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李安的音乐会之后,年前的最后一点时间文晓也没休息
对她而言,今年已经开始,她计划今年要搞点小动作,这不最近又精挑细选出了两个剧本,都是朋友写的。
两个故事的结构和内容都还不错,就是少了点生活感。
文晓承认自己还没有从上一段工作中走出来,读剧本的时候总是不由的想到李老师的故事。
昨天李安给傅天鸣回电话的时候他就在一旁,听到李安要想在他们的小店给学生过生日,当时她还挺感动的。
她记得那个学生,她听过按个女孩的钢琴课,摄像机里也有这个孩子的影像记录,如果不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她本想在李安的短片里插入一段这个女孩的小故事。
她还和这个女孩聊过一次。
音乐会第一次彩排的下午,李安带着这个女孩一起来到彩排现场,当时所有人都在舞台上忙碌,只有她两在观众席。
那次聊天给她留下了较深的印象,两人还加了微信。
“你说李安专门给季洋过生日到底是为什么。”
文晓试图从这个问题再度切入李安的视角,想一探主人公内心深处的想法。
傅天鸣刚拿起枕边的贝多芬传,听到文晓的问题又把书放了下来。
“如果你是李安,你想想你为什么会采取这样一种行动。”
文晓忍不住翻起白眼,“还用你教我?”
傅天鸣耸耸肩膀,接着翻到昨晚停下的的地方继续看了起来。
很显然比起和文晓玩研究人物心理游戏,他此刻更关心的手里的书。
最近傅天鸣购入了大量关于记录贝多芬的传记和音乐文献,试图重新将作曲家的人生和那三十二部钢琴奏鸣曲进行一种深度串联,从而激发出更多的灵感来谱写他和李安的下一场音乐会。
打从红楼音乐会结束那一刻起,他就已暗下决定,最后就是使用威逼利诱的手段,他也得让李安和他把这个贝多芬的系列音乐会做完。
不过说到今晚的生日会,他其实也挺不理解的。
几个成年人坐一起一起聚聚,李安非要带个学生来过生日,首先他对季洋没有意见,只是这不太符合李安的做事方式。
傅天鸣眼中的李安做事向来循规守矩。
要说上次音乐会的庆功宴吧,他带着季洋可能也就是为了给季洋制造机会给魏老敬杯酒。
可这次呢,李安本就不是一个爱玩的人,会在第二天一早回老家的情况下,大半晚上的带着一个女学生和一群成年人凑到一起给对方过生日?
从一名编剧的视角分析,李安在这样的时间采取这样一种行动,自然带着某种目的。
至于是什么,那他就不知道了,
总之他能做的就是帮李安给季洋过好这个十八岁的生日,谁让他们是最佳拍档呢。
——
午饭过后,安妈休息了一会开始套被子,一想到儿子一会儿就上火车,明天就能到家,她就忍不住开心。
过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儿子到家,到时候一家三口团团圆圆过个年,接着就是新的一年。
她正忙活着,家里的门响了。
接着只听一声粗狂的“三爹。”
这个声音她太熟了,豁牙子又来了。
她放下手里的针线出门迎客。
“三妈。”
安妈来到客厅,一身黑色皮衣的豁牙子手里拎着两个礼品盒,站在老李身旁,和她热情的打了声招呼。
她张罗着儿对方坐,“快坐,我给你泡个水。”
豁牙子忙放下东西拦住,“别弄了三妈,我就路过上来看看你和三爹,这就走了。”
老李听着这左一个三爹、又一个三妈,心里多少有点别扭,要放在以前他倒也没什么。
毕竟从血缘上,他老爹也就是李安的爷爷,和豁牙子的爷爷是亲兄弟。
况且小时候在村子里的时候,对方也是从小跟着他们屁股后头跑到大的。
虽然现在发达了,但见了面还得叫他一声三爹。
没毛病。
偶尔路过来家看看也正常,可今天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
每次来都说路过,上次还带着娃娃一起,拎着烟酒,放下东西就走人,他都没来得及问问到底咋了。
这今天自己又拎着东西过来了。
老李这辈子活到现在也没收过别人送的礼,这忽然的,让他心里很不踏实。
他怕是豁牙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找他帮忙。
不然这是干啥。
可他一个老矿工啥本事没有,除了一把子力气他真不知道自己还有啥
所以他今天得问个清楚。
“三儿你到底有啥事就说出来。”
老李不会绕圈子,心里咋想的就咋说。
豁牙子是李福小时候的外号,因家里排行老三,发迹之后亲戚朋友都改口不叫他豁牙子了。
见三爹问了,李福也不兜圈子了。
接过安妈递来的茶水叹了叹。
他这一叹,老李两口子都明白了,这确实遇上事了。
“三爹,我也不瞒你,这次确实有事得麻烦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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