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然与白一山见面时,白一山不断抱怨内部是否出了叛徒,因为他的这次行动还是失败了,而且他怀疑这个内奸的级别不低。
孟昭然也感到了危机,因为自从他就任临江站的站长以来,几乎没有一次完全获得成功的行动,这让他一直非常的恼火。这次行动按说十拿九稳了,所以他并没有让临江站的行动组配合,一来白一山的小组不愿意,二来这次的行动情报是更加隐蔽的地狱男爵小组提供的,可以说有着非常绝对的把握。可是,依然是被对方轻易的破坏了。不但没有查到逃走的那条小船的任何信息,而且那艘没有编号的巡逻艇的下落也找不到。
在得到白一山的报告后,孟昭然马上派出人员对江边的几百个小船进行了拉网式的排查,但是根本没有结果,没有一条船那天有出去的记录。按照当时的时间算,确实都不是捕捞或者运送的时间,而且每一条船都有人证明。
“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对方的能力。”孟昭然说道,“我们的情报事确凿的,行动也是秘密的,但是仍然没有获得任何成果。这让我感到危险,说明在我们的身边,一定隐藏着好几个他们的人,而且正如你的判断,还有人的级别不低,所以他们才能得到我们行动的细节,并且及时派出他们的行动人员进行破坏。”
白一山忽然说道:“孟站长,我有一个计划,也许能够引出对方的那个潜伏人员。但是这个计划只能我们和你一个人知道,其他任何人不能知道。”
“白兄弟说来听听。”孟昭然点头说道。
白一山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想我们制定一个计划,把对方的潜伏人员吸引出来。所以,这还要孟站长配合。你用秘密频道和总部汇报这个计划,最近他们一直在关注我们的部队调动情况,当然这对你我来说也都是天字一号的秘密,我们无从知晓具体细节。但是,我们可以利用一下。”
孟昭然马上就明白了,说道:“你是说他们这次没有接上头,必然还要行动。那么我们就通过总部故意发出一个南京来的信息,吸引他们出动?”
白一山低低的笑了一声说道:“正是如此。当前北方打的热火朝天的,他们的人马和武器装备都不如我们,当然最希望有更加确切的消息,这样才能采取突袭。这一次他们在我们一年来不断施压的情况下,依然冒险接头。看来,在南京有他们的内线,否则是不能有我们的部队调动消息的。那么他们一定急于得到这个情报,还要急于传送出去。这两个环节都需要更加隐秘。我们在这两个环节上,都可以采取行动打击他们。”
孟昭然对白一山说的很感兴趣,于是问道:“依你的计策该如何做?”
白一山狡猾的说道:“我们在明处,对方在暗处,而且他们有人隐藏在我们的内部,这样对我们非常不利。但是我们可以把明处的事情做的热热闹闹的,然后我和我的小组在暗处,加上那个男爵小组,咱们三管齐下,我就不信他们有通天彻地的本事,能够躲过这一劫!”
咱们先放下孟昭然和白一山设下圈套妄图对地下组织采取行动不表,再说说临江地下党目前的情况。
自从国民党撕毁了和平协议,不顾全国人民的强烈反对和抗议,悍然向解放区发动全面进攻以来,经过短短的一年多时间就彻底失败了,于是开始采取重点进攻的战略,以大中型城市为依托,对附近的我军进行不断的清剿,按照老蒋亲自审定的《剿匪手册》,**集中了二百多万人马,编成集团军,而且互相之间绝不留下超过二十公里的空隙,这样就对我军造成了极大的威胁。因为,敌人的密集队形很利于防守和进攻,一个方面受到进攻以后,其它的部队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赶来救援。毕竟我们的武器装备都不如敌人,一旦形成胶着状态,对我们很不利。老蒋对自己的这个战略充满了信心,但是部队总是在消耗之中,北方的民众对内战深恶痛绝,靠抓壮丁的方式,部队的补充非常困难。所以,老蒋密令抽调二十多个师的中央军,并且配属了一定数量的地方军阀部队,凑成了一百万人,分别从长江的几个地方相继出击,再先后配给了以徐州为中心的几个战区,要形成一个巨大的对解放区的包围圈,以图依靠几次大战役彻底完成对我军的围剿。
“敌人的调动计划是严密保守的高度军事机密。”老魏看着周乙说道,“我们在南京的同志虽然得到了这个情报,但是这次行动中,我们没有与他接上头,这么要紧的情报如果不能及时报到中央去,对我们的损失太大了。”
周乙说道:“敌人现在有明暗两条线,我们所知道的是以保密局和其它政府部门为主的线,但是他们暗里的那条线我们目前一无所知。如果我们贸然与他们同时战斗,我们将会遇到前所未有的困难,很可能还要遭受重大的损失。老魏同志,这关系到临江地下党整体的安全,而且对那位来自南京的同志的安全也非常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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