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介绍完毕,先将风安押到凹槽处。”
李星魂吩咐道。
李不悔领命,直接将风安踹倒,脑袋搁在凹槽处,顿时禁制阵法之力迸发,锁住他一切法力大道。
李星魂又很是贴心的将灵棺摄来,放在斩神台上空,被困在灵棺中的风战等,无不神色惊恐,朝下望去。
“李兄,我为你行刑吧。”
洛天河走来。
李星魂笑道:“你若行刑,会被古族一并记恨上,你可敢?”
洛天河冷哼,“他们屡次犯我洛府,欺人太甚,记恨便记恨吧。”
“洛大人霸气。”
李星魂竖起大拇指,赞道:“如今我们两家,算是一脉相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放心,古族若是追究,我一力担之!”
洛天河哈哈大笑,不再多言,握住那柄斩神刀,又灌了口酒,喷在刀身上!
锵!
雪白的刀身,发出一声铮鸣,寒气凛然。
李星魂负手,望向四方,道:“风家风安,屡次犯我……”
“且慢!”
没等李星魂说完。
突然一个声音,从风城内部传来,高声道:“翌王且慢!”
李星魂循声望去,就见风尚去而复返,“翌王刀下留人!”
李星魂拱了拱手,笑道:“风老前辈怎么又现身了?不知有何指教?”
见到风安被钳制住脑袋,无法脱身,风尚神色阴沉,但还是挤出一丝笑容,连声道:“翌王客气,我方才得到族长传讯,让你手下留情。”
“族长说了,风家一事他早已知晓,是风安等人有错在先,不过他们罪不至死,还请翌王高抬贵手。”
李星魂皱眉,道:“风大人,你有所不知,咒我死也就罢了,这风安还公然打我夫人的主意,你说我岂能留他?”
风尚瞪大眼睛,吓了一跳,失声道:“你确定?”
李星魂淡然道:“这孽障公然说要掳走我夫人,还嚣张的报上名号,这等恶徒,我岂能留他?”
风尚劝说道:“翌王息怒,我家族长要保他……”
“无需多说,族长要保他,便让他亲自来说。”
翌王下令道:“洛大人,行刑!”
洛天河咧嘴一笑,持着刀身流淌酒液的斩神刀,向着风安走去。
“刀下留人!”
忽而又一声高喊,李星魂微微皱眉,凝眸望去,风尚也是转身,观望一眼,介绍道:“这是我风家的风崖子,风安的老祖宗。”
那老者有着八境巅峰修为,地位比风尚更高,乃是一位底蕴宿老,连声道:“翌王,刀下留人!族长传讯于我,你先不要处置风安,咱们有话好好说。”
“原来是风崖子前辈。”
李星魂拱了拱手,笑道:“我是想好好说,但风族长都未现身,诚意不够。”
他又对洛天河道:“洛大人,行刑。”
风崖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立刻冲过来,就要动手,李星魂冷笑道:“风崖子前辈,我为人族斩了青俊,哪怕身中暮鼓,危在旦夕,都下令不得勤‘王’,麾下汉土与李府的好儿郎们,更是戍守边关死战,将屈辱尽数吞下!”
“这等情况下,风安还惦记我夫人,于情于理于法,都说不过去吧?”
“你风家不清扫这个孽障,我来动手!”
风崖子闻言,目光闪烁,不敢冒然动手。
洛天河挥刀斩下,斩神刀上迸溅出炽盛绚烂的神光,刀芒暴涨,只听叮一声,如同砍在金铁之上,但顷刻间,大道之力爆发,斩神刀顿时砍掉了风安的脑袋。
几息之后,风安脖子上新生出一个脑袋,满脸惊恐。
洛天河扬刀,就要再度砍下,却在此时,风崖子迟疑片刻,道:“翌王且慢!我风家族长,要亲自与你商谈。”
他宽大的袖袍,抖落出一根檀香,檀香无火自燃,升起缕缕青烟,青烟飞舞,自动组合,化作一尊老者的模样,道:“翌王,高抬贵手。”
老者赫然便是风家家主风无波了。
风尚连忙躬身,不敢怠慢,困在灵棺中的风战等,也是纷纷行礼,李星魂笑着道:“我以为族长亲至,没想到只是一缕神念罢了。”
风无波温声道:“神念或是真身,有何区别呢?”
“族长有话但说无妨。”
李星魂直言道。
“翌王,我亲自来为风安说情,风安虽没有风战厉害,但毕竟也是上四境修士,具有大神通,如今正值人族风雨飘摇之际,你杀了他,岂不浪费,不如留着……”
李星魂突然打断道:“风族长可知我有天渊神殿的背景。”
风无波微微一怔,颔首道:“查到一些。”
“我为天渊神殿巡查使,有监察人族三界,生杀予夺大权!”
李星魂沉声道:“我要杀人,不管他是大宗长老,皇庭重臣,亦或是古族子嗣,只要他有取死之道,我必杀之!”
风无波徐徐道:“风安不过是嘴上花花,冒犯了贵夫人,这可涉及不到公家事,翌王如今摆出天渊神殿的背景,岂不是滥用私权?”
“风族长此言差矣。”
李星魂淡淡道:“将兵边关舍性命,妻小在家反遭欺凌,天理难容!”
“他今日也就撞到我身上,若是惦记上其余将兵的妻妾,谁能拦住?只怕要家破人亡。”
“平日里他这算为祸一方,战时则是祸乱军心,理应斩首示众!”
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也让四方众人频频点头,风安素有‘淫贼’之名,喜好良家美妇,以‘孟德’自居,平日里没少干强抢民女的勾当。
今日撞到翌王手里,也算撞到铁板了。
风无波沉默片刻,道:“翌王此言不错,等将风安带回后,我一定严加惩罚,命他去戍守边关,为人族效力。”
李星魂哈哈一笑,道:“风族长何以认为,他会痛改前非?一颗老鼠屎,祸害一锅汤的道理,族长不是不清楚。”
“族长若是深明大义,还请不要劝诫,本王自有决断。”
听到李星魂这番话,风无波顿时皱眉,道:“翌王有自己的考量,风家有风家的立场,话已挑明,是杀是放,翌王自己掂量。”
他的身躯,陡然崩溃,化作青烟消散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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