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陆寒洲伸手接过车票,并把一只篮子递了过去。
“连长,给你带了点鸡纵菇,我家属去年自己采的。”
荣立成也不客气:“回来的时候去家里吃顿饭,你嫂子说,今年还没吃过一回饭呢。”
今年?
陆寒洲想说,今年才过了多少天呀,我们来省城今年都还是第一回呢。
不过,这是他家连长的心意。
陆寒洲答应了:“好,等我们快回来了,我就给你打电话。只要有空,一定去你那尝嫂子的手艺。”
他家属手艺一般,但是能和兄弟喝上几杯,心情好。
荣立成点点头:“那就这样说定了,去我妈那吃。我妈说,一定要见见弟妹。”
呵呵。
大娘这是因为柳大志得重用了吧?
陆寒洲点头:“好,没问题,到时候再说。”
“嗯。”
拿好车票,两人出了公安局,准备去一下店里。
商城五月一号准备开业,安雅叫了好几次,让她过来看看。
可实在是没时间,徐子矜一直没来。
今天既然来了,那就搂草打兔子,把该办的事都办办掉。
一是要去卢光明那拿东西,二是去新商城看看。
只是两人走出市公安局没多久,正要过马路时,突然一个人“砰”的一声,倒在了他们身边……
这突然的变故让两人大吃一惊。
徐子矜:碰瓷开始大流行了吗?
身为军人,而且是一身军装,陆寒洲没这想法,他立即蹲下。
“大娘、大娘,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地上躺着一个六七十岁的妇人,她脸色泛青、嘴唇乌黑。
可才问一句,老人已经昏迷过去了。
徐子矜一看情况不对,赶紧说道:“寒洲,你别动她,她有可能是中风了!”
“快,快回去公安局一趟,连长那边有电话,叫救护车。”
陆寒洲抬头看了自家媳妇一眼:“来不及了,我先给她急救,否则就算救过来了,也会留下后遗症。”
“媳妇,快拿根针出来,我先给她做一下心肺复苏,一会得放点血出来。”
救人,自然也讲究不了这么多了。
人家就算是真要碰瓷,也管不了这么多,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陆寒洲是军人,徐子矜并没有阻止他。
好在这里没什么人,她往后跑了几步,到了一棵大树后,闪身进了空间……
“怎么了?同志,这位老人家发病了吗?”
就在这时,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走了过来。
正在做心肺复苏的陆寒洲点点头:“应该是的,她突然就倒下了。”
话刚说完,徐子矜已经出来了,直到地上的人苏醒了,她才把针给了陆寒洲。
“你会吗?”
“急救我会。”
地上的人是醒了,可神情却是呆的。
直到针扎到了手指头上,她终于知道疼了。
“啊!”
地上的人挣扎着要坐起来,徐子矜立即阻止她:“大娘,您别动,您可能是中风了。”
这年代,电话不方便不说,救护车也没这么方便。
徐子矜知道,只有先稳住病情再说。
这时,地上的老人眼珠子动了动,眼中写满了感激。
半个小时后,老人家的脸色渐渐好了。
围过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陆寒洲站了起来:“有没有哪位同志帮个忙,帮我把这位大娘背去医院?”
“我媳妇怀了孕,我得照顾她。”
他的话刚落下,徐子矜立即掏出十块钱:“把人送到医院,我出十块钱。”
“我爱人的腰打仗时受过伤,背不了。”
原来是这样。
不过有十块钱谁不送啊?
而且,人民医院也就一公里左右,这钱太容易赚了吧?
人群中立即走出来一个大个子:“我来!”
“好。”
陆寒洲帮忙扶起了起上的人……
很快,一行人往医院而去。
男子背着老人家跑在前,夫妻俩跟在后。
徐子矜终于有机会问陆寒洲了:“你刚才在胡说什么啊?我哪里怀孕了?”
陆寒洲轻轻一笑:“我这不是怕别人问,为什么我自己不背这老人家吗?”
“再说了,就你男人我这体魄,让你怀个孕,那还不是早晚的事?”
“现在没怀上,不代表明天也没怀上,等从鹏城回来,我一定努力干!”
什么人啊!
这种事,也说得这么大义凛然?
徐子矜的脸热了。
医院离事发地不远,十分钟就到了医院。
老人身边没有亲人,在送进急救室这之前,她颤颤巍巍地摸出一个手帕包交给了徐子矜。
“辛苦你们了,钱、帮我交钱住院费。”
好吧,救人救到底。
离火车出发时间还早,两人只好先放弃去安雅那边了。
半小时后,病人从急救室出来,送进了病房。
老人清醒了,当她看到陆寒洲时,心中顿时一惊。
“谢谢两位恩人,请问你们叫什么名字?今天,太感谢了。”
徐子矜含笑摇了摇头:“大娘,没什么的,举手之劳而已。”
可大娘死活不依:“不行,你们一定要把名字告诉我。”
没办法,老人家坚持,两人只好把名字说了。
姓陆?
大娘抬眼看向陆寒洲:“听你口音,像泉市人。”
陆寒洲点点头:“是的,我老家是长丰县、安旗乡的。”
长丰县、安旗乡……
听到这几个字,大娘的嘴唇哆嗦了几下:“谢谢你们,真的太谢谢你们了。”
“这是一点小意思,你们收下吧。”
大娘从随身的一个包里,摸出一个封信,塞在了徐子矜的手里。
“不不不,大娘,真不用。”
竟然是两百块钱,徐子矜塞还给了大娘。
“大娘,你在这里有亲人吗?要不要我们帮你通知他们一下?”
“医生说你有轻度脑出血,情况不是太好,可能要住上几天院。”
大娘有点走神:“那个……那个……小伙子,你今年多大了?”
啥意思啊?
她老公多大,与这老人家有关系吗?
难道是因为脑出血……有点糊涂,还是有孙女什么的想做介绍?
不对,这老人家明知道他们俩是一对。
应该是糊涂了吧?
徐子矜看了陆寒洲一眼,陆寒洲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甚至,他也觉得这老人家有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