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医堂的位置不是很好,车辆穿过东鲸银座购物街后,又行驶了十几分钟,来到了一条狭窄的马路上。
临街两旁有不少店铺,外面挂着醒目的招牌,上面一个斗大的“药”字,异常醒目,这就是扶桑的药店了。
而在巷尾处,有一个古香古色的阁楼,看上去刚装潢不久,弥漫着淡淡的油漆味,门面不是很大,分为上下两层,门口摆放着三张桌子,排成一排,上面堆放着一些针灸盒、艾灸盒、还有几包药。
书写着‘华医堂’的锦旗招牌,在徐徐吹过的微风中飘来飘去,又被包围的人群所遮挡住,看不清楚。
挤进人群中,李星魂一行来到了堂子里,干净素雅的墙壁上贴着几幅装裱的照片,主人都是大夏有名的中医,取得了一些荣誉和成就。
而在场内,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似的,里里外外围了不少人,还有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拍照,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地面上躺着一个身材精瘦的中年男人,一动不动,面容安详,而龙医堂的诸多医师们,都站成一堆,有的叹息,有的偷着抹眼泪。
“孔会长,怎么样了!”
冯成挤开人群跑上前,看向孔英卫。
孔英卫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头发稀疏,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不像话。
他看着冯成,嘴唇抖动,却说不出话来。
冯成一窒,上前两步,来到那患者跟前,探探鼻息,摸摸脉搏,忽然一屁股坐在那,“死了,死了……”
看着这安静的一幕,李星魂眉头皱了起来,也顺势俯下身子把脉,片刻后,眼底划过一丝戏谑。
“李兄,这是啥情况?中医治死人了?”
“我们还是先回酒店吧,别给人家添乱了。”
西门枫走到李星魂身边,低声一句。
“等会再说。”
李星魂摇了摇头,目光一扫,看向徐清风。
在车上时,冯成曾说过,是徐清风把人治死了,所以这位名动魔都的中医,此时面对的压力可想而知。
神情恍惚,形容枯槁,眉头深深的皱着,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连李星魂进来都没发现。
“徐……”
李星魂正要过去,门外传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跟着人群被分开,钻出七八个男女。
为首的女人,穿着光鲜,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笃笃笃的响动。
隔着好几米,她就歇斯底里的哭嚎起来,“爸,你怎么样?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身旁的几个同伴,同样面露悲戚,冲到旁边,和华医堂的医者推推搡搡起来。
“无能华医!还我爸的命!”
“你们到底是看病,还是害命!”
他们说着扶桑语,义愤填膺,怒吼不已,还抄起板凳来要痛打冯成等人。
“我看谁敢行凶打人!”
西门枫站了出来,怒视众人,他不是什么正义的人,但毕竟是同胞,又蹭了人家的车,晚上还要住进人家安排的酒店,不做点事,感觉心里过意不去。
当然,他也不敢动手修理这些扶桑人,毕竟自己这方理亏。
李星魂意外的瞥了西门枫一眼,没想到他扶桑语这么好,平时肯定很用功。
“怎么?你们还想打人?”
女人抬头看了眼西门枫,微微一愣,似没想到华医堂还有这么一位帅气公子。
随后她很快重整怒容,怒不可遏地道:“华医堂真是无法无天啊,医死了人,还要对家属出手,你们还有人性吗?”
“说得好!我叔叔是被你们治死的,你们必须负责!”
“还什么名医专家,还什么免费义诊,我看这些华医就是滥竽充数的骗子!”
“爸,你死的好惨啊,你是被华医害的啊!”
几个家属也对西门枫横加指责,双眼通红,悲愤不已,令人动容。
“唉,怎么会出这种事呢,徐医生的医术挺好啊。”
“是啊,我之前腰疼,找他扎了几针,很管用呢。”
“估计是大意了,下针偏了,这才把人扎死了。”
“针灸是能大意的吗?这次出事的是上井桑,下次没准就是我们了,以后绝对不能再来华医堂了。”
“徐医生,别发呆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赶紧道歉吧,承担责任。”
周围有不少街坊邻居,见出了人命,都过来看热闹,还劝徐清风赶紧认错。
徐清风嘴唇哆嗦着,抬头看着众人,涩声道:“我的治疗没问题,绝对没问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大家听到没有,人都死了他还不认!”
“你的治疗没问题,那就是我爸有问题了?这就是华医吗?自己医术不过关,还给我们泼脏水!”
浓妆女人满脸愤恨地道。
徐清风面如土色,呐呐道:“我行医三十多年,从来没治死过人,更何况是腹泻这种小问题……”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些。
自己分明到了退休的年纪,因为得知孔会长的计划,欣然来到扶桑国,打算将华医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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