一个人身上的话,估计能被认成是乞丐。
“老大,老大,洗好了没,赶紧做饭呀,你爹马上就回来了。”
刘嫣然听到自家母亲的呼喊,用手臂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勉强提起声音喊道:“晓得了。”
接着,又加快了搓洗的速度。
侧身看去,只看见有几个大队里的媳妇,又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的。
想来不是什么好话罢了。
精简回来的这段时间,她经历的多了,已经有些麻木。
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还要被走地鸡给嘲笑。
很正常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