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康不敢想,这个叶公子是专门为了即将枪毙的那些人来的。
因为他们有确切消息,做玉石生意的老板背后没有硬靠山,不可能会大动干戈的派出那么多军警来劫法场。
对,卞康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如果那个玉石生意的老板有硬靠山的话,现在他看见的这些军警,就有可能是来‘劫法场’的!
偏偏那个叶公子不紧不慢的,到了现在也没有说出他来此的目的,卞康心里越发的不踏实。
几次想打电话给市领导,可他不敢!
这件事情开始就是他听信了吴平言的话,拿出了很多证据来证明,这些人就是万恶的走私犯!
他和吴平言一起,用利益和政绩,去说服市领导配合他们县里开展的一次大规模的抓捕行动。
这次的抓捕走私犯,而且在抓捕中受到罪犯的抗拒,最后全部落网,这件事已经上报到省里。
他们向市领导保证,梅花县以后就可以摆脱‘贫困县’的帽子,再也不用向上面要补助了。
市领导信了他,或者可以说是信了吴平焘。
特别是那个副市长,平常最是照顾吴平言,口口声声说他是吴老最信得过的亲信,得意门生,他态度很坚决的支持这次行动。
而现在,吴老爷子的‘死’和‘活’,卞康更加觉得,和他的仕途前程息息相关。
哪有死人能当靠山的?
等叶天水他们吃好,吴平言还没有回来,卞康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等不到吴平言,他哪里敢真的离开饭厅去干自己的事?
他现在最大的事,是弄明白叶公子来这里的目的,还有,吴老爷子什么时候会死?
他派了吴平言的秘书还有他自己的秘书,一起出去找吴平言,心里狠狠的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阿俊,带着我们的人,去把拘留所那五个换回来吃饭。
阿豪,你去食堂结账,要大张旗鼓的算账给钱知道吗?”
林豪瞬间明白,领导吃白食的太多,他们既然给了钱,就不能担了这个名,被不怀好意的人贪了去。
“公子,我明白,我还要他们食堂开一张收据,一笔笔账目全部算清楚。”
他们是有钱,可那钱也得给得明明白白。
两个人领命而去。
叶天水吩咐陈排长:“你们暂时就守在这里,随时待命。
我和卞康县长去房间里说几句话。”
“是!公子,我们在此待命!绝不懈怠!”
叶天水:“注意看着,吴平言有没有回来。”
卞康跟在叶天水的身后,进了他的房间,小心翼翼的站在叶天水面前,微垂着眼眸问:
“叶公子,你们今天住在这里吗?晚饭要不要继续给你们安排?”
“卞康县长,我本来是想等吴平言回来后,再和你们一起说明我的来意。
可惜,吴副县长太忙了,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而我的事迫在眉睫,没有时间等下去。”
叶天水的脸冷了下来,“你肯定一直在猜想我的身份和来意?
身份,等吴平言回来你直接问他就可以,相信他不敢骗你,毕竟,这涉及到很多人的利益和仕途。
我的来意,就是接被你们关在拘留所里面的二十五个人。”
叶天水没有兜圈子,直接把话说清楚了。
“拘留所里面的二十五个人?”
卞康紧张的哆嗦了一下,他是猜过这个可能,但又觉得可能性不大。
“对,还有被你们扣押的五车石头和五辆卡车。”
叶天水一字字说的清清楚楚,语气平静无波,眼神锐利:
“不知道谁给了你们的胆?竟然敢诬陷栽赃?
做这件事之前,你们肯定调查过,是不是觉得桑老板看起来没有背景又没有靠山,你们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玩一个‘摘桃子’的游戏?
把给他办事的人借着严打的名头,把他们办了,以后,那玉矿就是你们的了?
呵。玩‘借刀杀人’的时候,也得看看那刀会不会倒过来杀了你们自己?
在出手的时候,就没有脑子想过,人家既然什么也没有,那他凭什么敢做得这么大?
哪里来那么多本钱买下几座矿山?又畅通无阻的在京城做得风生水起?”
叶天水紧紧的盯着卞康的眼睛,仿佛有刺一样,要戳破他那贪婪无耻的嘴脸。
“桑老板······什么桑老板?他······我不知道是谁,我们只是接到上面的命令,抓走私犯。
可是他们拒绝配合接受检查,还殴打我们的执法人员。”
这些就是扣在阿丑那些人身上的罪名,卞康已经倒背如流。
就算是浑身发抖,他也挣扎着背完了。
叶天水靠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从腰间拔出锃亮的手枪把玩着。
“哦?他们拒绝接受检查?
为什么要拒绝?他们身上明明带着长安街公安局和京城公安厅盖章的介绍信。
还有奚单区区委书记的私章和区委的公章,是见不得人吗?还是说持有这样的介绍信,还是通不过你们这里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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