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水并不怕事,但也不喜欢事情找上门来。
本来,他想佛系一次,卞康和吴平言的事就让他们地方上自己去解决算了。
可现在,他实在是看不顺眼这个县长,并且还是马上要升迁的‘县委书记’。
这样的领导待在这个位置上,这里的老百姓什么时候能跟上大时代的发展步伐,发家致富啊?
‘太白山’,历史上着名的宝山,里面奇珍异兽,各种珍贵的中药材,应有尽有。
如果好好开发,这些山区的人怎么会继续贫困下去?
就他们今天吃到的那些野味,如果能够拿出山区去卖,就是一笔不错的收入。
叶天水眼睛看着演技拙劣的卞康,思维却早就飘远了。
“你负不起责任?卞康,你到现在才想明白你负不起责任吗?
二十五条人命在你们眼里算什么?就像你们山里的草芥吗?
想割就割了?
现在你就偷着笑吧!
幸好他们还是好好的,如果你真的敢取了他们之中谁的命,我定会让你们血-债-血-偿!
你和吴平言,还有但凡参与这些阴谋计划和行动的人,谁也跑不了!
不就是栽赃吗?
不就是诬陷吗?
多容易的一件事?!!!
可你们呢?还不需要我给你们栽赃诬陷,就你们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我一件件拉出来和你们算账,就够要你们的命了!
卞康,你在这个位置上待得太舒服了,所以开始想作死?
我不妨告诉你,你在我眼里,你和吴平言叠加起来,也不如我那些汽车的一个轮胎有价值!”
叶天水命令林豪:
“把他绑了一起带走,等我们离开这里再弃了他,省得他不甘心看我们把人接走。”
“公子,就这样便宜了他和吴平言吗?
就凭他们现在犯下的罪,这梅花县上上下下,包括这个市领导班子,都要他们付出代价!”
林豪手脚麻利的把卞康捆绑起来,嘴里还是不服气的抱怨着。
叶天水领头走出县委招待所,冷笑一声:
“你以为我们走了以后他们会有好日子过?
这件事情牵涉面这么广,我们不清楚市里和省里是持的什么态度。
看他们怎么处理?我们再伺机而动,看着要不要插手管上一管。”
林豪走出招待所的时候,把这里的电话线给拆了:
“给你们一个友好的提醒,等吴平言回来,就告诉他,今天来接人的是京城叶公子。”
他笑得寒意森森:“他认识我们,另外通知他,他爷爷命不久矣,趁着他还有自由的时候抓紧回去见一面。
迟了,恐怕他们爷孙就阴阳两隔了!
看他没了那老爷子撑腰,谁还会把他当个玩意捧着?
还有,不管你们想给谁打电话汇报,最好等我们走了一个小时后。
要不然,就是你们刁难你们的领导!
你们只要想想,他们及时知道了这个消息,是只当不知道呢?
还是拿自己鸡蛋往我们这石头上面嗑?到时候,你们奉献忠心的领导,是该感谢你们呢?
还是······嘿嘿嘿,忠告给了,你们自己决定吧!”
林豪看见叶天水和陈排长已经走出一大段路,准备上车了,‘嗤’了一声,赶紧跑过去坐上驾驶座。
“嘿嘿嘿,公子,抱歉,我多了几句嘴。”
叶天水瞥了他一眼:“希望那些人识相,能听懂你的话,也不枉你难得好心一次。”
林豪启动汽车,向拘留所开去:
“公子,我的心都在您这里了,哪里有那么多好心给别人?
说实话,我如果不是为公子着想,干嘛费那些唇舌。”
叶天水淡笑:“你倒是说说看,怎么就是为了我着想了?”
“公子您不用考验我,如此简单的事情我还看不明白吗?
这个梅花县要解决不必费心费力,到时候送一个县长过来接手就可以了。
但市里和省里就说不清楚了,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一不小心把我们老爷子的人牵涉进来,就麻烦了。”
叶天水微微点头:“就是这个道理,严打运动固然是解决了很多社会上这几年留存下来的问题和人,但也给了一些人机会。
就像这次梅花县办的事,如果桑念中一个人遇到这样的事,这二十五个人的命就危险了。
人家就是看上了这条财路,想据为己有,他们既然出手了,就没有想给对方留有余地。
速战速决,不需要口供和证据,就可以定人的罪,就可以拉上法场枪毙。
就算是有人出手相救,也需要时间吧?
严打期间正好可以省下这些繁文缛节的过程,罪名落实就可以取你的性命。
唉,打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
林豪张了下嘴,想说什么,又忍了下来。
他们汽车到拘留所的时候,陈排长的人已经把阿丑他们带了出来。
“叶公子,没想到是您亲自来救的我们。”
阿丑的手铐脚镣已经去除,看见叶天水从汽车上下来,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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