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没有能不能,只有想不想。
参与过学校内部管乐排练课程的管乐老师都清楚,想给一群水平层次不齐的孩子们排练并不容易。
尤其是想出彩,更是需要花费相当的时间精力。
但是,这事从另一个方面来讲却也没那么复杂。
因为乐团终究展现的是集体,而非个人。
每个声部有那么一两个好的,再加上他们去细化声部,根据每个孩子的情况把每个孩子安排在合适的地方去演奏,这样一个声部就能做到整齐划一了。
如果每一个声部都能做到这一点,这个节目也就出来了。
以他们的专业水平和乐团演出经验,随便拿出一点都能让校园组建的乐团提升两个档次。
而问题就在于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实在是太麻烦。
我一个临时工,一节课拿着一百来块的钱,凭什么干几百块钱的活?
再说你学校演出搞好了,也没我什么好处,钱和名声都让机构和老板赚了,可真正出力的是我啊。
再者就算有纯粹是为了热爱,为了喜欢,不图钱,就想让孩子们演一场漂亮的演出,可这事一个人努力不够啊,一个乐团少说五六个声部,哪怕一个声部不出彩,那整台节目也不会出彩。
所以一个人努力根本没有用。
于是渐渐的,大多数社团课老师都懒的再为学生们操心了,到点我就来,下课我就走,孩子学不不到东西你们去找机构,我就是个兼职老师。
也就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艺术社团课在这些“游击队老师们”的心中也变了味,变成了打卡钓鱼的地方,谁管你课程质量,更不用说乐团的演出了。
尽管每个管乐人都曾有一个乐团梦。
可是对于众人,眼前的情况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他们不但将拿着高昂的课时费,并且还拥有完全自主的招生自由,可以说他们不用再同时兼职几所学校的社团课程了。
他们只用死死抓住书人这一个学校,全心全意的课程,尽可能教好每一个孩子,让每一个孩子都有可能变成他们的小课学生。
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一点不一样的景象。
一想到自己未来能在书人招到五六个小课学生,再加上社团课时费,不知觉间他们面临的毕业焦虑也随之得到了相当程度的环节。
再往下想,他们只要一直跟着师哥干,未来能招到十个小课学生,就算一个学生的单价课时费只要二百,十个学生,一个学生一个月就按三节课算,,那他们的月收入就已经来到了六千!
对于一群还未真正步入社会的年轻人,一个月六千的课时费对于他们已经是一笔很大的数字了,再加上其他的各种私活,毕业之前就能达到月入过万的梦想仿佛就在他们眼前。
那么怎么能招到那么多学生,无疑是报名管乐社团的人越多,他们就有可能招到的越多,他们的教学质量好,家长就会越认可。
可怎么让家长看到质量?
艺术没有直观的分数,只有舞台上的风采。
演出,音乐会。
他们眼前能做的,除了尽可能的招生上好课以外,剩下的也就只有想尽办法做好年底的演出。
让更多家长看到他们书人管乐交响乐团的风采。
“各位有问题吗?”
“没有。”
就这么的,在座即将面临毕业的艺术生们,和李安的最终诉求达成了某个维度上的一致。
工作谈到这里,李安今天的主要目的已达成。
-
李安解决了老师的问题,老师们拿到了意料之外的薪资承诺,饭桌上的气氛只能走向更好。
大家一起聊学校,聊毕业,聊生活,聊音乐,聊未来的发展。
关于几个年轻人对于毕业之后是否应该继续坚持练习的疑惑时,李安根据每个人的不同情况给出了不同的建议。
在谈到时间的合理分配他提到,“工作和练乐器在大多数时间里并不冲突,关键还是看我们自己如何对待,很多时候我们需要靠完成计划来达到最终目的。”
他强调计划的重要性。
在郑海涛告诉众人李安和陈璇二人现在每天依然要练四个小时以上的的专业时,李安连忙开口。
“陈老师基本能够保证,我也就两个小时。”
李安对于郑海淘的发言更正让众人对其更加信服,而且两个小时很少吗?
大家都是艺术生出身,连两个小时琴看似轻松,可每天都能坚持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们在学校都很难坚持做到,就更不用说李安,每天忙各种工作之余还能坚持练琴。
佩服。
对于陈璇师姐就更不用说了,每天练六个小时在学校里也是学霸级的存在。
也难怪人家陈璇师姐能够进国际比赛拿到前十的名次。
这个名词对于新闻媒体可能没有任何报道价值,可对于一个艺术生,足以让人顶礼膜拜。
见大家都想听自己讲讲参加国际比赛的感受,陈璇就备赛阶段到三轮比下来的体验与收获同众人分享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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