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喂。”
男人带着磁性的嗓音自手机另外一端传来。“回傅家了?”
“嗯,夫人派人接我回来。”简初抿了抿樱唇,“我没有想到会和你住在一起,还要和你家人住在一起。”
“你不喜欢的话,我们就出去住。”傅砚沉低笑一声,“你想住别墅还是大平层?或者洋房?你选。”
“不用了,住在这里也挺好的,我可能需要多和人相处相处。不然的话,日子会失去很多乐趣。”简初想到跟地主家傻儿子似的傅泽与,还有两副面孔的傅夫人。
的确挺有意思的。
“好,都依你的意思。”傅砚沉又笑起来,“我在家门口,带上证件你出来吧,带你去一个地方。”
“家门口?为什么不进来?”简初不解。
男人嗓音带着一丝蛊惑,“有惊喜,等你。”
挂了电话以后简初去找自己那个破旧的背包,从里面翻出来证件,这是要去领证的节奏吗?
她从衣柜里面找出来一件水红色的连衣裙换上,是不是穿红色好一些?
下楼的时候发现傅夫人已经不在客厅里,只有管家大叔在打盹。
她走路静悄悄的没有打扰他,然后离开了别墅,直接穿过小桥流水,来到了大门口。
远远就看到男人那辆黑色的宾利停在门口,她走过去正准备拉开车门的时候,男人却率先下了车,帮她打开了车门。
就在车门打开的刹那,她眼前瞬间一亮。
副驾驶位置上布置满了鲜花,粉的蓝的连成一片,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花香。
座位置上还摆放了一整束的红玫瑰,娇艳欲滴。
男人将那束红玫瑰送到她手上,“我们去民政局。”
简初眨了眨长睫,所以他这是算是在搞浪漫吗?
只是他们是契约夫妻,他不必做到这份上吧?
她有些不解了。
不过,她还是挺开心的。
“谢谢。”她抱着鲜艳的红玫瑰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这么多娇艳的花儿我都不舍得踩上去。”
“喜欢的话,每天都布置成花海。”傅砚沉已经坐到了驾驶位上,发动了车子。
“去领证,怎么着也得有几分仪式感才行。”
“说得好像我们是热恋一样。”简初低头嗅了一下怀里的玫瑰花。
男人却突然压低了嗓音,俊美的面容凑近她,“我们不是在努力学习谈恋爱,学习相处吗?所以,太太,我做得不错,你怎么奖励我?”
简初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稍等。”
然后她打开手机开始搜索:男朋友送了鲜花我该怎么奖励他?
傅砚沉一边开车一边会时不时拿眼尾余光看一下她,奖励男朋友的一百种方法?她搜到的?
这还需要去搜索吗?
他看到她认真宝宝的样子不由有些失笑。
简初认真的看着手机,有说奖励男朋友亲亲的,有说奖励男朋友大餐的,帮男朋友清空购物车……
她看了好多个答案,都觉得不是很符合她的想法。
“选好了没有?”车子缓缓停到了民政局的门前,傅砚沉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侧首看她,她研究了一路,都没有说话。
简初有一瞬间尴尬,“没选好。我再想想。”
她看了一眼窗外,“我们下车吧。”
“好。”傅砚沉笑了笑,和她在一起他好像总是心情会莫名变得愉悦,唇角都是压不住的喜色。“我们先去领证。”
大概半个小时以后,看着两份新鲜出炉的鲜红结婚证,简初有一瞬间的迷茫。
她结婚了!
师傅们都不知道!她就把自己嫁掉了!
不知道师傅们如果她结婚了会不会生气……可是,自己三年都没有出现,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她。
傅砚沉看了看时间,民政局马上就下班了,也快要到了晚餐时间。
“走吧,带你去吃晚餐。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简初有心事随口应了一声,坐上车以后,她就鼓起勇气忐忑的拨打了记忆中的号码,可是手机里却传来冰冷的电子音: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怎么可能?
简初一连打了几个师傅的电话皆是如此,怎么可能?
自己傻的这三年里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想到这里,她又拨打了一个自己熟悉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喂,谁啊?”
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
“是我,简初。”
“开什么玩笑?简初早死了!你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的?”男人语气透着不耐烦。“哪来的神经病!”
“严北郁,给你脸了,是吧?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简初神色冷凝,语气瞬间变得冰冷。
“呵!你算哪根葱,竟然敢直呼我严大指挥官的名字!我看你找死!”严北郁说完就又骂骂咧咧了两句,将电话直接挂了。
严北郁骂得很难听,很明显他对简初没有了最初的敬畏和忠心。
简初的心瞬间跌至谷底。
难道师门真的出事了?
“给谁打电话呢?”傅砚沉看她情绪不高,“怎么了?”
“给以前的故人打电话……你也听到了,结果不容乐观。”简初低声回答,她看了一眼开车的傅砚沉,眨了眨眼睛,“你听说过严北郁吗?”
刚好是红灯,傅砚沉踩了刹车。
“严北郁?帝国C级指挥官?现在他在帝都任职。据说以前他追随帝国唯一的A级指挥官多年,只不过三年前这位神秘的A级指挥官突然消失不见……这个严北郁也突然从E级升职到了C级,连升两级。”
“原来他现在已经是C级了啊……”简初唇角微勾透着一丝冷意。
怪不得翻脸不认人。
帝国指挥官分为ABCDEF五个等级,F为最低,A为最高。
“你认识他吗?”傅砚沉又问她,总觉得她身上透着神秘,让人不可捉摸。
“不算认识。”简初看向了前面,“绿灯了,走吧。”
她现在已经弄不准自己打的这个电话会不会打草惊蛇了。
她不知道的是,严北郁挂了电话以后满身冷汗,正在房间里疯狂踱步,“那个可怕的女人她回来了?不,不会!”
“我要打电话,我要打电话告诉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