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外灯火通明,门前象征着自由的喷泉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五颜六色的光,门内人声不绝,一派热闹景象。
闭幕式音乐会还有十分钟开始的时候,教堂内的座位便已所剩无几,只有第二排左手的位置还空着几个零星的空位。
观众们小声交流着,或已经安静地开始等待音乐会开始。
又过来大约五分钟,随着X老板走上舞台,现场渐渐安静下来。
台下的孩子们瞪着好奇的大眼睛,他们其中许多人还是第一次见他们的陈教官穿礼服,看起来和平时穿着短袖短裤的那个大叔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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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门口,李安再次看了眼手机。
王马刘三个小男生早已换好他们的四号教室专属礼服,安静地站在他们的老师身旁,等待着女迟迟还没有下来的“女生们”。
王小虎轻声询问:“老师,我上去看看吧。”
“不着急。”李安转头,见眼前三孩儿早已没有白天时的“飞扬跋扈”,一个个乖巧得不像样。
按说也经历了不少大场面了,怎么还这么紧张,“都放松点嘛。”
三孩儿闻声彼此相互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像是在寻找那个不放松的人。
“老师,”刘丰瑞仰脸问,“怎么教堂那边没动静了。”
就在这时,远远地一阵掌声传来。
师生四人整齐望去。
马可:“音乐会开始了老师。”
李安:“嗯,不急,陈老师还得讲一会儿。”
王小虎:“老师,我们一会儿坐哪啊?”
李安:“我们今晚不入厅了,一会儿就在后场的小栖息室里等上台,所以不用着急,我们最后一个上,你们现在进回屋睡一觉都来得及。”
听到这里三孩儿才放下心。
忽地楼道里传来脚步声,接着就见陈璇季洋带着两个小女生匆匆赶来。
李安见小北脸色煞白,不过陈璇却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师生八人集结完毕,前往了教堂。
抵达教堂后门,众人在袁小鱼的带领下来到了栖息间,一进门一股朽木的味道扑面而来,正对着入口的木门上有一个大大的十字架,透过门缝能清晰听见X老慷慨激昂的发言声。
“李老师,您带孩子们先在这休息一下吧,一会老师会过来。”
“袁老师你忙,我们在这等着就行了。”
袁小鱼前场还有工作,离去前鼓励和祝福送给了孩子们,“宝贝们加油。”
说笑间,孩子们挥手目送袁小鱼离开,袁小鱼离开时也没有忘记把门带上。
待到屋里只剩自己人的时候,刘丰瑞一屁股坐到身后的椅子上。
毕竟不是专业舞台,好在有落脚休息的地方,李安招呼孩子们都坐下。
小北和小车并排靠坐在左手的壁画下方,王小虎单手插兜贴着刘丰瑞靠着墙没坐,马可坐到了右墙角下的木桶上,季洋也没坐,退后两步来到了两个妹妹身侧,陈璇大包小包轻轻地放到了桌子上。
屋子里一时安静得只剩下隔壁舞台上,X老板依旧激昂的发言声。
不约而同地,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李安的脸上。
“怎么了这是。”李安笑了笑,“搞得这么严肃干什么嘛。”
“老师您坐。”这时王小虎把身旁的椅子送到了李安屁股后面。
李安顺势坐下,他这一笑一坐,屋里的气氛稍微松弛了一点。
“王小虎你也坐下。”
王小虎坐了下来。
“季洋坐。”
小季坐了下来。
小车刚拿出七声部的谱子,被李安叫住,“收起来。”
接着小车乖巧地将谱子又塞回了包里。
“陈老师你也别站着了。”
“听李老师的。”陈璇的话逗得孩子们都露出了浅浅笑容。
李安环视一圈:“怎么了这是,不是刚才在食堂还有说有笑的吗。”
没人接话。
“都不吭声,那我点名了。”
“哗——————”忽地一阵掌声从内场传来。
孩子们望去,李安也瞅了一眼,“知道陈老师今天要弹什么吗?”
掌声落下,孩子们的注意力回到李安身上。
“巴赫的恰空。”季洋回答。
“恰空,”李安点点头,语速缓慢道,“布索尼改编版的恰空,原作是巴赫第二部伴奏小提琴帕蒂塔的第五首作品。”
原来不是钢琴曲啊?孩子们还以为陈老师要演奏的恰空就是钢琴作品呢。
“听。”
李安做出一个嘘的手势。
大约过了十秒后,“当”的一声沉重和弦透过门缝,狠狠地砸在了孩子们的心头。
一墙之隔的舞台上,明亮的灯光下,X老板左手单手连续奏出四组和弦。
庄严而沉重,凄厉而决绝,仿佛一声声哭诉和哀嚎。
孩子们几乎一瞬便被这音乐中所蕴含的悲壮情绪所感染。
“先记住,恰空是一种舞蹈。”
接着,“它源于十六世纪末期,起源于西班牙的慢三步舞,后来逐渐发展成为一种独立的器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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