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不大,一室一厅一卫。
屋里亮着一盏15瓦的梨形灯泡。
橘黄色的光芒散发着。
照着装修过的婚房。
装修倒是很简洁。
白色的乳胶漆墙面,简单的吊顶。
铺着红布的桌面上,摆放着红色的糖果,红色的花生,红色的桂圆。
姜小渔关掉了客厅里的灯光。
掀开红色印囍字的布帘,晃晃悠悠进入了西边的卧室。
卧室很宽阔,足足有五六十个平方。
当初姜小渔是按照卧室里能放开一张乒乓球台,或者台球桌设计的。
现在,卧室的上当,吊满了塑料红花,以及小渔村孩子和大人们的祝福语。
卧室南边,阳台上摆放着几盆子野花,都是姜小渔和沈玉芳亲手去野外移植的。
野花绽放,隐隐约约散发着清香。
阳台下,是一张宽阔的土炕。
玉芳是北方人,她喜欢以前农村里的土炕。
虽然有点硬,但是睡习惯了就觉得很舒服。
土炕比较大,长8米,宽6米的样子。
姜小渔学过勾股定理,土炕的对角线足足有10米多长。
宽阔的土炕,宛如辽阔的海洋。
平时,两人横着睡了,竖着睡,然后是斜着睡。
刚开始,姜小渔还不适应土炕,慢慢的,时间久了,也就适应了。
姜小渔和沈玉芳都是极简主义者,两人最怕繁琐了。
卧室内的灯光异常简洁。
跟客厅一样,土炕的上方吊着一盏15瓦的梨形灯泡。
橘黄色的灯光洒落了下来,笼罩着穿着中式婚纱的新娘子。
新娘子玉芳,头上顶着红盖头,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沿。
她现在紧张的不行,玉白的手指反复撮弄着,红艳艳的唇瓣紧紧抿着。
那双荔枝般大小的乌黑靓丽大眼睛眨动着,却只能看到眼前一片红。
低头的时候,能看到绣着金色凤凰的婚服。
她听到了姜小渔杂乱的脚步声,心儿更紧张了。
她知道接下来意味着什么。
她的内心无比的渴望,无比的兴奋,又无比的紧张。
脚步近了,她的一颗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
…
姜小渔同样紧张的不行。
三年海上拼搏,就是为了给玉芳和他一个安全温馨的家。
妈祖娘娘保佑。
这几年,总算挣了钱,娶了玉芳。
他心满意足。
从此以后,其他的女生,纵使再漂亮,在玉芳面前黯然失色。
他伸出了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微微抖动着,轻轻地捏住了红盖头的一角。
缓缓地揭开了红盖头。
“小…小渔……小渔…老……老公~”
四目相对,沈玉芳那张绝美的脸蛋,唰一下就红了。
她的右唇角,有一颗芝麻大小的黑痣,更加衬托的皮肤白皙。
芝麻大小的黑痣随着唇角,在微微颤抖。
她身体僵硬,紧张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玉…玉芳,咱们一起睡吧。”
姜小渔今日高兴,又是大婚的日子。
跟马村长,阿曹,大力他们喝了白酒。
大半斤的白酒下肚,他现在热血涌动。
目光中看着红艳艳的新娘子,再也无法控制住内心的冲动。
上去就推倒了玉芳。
“啊!”
玉芳尖叫一声,她头发上玉簪掉落在土炕上。
乌黑浓密的长发如流水般,哗啦啦地洒落下来,微卷的发梢垂落腰间。
“小渔,你…你…你喝酒了!”
“嗯。”
姜小渔的嘴里,鼻息里,满是酒气。
“咱们可是要生孩子的!我……我…若是怀孕了,会不会对胎儿不好?!”
玉芳是理智的。
二十四岁的沈玉芳,宛如一朵正在绽放的玫瑰花,一颦一笑,美的冒泡!
“玉芳,没那么巧合!管不了那么多了。”
二十一岁的姜小渔,已经明白了人事。
“**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玉芳…你…你不要紧张!…”
说到最后,酒劲儿上来了,姜小渔的舌头都捋不直了。
“啪嗒!”一声。
宽大的土炕上方,那盏15瓦的梨形灯泡熄灭了。
卧室把外卖的黑夜召唤了进来。
同时进来的还有清辉如水的月光。
月光洒在一对新人的身上,映照出了满满的幸福感。
…
很快。
姜小渔从一个青涩的男生,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沈玉芳从一个黄花大闺女,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次日。
日上三竿。
姜小渔悠悠地醒来,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强烈的光线,照射进卧室里,照的他把眼睛眯了起来。
不一会儿,他适应了光线的亮度。
目光扫动,玉芳依偎在他的怀里,宛如一只温顺可爱的小狸猫。
她微微笑着,露出了一对好看的小酒窝,像是在做梦。
如墨的青丝颇有些凌乱,素雅俏丽的脸蛋上,略显有些疲倦。
一条雪白的胳膊勾着他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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