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过往,他们对她不过是敷衍了事,哪曾正眼相看过。
“爸、妈,我觉得这样挺好,在公司里我能找到自己的价值,比起全职太太的生活,这更能让我感到成就与满足。”
姜吟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
陈琴闻言,发出一声略带讽刺的轻笑,“哎呀,吟吟啊,你可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么艰辛,多少女人梦寐以求能够踏入豪门,享受阔太太的生活,你却不懂得珍惜。”
最初,她的确是为了家庭的困境而选择与祝如瑾结为连理,而今,这份情感的延续,则是因为祝如瑾给予的无尽爱护与关怀。
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一切与金钱无关,而是关乎爱情的纯粹。
“我与如瑾之间的感情,与其他一切都无关。”
姜吟抬头,目光中带着温柔与些许畏惧,定定地看着陈琴。
陈琴猛地站起,手指直指向姜吟,声色俱厉,“好日子过了几天,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吗?你出去工作,让我们祝家的脸面何存!”
自食其力何错之有?
若非身在权贵之家,或许,在普通人的眼中,能够成为一名秘书,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理想职业,何尝不是一份荣耀与骄傲?
祝如瑾手中的水杯因突然的变故戛然而止,目睹陈琴对着姜吟的大声呵斥,一股不悦迅速在胸腔内蔓延开来。
他轻轻将杯子放置于桌面上,嗓音虽不甚响亮,却难以掩饰其中的愠怒。
“我们走,回我们的家。”
他一把拉起姜吟,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陈琴愣在原地,多年的相处,虽然她与祝如瑾之间名义上是继母与继子的关系,但从未有过如此直接的冲突。
如今,他竟然为了姜吟与自己针锋相对,这让陈琴始料未及。
她目送着祝如瑾携姜吟离去的背影,心中仿佛被重锤击打,震颤不已。
这养育多年的孩子,怎能轻易放手?
她低声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如瑾,妈并不是那个意思……”
祝如瑾是否听到了这句话,无人知晓。
这一刻,陈琴的心仿佛被掏空,整个人显得失魂落魄。
倘若因为姜吟,她与儿子之间的感情就此疏远,那该是多么得不偿失的结局。
这些年来,她对待祝如瑾总是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
怎么能让一个外来的姜吟,就这样轻易抹去了自己多年的付出与牺牲?
祝安见状,连忙握住陈琴的手,试图安抚她那颗惶恐不安的心,“没事的,别担心。”
而陈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言不发。
另一边,祝如瑾带着姜吟驾车疾驰,他的脸庞上那份不满与忧虑丝毫未减。
车内,姜吟也不敢轻易打破这份沉重的氛围。
途中,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划破了这份凝固的空气。
祝如瑾的目光掠过手机屏幕,那串熟悉的数字让他紧绷的面容略微舒展,按下接听键,轻唤了一声:“小姨。”
电话那端,金琳的声音自机场大门外传来,夹杂着轻微的风声:“阿瑾,我现在机场,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闻言,祝如瑾不由一怔,眉宇间掠过一丝错愕:“小姨,你怎么回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好提前安排啊。”
金琳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透着几分洒脱:“事情太突然,我就直接奔回来了,别介意啊,我的大忙人。”
祝如瑾心中暗叹,这位小姨向来如此直率,不拘小节。
他点头应允,随即示意司机调整路线,驱车前往机场。
当他们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金琳眼前,她立即绕着姜吟转了一圈,目光中满是喜爱:“哟,这小姑娘长得真水灵,跟我去西城怎么样?那里的小伙子可都是又帅又能干,比如瑾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祝如瑾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打趣道:“小姨,你这是打算挖我墙角吗?”
话音刚落,他便提着行李箱,轻轻放入车后的后备箱。
金琳对姜吟的喜爱,几乎溢于言表,那股子由衷的欢喜,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柔和起来。
一行人陆续上车,祝如瑾自然而然地坐到了副驾驶位上,姜吟和金琳则并排坐在后座。
金琳靠近姜吟,掌心带着初秋的凉意,轻轻握住姜吟的手,关切地询问:“听说你怀孕一个月了?家里不让你外出工作了吧?”
姜吟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涩,头微垂,声音细弱蚊蝇:“刚刚因为我不肯待在家里,如瑾和妈还有点争执。”
金琳笑了,笑容里满是慈爱:“这就对了,自己的妻子,当然要自己疼爱。”
在她看来,祝家许多人都是被金钱迷了眼,而她的亲姐姐金瑶,更是豪门生活中的牺牲品,历经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却不得不叫别人妈妈。
因此,金琳对祝如瑾对姜吟的爱护备至十分赞同。
在她眼里,现在的姜吟,就像是当年姐姐的影子,同样是那般无助,唯一不同的是,姜吟已经步入了豪门的世界。
“这世上,没有人能比伴侣更亲近。阿瑾,你一定要对姜吟好,在这样的豪门中,除了你,她别无依靠。”
金琳的话语中满是深情厚意。
每次看到姜吟,金琳都不由自主地想起姐姐,心里充满了遗憾。
姐姐未曾有姜吟这般幸运,未能遇见如祝如瑾这般有情有义的男人。
祝如瑾轻笑,转头向小姨保证:“小姨,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姜吟的。”
而姜吟,心中仍存有一丝不确定,不知祝如瑾的选择是否仅仅是因为孩子的缘故。
“姜吟,看到你,就像看到了姐姐一样。”
金琳心疼地将姜吟耳边散乱的发丝捋到耳后,两姐妹的温柔贤淑,对丈夫的体贴入微,以及那份为了家庭的隐忍,都如此相似。
“姐姐的祭日快到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去看望她了。”
金琳的语气中带有一丝怅然,视线缓缓移向车窗外。
每到祝如瑾生母的祭日,他的情绪总是会低落,而这一切,姜吟却毫不知情。
据说陈琴是祝安明媒正娶的妻子,那么祝如瑾的母亲又是怎样的存在?
难道是未婚先孕?
这样一来,祝如瑾岂不是成了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