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传闻我是沈家的傻子未婚妻,傅砚沉,你就不怕我真是个傻子?”简初叹息一声,这男人说得倒也不错。目前她的身体状况还不足以抵抗燥症发作……明明以前师傅已经帮她压制下去,现如今却又因为夏知雪那杯加了料的酒触动了它,卷土重来。
她刚刚脱离沈家,自是不愿意再和这个男人纠缠在一起。
傅砚沉打量着她,不做作,不矫情,甚至还能隐约感受到有那么一丝清冷的傲骨。尤其是她质问的语气,根本不是什么娇弱的小姑娘,更加不是什么所谓的傻子,而是会隐藏自己利爪的野猫。
有意思!
够野!
海风掀起简初的长发,她不欲再和他纠缠这个话题,纤细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男人的视线中。
男人牵起唇角久久不曾收回目光。还想带她去吃早餐呢……
他伸手轻抚了一下胸口,如同一汪死水一般的那里……刚才好像跳动了一下?
真是……让人意外和期待呢!
游轮上有二十多家餐厅酒吧,有四五个主餐厅,主餐厅是正式的社交场合,有穿西装或者燕尾服的侍者服务,也有一些自助餐厅,还有几家米其林上榜的餐厅。
简初随意的踏进了一家自助餐厅准备用一些早餐,既然已经在游轮上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
她刚刚取了一些食物找了个座位坐下,正准备用餐,就听到一个惊讶的声音响起。
“简初?你这个傻子怎么会在这里?”
简初将食物送入口中以后这才缓缓抬眸,就对上夏知雪那双精心描绘过的眼睛,对方穿了一身小香风的名媛套装,手上提着最新款的包包,看起来贵气十足。
她挽着沈云间的手臂站在简初的座位前,沈云间面容清俊,他长相偏阴柔一些,一身白衣长裤,好似天上的云间月。
怪不得一众江城女子的白月光。
简初没有搭理他们,收回视线继续吃东西。
婚约已解除,若不是她傻了三年,又不知何原因她修为几乎尽失,沈家拿了她这三年的气运她早取回来了。
哪还会让夏知雪和沈云间在她眼前蹦跶?
夏知雪紧紧盯着简初,这傻子竟然穿得这么干净?还化了个淡妆?奇怪,怎么觉得这傻子好像和昨天不太一样?
“傻子,既然碰上了,那还不赶紧跪下,给我擦鞋!”
她颐指气使的坐到简初对面,然后指了指自己脚上的红底高跟鞋,“快点!”
三年里,简初傻乎乎的可谓是受尽沈家的凌辱,那些记忆深深的印刻在简初的脑海里,成为她一生的耻辱。
她端起面前的杯子,轻啜了一口,下一秒!
扑通一声!
夏知雪跪到了她面前,那精心描画过的脸庞狠狠撞上简初的鞋,夏知雪尖叫一声,“啊!怎么回事!”
她挣扎,她想要挪动自己的脸,她想要站起来!
可是身体却屈辱的跪在简初的面前,背上仿佛有一座大山死死的压着她,让她无法自控。
简初一脸无辜的眨了眨水眸,“夏小姐,你在干嘛啊?”
她虽然只是恢复了一点点灵力,但是对付夏知雪绰绰有余。
她又扬起天真的笑容,看起来好像依旧是以前那个傻子,“云间哥哥,夏小姐这么喜欢我的脚吗?她好像在亲我的脚!”
沈云间看着这一幕,只觉得丢脸极了。
周围有不少用餐的顾客都朝着夏知雪和他看过来,他伸手想要扶夏知雪起来,夏知雪一直在尖叫,“云间哥哥,救我!”
“简初!你这个傻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起不来?”
沈云间听着她刺耳的声音又尴尬又丢脸,他忍无可忍伸手捂住了夏知雪的嘴巴,压低了声音冲她吼,“叫什么叫,还嫌不够丢人吗?”
简初眼底闪过一丝讽刺,然后灵力一收,砰的一声!夏知雪整个人都弹了出去,跌坐在地上。
她披头散发,哪还有刚进餐厅时候的光彩照人?
她感受到周围大家异样的目光,气得眼眶通红,眼泪几乎在眼底打转,声音也带了哭腔,“云间哥哥!”
夏知雪试图让沈云间为她作主,狠狠的将简初羞辱一番。
沈云间原本的好心情全部都被她给破坏得干干净净,气愤的一把拽住她,“走!赶紧走!”
“是这个傻子,一定是她搞的鬼!”夏知雪气愤的跺脚。
“她就是个傻子,她能搞什么?”沈云间脸都憋得通红,拽着夏知雪就走,已经无暇去顾及为什么简初会出现在这里。
他现在只想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
简初吃了早餐又戏弄了夏知雪,心情愉悦极了。
她伸了个懒腰,发现自己不仅没有手机,还没有生活的很多必需品,要不要在游轮上逛一逛?顺便买个新手机?
只是……她好像没有钱?之前从师门里出来的时候她有一个福袋,福袋里面装了不少东西,她的福袋呢?
她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指,福袋去哪了?想到这里,她只好又返回到了船长室,去找一找昨天自己的那个旧背包。
此时的船长室里,傅砚沉正在和几个下属开会,听到敲门声男人侧首,就从监控里面看到门口熟悉的纤细身影,他不由勾唇,亲自去开门。
船长的心情很好?竟然还纡尊降贵亲自去开门?下属们面面相觑,甚至有些不敢置信。
简初看着打开门以后出现在眼前的高大男人,她有一丝尴尬,“我昨天的那个背包在哪里?”
“丢了。”
简初清滟的眸里浮现不悦,“丢了?你怎么能够不经过我允许就丢我的东西?”
那个旧背包是她下山的时候带出来的,里面肯定装着一些她的重要物品,甚至很可能还会有证件之类的东西。
“逗你的,进来吧。”傅砚沉转身就朝着船长室的休息室走过去,简初犹豫了一下就跟上去。
下属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船长竟然在开玩笑?和一个女孩子?这还是那个不苟言笑高冷禁欲的船长大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