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大概十分钟以后,简初和傅砚沉脸色沉重的望着面前的袁天霸。
简初一直都知道有些人在拥有了权力金钱以后就会放大心底的恶,放纵自己最深处的欲。
可是她没有想到,会如此的没有下限。
“简直是泯灭人性。”
傅砚沉深邃的眸子盯着袁天霸,锐利的双眸光芒一闪。
抿了抿薄唇,他侧头倾向简初的耳旁,薄唇不经意间擦过简初耳垂,“他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简初眼眸晶亮看他一眼,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不小心,耳尖瞬间有些烫烫的。
袁天霸有些急躁,“千真万确,我早就看不惯帝家做的这些事情,我如果说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行吧,暂且相信你。”
简初咬牙,取了一瓶疗伤的伤给袁天霸,“你先回去。每天早晚各一颗。”
“这是什么药?不会又是毒药吧?”袁天霸一张老脸上都是屈辱。“与其这样羞辱我,还不如我死了算了。”
他说罢就要去撞树自杀!
简初撇嘴,“你这种老家伙最是惜命,在命面前什么恩人,什么忠诚全没了,别演了!”
“这是疗伤的药。”
“袁天霸,做好的本分。”傅砚沉狂霸冷傲的警告袁天霸,“如果你敢做任何伤害简初的事情,休怪我无情!”
“呵,除非我不想活了!”袁天霸虽然对于简初给他喂的毒药半信半疑,但还是装起了这瓶疗伤药转身离去。
……
黑色车子疯狂前行,沈心月坐在后座上时不时的看一眼窗外的夜色。
她脸颊红肿,手臂和腰也受伤了,不过都不严重,一些皮外伤罢了。
她很担心简初,非常担心。
车子一路开到市区,最后将沈心月送到了简初买下来的皇朝酒店。
助理扶着她进电梯然后来到简初的专属套房。
“沈小姐,我给你叫了一些吃的,等下客房服务就会送过来。”
助理将房卡放到吧台,“为你放了热水澡,你洗一个澡会好一些,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事情交给少爷和太太就好。”
他说完就看了一下时间,“我就在隔壁套房。有事叫我。”
沈心月打量着这个豪华的套房,“只有我一个人吗?”
“你放心吧,这是太太专属套房,安全系数极高,不会有人敢过来打扰。”助理笑了笑,“我先出去了。”
套房里面有一个主卧,还有两个次卧,包括厨卫全部都有,客厅里有一个吧台还有红酒柜。
皮质沙发干净整洁,站在落地窗前就可以俯瞰整个江城夜景。
沈心月来到卫生间浴室里,就看到浴缸里果然放满了热水。
她还披着简初的外套,将外套摘下来,脱去被撕成破烂的衣物,她踏进浴缸,看着自己身上那些伤痕,她忍不住抱着自己痛哭出声。
被最亲的亲人背刺的感觉,是说不上来的痛苦。
难道利益金钱就那么重要?比她的人生都要重要?
……
袁天霸回到别墅里,就看到昏倒在地上的帝时轩,一看就知道他伤得不轻。
但是袁天霸并没有管他,而是一拳头砸到自己胸口,嘴巴里吐出来鲜血以后,他也倒在了帝时轩身边,闭上双眼假装昏迷过去。
其实他呼呼大睡。
帝时轩是被疼醒的,腹部一阵阵的绞痛,他挣扎着想站起身可是怎么也站不起来,他看着不远处的袁天霸,“袁爷爷——袁爷爷——”
声音很虚弱,跟猫叫差不多。
“昏迷”的袁天霸根本听不到。
帝时轩只能慢慢在地上爬,企图可以爬到袁天霸身边,他刚爬了几步就气喘吁吁,浑身虚汗。
周围躺倒了好几个黑衣保镖,不知道是在睡还是在昏迷,或者是死了。
他只觉得自己孤立无援,心里对简初和傅砚沉的憎恨更是加倍!
简初,傅砚沉!给我等着!
看我怎么报仇血恨,这一次的耻辱我一定加倍奉还。
他气得握拳锤地板,可是一拳头砸下去,他手臂上的伤口又痛起来,痛得他吡牙咧嘴。
……
清晨,这是一个阴天,灰色浓雾弥漫着大地,世界好像被一层厚厚纱布包裹着,眼前一切都朦朦胧胧,看上去若隐若现,若即若离。
由于雾实在太大,车子只能在公路上象蜗牛一样慢慢爬行。
简初开着她的RS7跟随着车流慢慢往前蠕动。
原本来到皇朝酒店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她硬生生走了一个小时。
睡了一觉,沈心月情绪好多了,简初到的时候她正在吃酒店提供的早餐。
“初初。”
“心月姐。”简初坐到餐桌面前看着沈心月,“身体怎么样了?”
“皮外伤,好多了。”沈心月放下手里的筷子,“我等下想回家一趟。”
“嗯,可以,我陪你。”简初点头,“沈家看来不能住了,收拾一下住到外面吧。”
“我名下有几套房产,我想去一个三室公寓。”沈心月跟简初商量,“主要是那个公寓距离傅家庄园挺近的,这样我也可以离你近一些。”
吃完早餐以后,雾散了一些,简初开车带着沈心月回到了沈家。
沈云间因为牙的原因也没有去沈氏集团,顾景文在家里陪着他。
两人一看到沈心月和简初一起回家,都很惊讶。
“姐?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应该和帝少在一起吗?”
沈云间拿着一个小镜子时不时照一下自己的门牙,随时观察。
“你也知道,是不是?妈把我卖给了帝时轩!”沈心月声音沙哑,“你知道不知道,如果昨天不是初初及时赶到,我就——”
“就怎么了?女人嘛,早晚都要嫁人的。嫁谁不是嫁?”沈云间收起小镜子,非常不以为然。
“你怎么可以讲得这么轻飘飘?你知道帝时轩怎么对我的吗?”沈心月一开口眼泪就又掉下来,“他昨天怎么打我的,你知道吗?”
她拉起衣袖,上面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顾景文看到她这样,虽然沈心月不是他亲生的,但到底也一起生活了多年,不由有些同情,“心月,帝少对你不好吗?”
“人家帝少可是京市来的少爷!他可不会玩宠妻那一套!”突然,一个熟悉冰冷刻薄的声音从门口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