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简初自然听到仪器发出的声音,她握着手术刀的指尖用力,“输血,持续输血!加大输血量!”
“是!简医生。”
老教授脸色一变站了起来,“辅以药物提升血压!”
简初依旧握着手术刀,她低下头继续手术,一边用源源不断的将灵气输入进病人体内。
失去越来越多的灵气她的脸色开始苍白,但是她却丝毫没有察觉一样。
终于当一切都结束,她这才去看病人的各项指标数据。
“血压回升了吗?”
“在升,只是升得比较慢。”
简初点了点头,将身体里最后一点灵气也灌进这病人的身体里,温暖的灵气滋养着病人的身体,他整个人身体表面都浮现一层淡淡光茫。
只不过这一神奇的迹象只有简初自己看得到,别人都看不到。
她又吩咐一个护士,“取针灸过来。”
小护士一切都听从医生吩咐马上转身离开。
老教授走到简初身边,轻声的说,“孩子,累了吧?累的话就去休息一下,这里我照看着呢!”
“我再给这患者补一下针灸。”简初声音疲惫的回答。
“针灸?”老教授之前的不屑到现在的赞叹,听到她说要补针灸不由有些惊讶,“你还懂中医?”
“略懂一些。”简初点了点头接过小护士送过来的针灸。
走到病患者面前,开始对他进行针灸,补的这个针灸治疗可以让患者止血更快,减少失血量。
毕竟这病人的并发症比较多。
老教授就一直在旁边守着,看到简初这些动作不由的再次开口,“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我啊,真的是老了。”
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院长这么信任简初。
这一把柳叶刀还真是被她玩明白了。
简初有些脱力,做完针灸治疗以后她这才抚着额头走出手术室。
刚一踏出去,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她就眼前阵阵发黑。
“简医生!简医生!”
“简初!”耳边传来急促熟悉的呼唤声,可是她却陷入了黑暗里。
傅砚沉原本是想要接简初下班去疗养院看望外婆,结果打听到她在做手术,就马上过来找她,还没有走到手术室前,远远的就看到简初摇摇晃晃。
他大踏步奔过来却只来得及伸出双手接住简初晕过去的身体。
“怎么会晕倒?”他眸中浮现焦急。
“可能是太累了。”老教授伸出手掌摸了一下简初的额头,“好烫,发烧了!”
接着他就对傅砚沉解释,“这孩子做了六个小时的手术,光是站那么久都很累,更不要说还精神高度紧张。”
他们不知道的是,后面两个小时简初一直都在用自己的灵气温养着病人,这才是她晕倒的关键原因。
傅砚沉听得心疼极了,打横将她抱在怀里就大踏步朝着急诊科而去。
老教授只是陪在旁边都觉得自己这把老骨头累坏了,更不要说简初一直在主刀手术。
哪怕如此,他还是跟上了傅砚沉的脚步。
安排急诊科的医生们为简初退烧,再输一些营养液。
“这孩子太累了,都累得发烧了,等她醒了让她吃一些清淡的粥,养养胃。”老教授还是有些不放心,“这是我的名片,有事给我打电话。”
“谢谢。”傅砚沉目送老教授离开,只认为这是同事间的关怀罢了,并没有多想。
安静躺着的简初脸色苍白,双唇干燥。
早上还是个明艳艳的大美人,现在却像一朵被摧残过的花儿!
傅砚沉轻轻闭上双眼,深吸口气,心底竟不由自主浮现一股疼惜之情。
“简初……”声音轻柔,有点暗哑,粗糙大掌轻抚上她娇嫩脸庞。
简初是真的疲惫,耗尽灵气的身体极需要补充。
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刚一睡醒就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好像是医院的病房?
一只熟悉的铁臂环在她的腰间,她转头就看到傅砚沉那高大的身形搂着她,和她挤在这狭小的单人病床上。
他小半个身体都悬空在病床外,就这他都不舍得躺到旁边的陪床上,非要和她挤在一起。
服了。
“傅砚沉。”一开口就发出自己嗓子哑疼得不舒服,喉咙里还带着刀割般的颗粒感。
“醒了?”傅砚沉听到她的声音暗自欣喜。
马上就睁开双眸,第一件事就是摸她的额头,“退烧了,喝水吗?”
简初轻咳了几声,“我发烧了?”
“昨晚上你下了手术就晕倒了,还发烧。”傅砚沉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喝点水润润喉咙。”
“嗓子疼,估计感冒了。”简初咕咚咕咚将水喝完,嗓子还是疼。
灵气耗尽,免疫力低,生病很正常。
“这是医生给你开的药,按时要吃。”傅砚沉无奈又心疼的捧起她的小脸儿,“能不能不要工作的时候这么拼?昨天看到你晕倒,真是吓我一跳。”
“知道了。”简初点头,“下不为例。”
洗漱完了简初就带傅砚沉去医院的食堂吃早餐。
路上碰到不少同事们,都热情的和简初打招呼。
“你怎么这么受欢迎?”傅砚沉牵着她的手语气有些酸,尤其是有不少年轻男医生冲简初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都是同事大家打招呼不是很正常?”简初瞧了他一眼。
这男人莫名的怎么有股子酸味?
“我看有的男医生眼珠子都要粘你身上了。”傅砚沉板着一张冷峻的容颜。
经过昨天那场手术,简初可以说是在医院名声大噪,尤其是她还累晕了,更是为昨天那手术渲染了几分敬业的艺术色彩。
说话间就有一个男医生迎面走来,看到简初就又热情的说,“简医生,你真厉害啊!有时间咱们交流交流,我是外科的。”
“好啊!”简初大方答应。
傅砚沉的脸顿时一黑,一股酸意翻涌而上,交流?交流什么?
眸子紧锁着身侧的简初,里面透着不悦和不满!
来到食堂以后,傅砚沉就去取了两份早餐。
一向嗓音低沉的男人第一次嗓子这么高,比平时最少高了三个度。
“老婆,尝尝这个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